眼见着陈晴墨脸色阴郁,李秋远在一旁宽慰道:“娘子不必介怀,想来那王寿章也不会如此好心,将好好的桑林拱手让与咱们!”
“若是桑林地段不佳,产量不好也便罢了,起码也是他王家的一个态度,一份心意。”
“可现在他们竟然拿江北乌林来哄骗陈家,这明显是未将陈家放在眼里!”
说到此处,陈晴墨越想越气:“不行,我要去找爷爷商量一下,这件事情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陈晴墨刚要转头去后院,却被李秋远一把拽住了胳膊:“娘子不必如此心急,他王寿章不是想让咱们难堪吗?那我就要让他看看,谁才能真正笑到最后!”
“夫君,这件事情马虎不得,你没听刘管家刚才说吗?江北乌林不仅有山匪作乱,而且还有鼍龙盘踞!”
听到此处,李秋远就像想到了什么:“娘子,这鼍龙,就是鳄鱼吧?”
经李秋远这一反问,陈晴墨顿时皱起了眉头:“夫君,何为鳄鱼?”
见陈晴墨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李秋远这才想到古代没有鳄鱼这一词汇。
李秋远赶忙改口:“鳄鱼也就是鼍龙,鳄鱼是我们老家的一个称谓!”
“哦,这个倒是没错,鳄鱼的确又称鼍龙,王家将这样的地方交给咱们,明显是想要借此刁难!”
说到此处,陈晴墨怒意更盛。
李秋远笑眯眯的将她按在了椅子上:“娘子何必和他们动怒,他们将江北乌林交给咱们,无非是想让咱们知难而退,让这份地契就此作废。”
“可越是如此,我就越不能让他们如愿。”
“他们不是想要借此机会刁难咱们吗?那我就要一鼓作气,吃下他这五百亩的桑林,不仅如此,而且我还要让王家为他们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说到此处,李秋远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寒芒。
他安抚了陈晴墨两句,并将其送回别院休息。
此时已是天色将晚,李秋远在安顿好了陈晴墨之后,便让管家刘浩民套上了马车,与他一同前往了镇远镖局。
想要拿下江北乌林,还需要有贵人相助才行!
马车一路疾驰,来到了镇远镖局门外。
镇远镖局作为临江第一大镖局,不仅是门头气势恢宏,就连守在门前的两个护卫也是身材魁梧,目露寒光。
两人如同两杆标枪一般定定的站在镇远镖局的门前。
眼看着有马车停下,其中一人立刻上前,并对赶车的刘浩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我们镇远镖局门前停车?”
“车上坐着的是我们陈家的姑爷,今日前来乃是为了拜会贵镖局!”
听说来人是陈家姑爷,这镖师不敢怠慢了对方。
他先是伸长了脖子,朝车内看了一眼,随后又对刘浩民问道:“车上坐的可是李秋远,李公子?”
“没错,正是我们陈家的新姑爷,李公子!”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再此等候了,我家少爷之前已经吩咐过了,如果是陈家有人拜访,那就直接请入杜仲,不必另行申报!”
刘浩民本以为这次请见可能会被拒之门外,却没想到李秋远在镇远镖局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面子。
他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了那名镖师,随后又将李秋远从车中请了出来。
在另一名镖师的陪同下,两人一同进入了镇远镖局。
镇远镖局的大院占地约有数百平米,里面不仅摆满了各式兵器,同时还有十几架木人桩。
李铭权此时已经换下长袍,穿上了一身短打,并在院中呼嘿呼嘿的打着木人桩。
他拳风迅猛,动作流畅,显然是有武学功底。
李秋远进院之后并未打扰李铭权,而且还伸手拦住了准备去通秉李铭权的一名镖师。
等到李铭权打完了木人桩,他这才拍手说道:“没想到李公子竟然还是一个练家子,今日得见,果然令人钦佩!”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李铭权大感惊讶。
他猛的转向身后,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惊诧的神情:“先生,您怎么来了?”
自从李秋远被聘任为青山书院的代课老师之后,李铭权便一直尊称李秋远为老师。
对于这个称谓,李秋远早已习惯。
听到对方的询问,李秋远笑着说道:“府上有些事情,想来找李公子商谈。”
“既然是先生家中有事,那就派人通传一声便可,哪有先生亲自探望学生的道理!”
“欸,毕竟是有求于人,摆不得架子,李公子这可是练好了?”
“已经练好了,请老师移步大堂!”
在李铭权的带领下,三人一同来到了大堂。
李秋远先是让府中的丫鬟去泡了壶茶,随后又对李秋远问道:“老师此时到访,不知所谓何事?”
“是这样的,我想请贵镖局替我表保一次镖!”
“既然是要走镖,那老师应该与我父亲亲自商谈才是!”
“欸,此事非同小可,只能与你商量!”
“既然如此,那还请老师明示!”
“我这次要委托的镖物乃是活人,不知贵镖局可曾有过这样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