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冉没见过傅北骆手臂上的伤口,所以看见他白衬衫衣袖和纱布沁满鲜血时,十分吃惊。
她刚才挣扎时确实没碰到他手臂上的伤口,那他怎么弄成这样的!
有那么一瞬间,纪冉很怀疑傅北骆是故意弄裂伤口装可怜博同情,让她可以原谅他。
这个混蛋一肚子坏水,这种事他绝对做得出来!
见纪冉冷冷盯着自己渗血的伤口不说话,傅北骆装出很无力的样子把抬起的手臂垂下去,颓丧低语。
“你走吧,伤口我自己会处理!”
跟她玩欲擒故纵是吧?
纪冉借由傅北骆这句话可以肯定男人是故意弄裂自己伤口装可怜博同情。
果然是一肚子坏水!
纪冉在心里冷笑,面上却说。
“你一个人怎么处理伤口,我让高离进来帮你处理一下吧!”
冉冉她竟然不按牌理出牌!
傅北骆想过纪冉会帮他处理伤口或者掉头就走,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如果让高离替他处理伤口,那他何苦要自虐弄裂自己伤口呢!
用力抿了抿薄唇,傅北骆当着纪冉的面挽起染血的衣袖,很用力地把纱布扯了下来。
被用力挤压裂开的伤口看上
去有些狰狞,还在不停往外渗着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
混蛋!
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纪冉看了直皱眉,很不满傅北骆近乎自虐的行为。
“你走吧,让高离进来帮我处理伤口!”
将染血的纱布扔进放在门口的垃圾桶内,傅北骆立即转身大步朝客厅走去,任由手臂上蜿蜒下来的鲜血滴落了一地,眼角余光却时刻注意着纪冉有没有跟上来。
如果这样还不能够让冉冉心软的话,那他真的没招了!
这个该死的混蛋非要这么逼她吗?
纪冉气得咬牙切齿,想要抱着纪存的东西转身就走,不去理会傅北骆矫情地作死,可看着滴落一地的鲜血,她又做不到真的不管他。
该死的混蛋!
狠狠眯眼,纪冉在心中痛骂一声,抱着东西跟着走进客厅,把手里的东西往沙发上一丢,冷冷问。
“医药箱在哪?拿出来!”
冉冉这是心软要帮他包扎伤口吗?
傅北骆听后心中一喜,但面上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死的表情。
“你走吧,我欺骗了你,不配得到你的关心。”
“傅北骆,别逼我现在就打你!”
纪冉气得立即握紧拳头。
“赶快把医药
箱找出来,别跟我磨磨叽叽的!”
再矫情,她真的要动手了!
傅北骆当然不能装得太过火,一旦过火,很容易把纪冉气走。
装出一副很不心甘情愿的样子去把医药箱找了出来,放在纪冉面前,傅北骆看着她不发一言。
深邃黑眸里装着很多的东西,可他就是不说,就那么巴巴地看着纪冉,让纪冉恨不得立即给他两拳。
“给我坐下!不坐下我怎么给你处理伤口!”
纪冉狠狠瞪了傅北骆一眼,呵斥。
杵在她面前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实在令人讨厌!
被呵斥了,傅北骆反而笑了。
笑容从他的嘴角一点点地扩散到他整张俊脸上,有一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感。
“好!”
傅北骆乖乖听话坐下,把染血的袖子更加挽高了点,方便纪冉帮他处理伤口。
纪冉打开医药箱,找出棉签医用酒精和纱布帮傅北骆处理起伤口来。
似乎是要发泄心里的那口怒气,又或者让傅北骆长点记性以后不要玩自虐,纪冉下手特别重。
傅北骆这时却一声不吭,好像一点不痛的样子,可从他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他在极力忍痛。
“哼!你这
伤口不深,就算被我碰到了,也不会流这么多血,你故意的吧,傅北骆!”
给伤口消毒之后,纪冉给他上了药,然后用纱布一圈又一圈地把他伤口包扎起来,动作却是轻柔了不少。
“你这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傅北骆笑笑,算是间接承认了他的那点小伎俩。
“傅北骆,为了别人故意伤害自己身体是最愚蠢的行为,我不希望以后你再来第二次,到时我不会再理你!”
冷冷盯着傅北骆含笑的眼睛,纪冉很严肃地警告他。
即使再爱一个人,也不能为了那个人伤害自己的身体。
爱人之前,请先爱自己!
“我知道了,冉冉!”
盯着纪冉严肃的神情,傅北骆知道她这是关心自己,也就很认真地对她点头答应。
苦肉计只能适当用,用多了反而没效果。
“你为什么老是不长记性!”
纪冉用力勒紧纱布打结,痛得傅北骆一张俊脸整个皱成一团。
该死的,他忘情之下竟然又踩到了冉冉的雷区!
“我看你是挨了拳头才会长记性!”
替傅北骆包扎好,纪冉把东西放回医药箱合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