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池音音请朱佩佩吃饭。
朱佩佩实习结束,找到了工作,过几天就要去上任了。
好几天没见到林芜,也叫上了她一起。
三女孩说说笑笑。
朱佩佩觑了眼池音音,不无羡慕,“这么一来,你就成了小富婆了。以后不用做都行了。”
确实。
她成了池伯年遗嘱的最大受益人,哪怕不是顾太太,比起普通人也算是有钱了。
“哎……”
朱佩佩感叹,“不像我,未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站起身,“我上个洗手间,你们去吗?”
“不用。”
“不用。”
她一走,林芜握住池音音的手,“别听朱佩佩的,什么小富婆,什么不用做。”
只有真姐妹才明白,音音走到今天这一步,承受了什么。那是多少钱,都弥补不了的。
“我知道。”
池音音拍拍她的手。
她是真不介意,世上知己难寻,有林芜一个就够了。
看一眼林芜,她背着包,还带着牛皮纸的文件袋。
“这是什么?”
“哦。”
林芜解释道,“一会儿下午,我还得去趟银行。你也知道,我家最近……需要银行贷款。”
这事池音音知道。
但已经这么难了吗?
林家的生意,是交给林薄的。和他是儿子无关,
因为林薄念的商科,林芜念的医科。
兄妹俩未来的规划,是不同的。
但现在,林芜却也跑起了贷款?
林芜明白她的意思,笑道,“这不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希望吗?反正我最近闲着也是闲着。”
这笑容背后的无奈和艰难,池音音不问都能想象。
可她能帮什么呢?
吃过饭,三个人各自散了。
林芜去了银行,跑贷款的事。
但她一个女孩,既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处事又不够圆滑,再加上林家的情况实在不好。
自然,是没办成。
“哎。”
林芜垂头丧气的,从银行出来,站在门口,仰头看天空,一时也不知道去哪里。
喃喃:“不知道哥那里怎么样了……”
手机响了,林薄打来的。
“哥?”
“阿芜,我这边有消息了!”
“真的吗?”
“是。”林薄高兴的道,“约了他们经理晚上吃饭,到时候详谈!”
“太好了!哥,我也一起去!”
当晚,林薄带着林芜一起,赴了饭局。或者,说是酒局更为恰当。
林芜穿着件细吊带长裙,还是当初秦少驹买的,一式两件,她和音音的一人一件。
很少出席这种场合,林芜局促的很,跟在林薄身后。
“石经理,感谢您今
晚拨冗过来,我先敬您一杯。”
林薄给两只杯子都满上,端起自己那杯,“石经理,我先干为敬。”
“林总客气了。”
两杯酒下肚,石经理把目光瞄向了林芜。
“林总,这位是?”
“哦,这是我妹妹,阿芜,打个招呼。”
“好。”林芜局促的起身,端起杯子,“石经理……”
正对面的一组沙发隔间,傅季白眯着眼,淡淡的看着林芜。
今晚的糯米团,有点不一样。
穿起了裙子,头发也挽起来了,像极了小孩子硬装大人的模样。
她身边那个,是她大哥林薄吧。
呵。
真是个废物!
出来应酬,竟然还带着妹妹!
蓦地,傅季白扔下酒杯,站了起来,径直走向对面……
对面。
林芜霍地站了起来,顺带着,打翻了石经理的酒杯,玻璃杯落地,应声而碎。
“!”
石经理脸色顿时变了,“林总,这是几个意思啊?”
“阿芜?”林薄不解,看向妹妹。
“哥……”林芜眼睛里蓄满泪水,委屈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她一个女孩子,还是头一次遭遇这种事!
“他,他……”
“说啊,到底怎么了?”
“这臭流氓,摸她!”
伴随着一道低沉的男声,傅季白如从天降。刚
才在对面,他看的是一清二楚。
这石经理先是摸林芜的手,看她害怕,不但没松手,直接往腿上游走!
岂有此理!
话音落,林薄震惊,“阿芜,是这样吗?”
林芜低着头不说话,委屈的直掉眼泪。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老不死的玩意儿!”林薄顿时炸了,冲向石经理,举手就要打。“敢动我妹妹!”
“且慢。”
扬起的手,却被傅季白给扼制住了。
林薄讶然,第一反应是冲他吼,“你拦我干什么?”
“哼。”
傅季白冷笑,“我不拦你,让你再进一次警局,让你妹妹再哭一次么?”
林薄愣住,这人知道他们家的事。
“你是谁?阿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