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远闻言,微微点头:“殿下说的没错,毛天师就算顶着天师的头衔,可他毕竟也只是人,不是神,想要出手干涉朝政,仅凭他一个出家人的确无法做到。”
“可是就算毛天师做不到此事,难道您觉得毛天师身后的天师府也做不到吗?”
“天师之位乃是太宗皇帝亲自册封,就连着天师府,也是太宗皇帝在位期间亲自派人督建而成的。”
“毛天师做了整整几十年的天师,甚至因此成为了天下百姓心目中的正道统帅,难道您觉得毛天师就真的只是一个出家人这么简单吗?”
见李秋远对此事高谈阔论,喋喋不休,宋浩连忙伸手拦住了他:“李大人对毛天师有所遵从,这一点本宫也能理解,只是本宫实在搞不清楚,这件事情和你我又有什么关系。”
“毛天师就算真的已经下山,可是他恐怕也不能违逆太子的意思。”
“就算盘顶山天师府真的拥有太宗皇帝所赋予的权利,可是他们也没有理由会帮助咱们吧?”
“如果在正常情况下,那他们的确没有理由帮助咱们,毕竟毛天师不会为了区区两名凡夫俗子而破坏规矩。”
“这些出家人最讲究的就是明哲保身,况且现在天下本就动荡,他们就算真的出手,恐怕也难以力挽狂澜。”
“可如果我也是毛天师的弟子呢?”
李秋远最后这句话刚说出口。
宋浩立刻瞪大了眼睛。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李秋远一番,随后摇头对李秋远说道:“李大人,莫要和本宫开玩笑,毛天师已经在山中静修几十年,就连他最小的那位弟子,此时也已经是年过四旬。”
“李大人现在不过是弱冠之年,就算少有所成,可您和毛天师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李大人的手中,就算真的没有什么底牌,凭借您的聪明才智,本宫也愿意与您合作。”
“但是请您莫要拿这些谎话来糊弄本宫,本宫可不是傻子!”
说到此处,宋飞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显然是对李秋远的这番话有些懊恼。
李秋远闻言摇头笑道:“毛天师的确已经在山中修炼几十年,可是我刚刚不是已经和您说过了吗,毛天师前段时间已经应下太子的要求,并亲自下山准备主持这次的祈福大典。”
“我不知毛天师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所以才想要收我为徒,可是我现在和毛天师的确已经缔结成为了师徒,并且已经在师父那里学到了一招御风术。”
“殿下若是不信,我可以表演给您看!”
这座书房是完全密封的。
屋中就只有炉火和几支灯烛闪烁着亮光。
面对李秋远这番玄之又玄的说辞,宋浩已经有些后悔。
他后悔要听信家中谋士的话,将李秋远请到了这里。
他的心中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李秋远不过是一孤名钓誉之悲,此人压根就没有什么本事,甚至还不如那些在江湖中招摇撞骗的骗子。
至于对方所说的什么,已经拜毛天师为师,这在宋浩看来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谁不知道毛天师是在盘顶山中修炼多年的有道之士。
如果他真的有收徒的心思,那就算是登堂入室,成为国师也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
他为什么非要收一个已经被太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李秋远为徒?
如果不是碍于8皇子的颜面,恐怕他早就将李秋远逐出府邸了。
李秋远对于宋浩的轻视并不在意,他缓缓伸出手来,并将其捏成剑指,放在嘴边念念有词。
这书房不仅仅是密封,就连周围的门窗也都关得严严实实,甚至已经用封条封住。
宋浩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在门外偷听,毕竟他今晚所谈论的这些话题全都是足以杀头的冒犯之语。
宋浩生性多疑,哪怕是对于家中的家奴,婢女也不信任。
他担心隔墙有耳,自己所说的话会传将出去,所以才会对这书房密封的如此严密。
正因如此,所以他才对李秋远口中所说的御风术不屑一顾。
他只想等李秋远装逼失败,然后直接将其赶出府门。
却不想随着李秋远的咒语念动,这封闭的十分严密的书房中竟然凭白掀起了一阵狂风。
这狂风不仅吹的屋中的桌椅歪歪扭扭,就连原本摆放在桌子上的茶杯也都已经被吹到了地上。
李秋远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同时再度看向了坐在身旁的宋浩。
宋浩的表情已经由原本的不屑变成了惊诧。
他之前还以为李秋远只是一个疯子,可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他才是那个疯子。
他被李秋远的这一首惊讶的无以复加,他盯着李秋远看了良久,最终才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李,李大人,您刚刚这一手……”
“我不是已经和您说了吗?这是家师传授给我的御风术,不过我现在只修炼到了一点皮毛,对此还不能掌握的太过轻松。”
“只是即便只学了这一点皮毛,如果放在战场之上,也足以扭转战场局面。”
“您刚刚不是问我有什么底牌吗?那我现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