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字两旁,刻有两条四爪蛟龙。
蛟龙将晋字托起,同时玉佩四角还镶嵌有黄金云纹。
一看到这块玉佩。陈晴墨顿时有种心跳骤停的感觉。
大晋皇室等级森严,只有皇帝才能着五爪龙袍,戴龙纹玉佩。
太子储君和各地藩王则要以四爪蛟龙代替。
陈晴墨幼年时曾随陈老太爷一同上殿面君,而这次的经历也是陈家这几十年来能够一直经营南方盐运的重要原因。
陈晴墨那时虽然年幼,但却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她记得那个时候曾见过一次太子储君。
而那位太子储君的腰间就挂着一块和这块一摸一样的玉牌。
一看到这块玉牌,陈晴墨便立刻意识到了这位梁先生的身份不凡。
只是对方不曾阐明身份,她也不敢直接询问。
这顿饭吃的可谓是十分憋闷,陈晴墨的心中一直想着那块玉牌的事情。
吃过饭后,陈晴墨率先起身,并对陈老太爷说道:“爷爷,我有些事情要和邱远商议一下,您先陪梁先生在这喝酒,等下我们就回来!”
闻听此言,陈老太爷点了点头:“嗯,最近生意上的事情繁忙,你们夫妻也是聚少离多,既然如此,那你们便先去吧!”
陈晴墨点了点头,并拉着李秋远走出了大堂。
两人一同来到花园,李秋远面带笑容的对陈晴墨问道:“娘子急匆匆的将我拉出来,究竟是有什么事情?”
“夫君,和你一同回来的那位梁先生,究竟是什么身份?”
李秋远并不知道陈晴墨已经看到了那块玉牌。
还想再为梁王搪塞几句,于是便面带笑容地对陈晴墨说道:“他不过就是青山学院的代课教师而已,不过他也是院长白翁的弟子。”
“老太爷之前不是资助了青山书院一笔银子嘛,白翁一直将此事挂在心上,于是便派他随我一同回来,想要当面感谢一下老太爷!”
闻听此言,陈晴墨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不和我说实话!”
面对陈晴墨的审视,李秋远没来由的有些慌张:“娘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为夫对你向来毫无隐瞒!”
“既然毫无隐瞒,你又为何不肯告诉我那人的真实身份?我刚刚已经看到了他随身携带的玉佩,那分明是大晋皇室的随身信物!”
见李秋远顾左右而言他,陈晴墨索性也不再隐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听到了陈晴墨的话后,李秋远无奈笑道:“既然你都已经看到了,那又何必问我?”
“我只是想要和你确认一下!”
“实话和你说吧,这位梁先生就是朝廷最新册封的梁王,他这次来到江南,主要是为了就藩。”
“我们两个之所以能走的这么近,那是因为梁王想聘用我为幕僚,只不过这件事情我还在考虑,现在并未答应下来。”
“至于梁王这次莅临的目的,也的确是为了感谢老太爷对青山书院的资助,不过除此之外,他似乎也想和老太爷商讨一下有关于江南盐运的事情,我已经将朝廷擅自更改赋税的事情告知给梁王了,梁王愿意为陈家免去三年的盐运赋税,这次来访,应该就是为了和老太爷商议此事!”
听说梁王愿意为陈家免去三年赋税,陈晴墨的心脏险些漏跳半拍。
陈晴墨之前便想过要扩大盐运规模,试图让南方盐价降低。
这是苦于朝廷征收的高额赋税,陈晴墨也着实有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觉。
一方面是要稳定成家的收益,另一方面又要为朝廷缴纳高额的赋税。
二者关系难以平衡,所以陈晴墨便只能一直维持着之前的盐价。
可是想要做出一些成绩,就必须要有出彩之处。
像是陈家这样几十年间毫无改变,在朝廷看来,这就是毫无进步可言。
陈晴墨之前曾从多个角度试图寻求突破,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契机。
如今李秋远带来了这个消息,这对于陈晴墨来说无疑于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陈晴墨眼睛瞪得老大,定定的看着面前的李秋远:“夫君,你说的是真的?”
“这是自然,为夫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真是咱们陈家的福星!”
陈晴墨一时激动,竟然伸手揽住了李秋远的脖子,并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吻痕。
亲了这一下之后,陈晴墨顿时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
她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连忙躲到了一旁:“我,我刚刚……”
李秋远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仿佛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温存。
见陈晴墨表现得如此慌乱,李秋远的脸上立刻流露出了一丝笑容:“娘子,这个奖励我很满意!”
听到李秋远的揶揄之语,陈晴墨的小脸顿时变得更红了:“夫君,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好了好了,你我本就是夫妻,何必如此害羞,不过这三年赋税也不是白白免去的,梁王之前已经和我提出了条件。”
为了避免陈晴墨再度陷入尴尬的境地,李秋远连忙转移话题,并将联网的要求全都讲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