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池音音只好道歉。
“和她有什么关系?”
顾西程微蹙了眉,去看涂思颖。
“你在国外待久了,对国内的人情世故一点不通,不熟悉的人,不说难听的话,是为礼貌。”
“礼貌?”
涂思颖撇撇嘴,不理解。
“藏着掖着叫礼貌?有话干嘛不直说呢?好奇怪。”
呵呵。池音音只能干涩的讪笑。
她要是知道顾西程会来,她怎么也不会被拉着来的……真是好大一个坑。
另外换了一条,顾西程亲自给挑的,涂思颖满意了,总算是露出了笑容。
“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
“不客气。”
顾西程不在意的摇头,“给女伴配礼服,也是基本礼貌。”
选好之后,涂思颖勾着他的胳膊。
“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顾西程犹豫了下,“可以。”
“音音?”涂思颖看向沉默安静的池音音,“你晚上有事吗?没有的话,和我们一起吧。”
“不,不用。”
池音音慌忙摇头摆手,随口撒了个谎,“我还有事,你们去吧。”
“有事啊。”
涂思颖咧嘴笑着,“那好可惜,需要我们送你吗?”
“不用,我约了人,走两步就到了。”
“这样啊,那我们先走了。拜拜!”涂思颖挽住顾西程
的胳膊,“西程,我们先走吧。”
“嗯。”
顾西程看了眼音音,“走了。”
“好的,拜拜。”
池音音抿着唇,看他们走远,长长舒了口气。总算,不用面对他们了。
她有种直觉,总觉得,自己这个私人医生,做不长了……
但她却没有预感的高兴,反而,隐隐的,有些不安。
说不清,道不明。
…
两天后的傍晚,池音音接了早早回来。
小团子在学校玩了一整天累了,放到床上就睡着了。
“真是个小天使。”
池音音亲亲女儿的脸蛋,暗暗庆幸。
不知道这是不是母女间的心电感应?她今天不舒服,早早格外的好带。
忙碌了一阵,池音音觉得越发不舒服了。
这是她三年前生早早后,留下的后遗症。
那一场产后大出血让她元气大伤,虽然月子做的不错,但时间还是短了。
像她的情况,应该要养足半年才够。
自那之后,她每个月那几天,都疼的厉害。
好在,池音音已然习惯了。
撑着爬起来,去到厨房,想煮碗红糖水喝。今晚顾西程要去参加晚宴,万姐休假,只有她和早早在。
先把热水烧上,池音音踮起脚,去够柜顶上的红糖罐。
平时,踮踮脚还是能够得着。
只是,这会儿她
格外虚弱,手脚发软,怎么够都差那么一点儿。
“啧。”
她有些急了。
转身准备搬把椅子,刚搬起来,顾西程进来了。
四目相视,大眼对大眼。
顾西程皱皱眉,“这是干什么?”
“我……”池音音努努嘴,解释道,“柜子高了,我够不着,想踩一下椅子。”
不是连这种小事,都要跟他打报告吧?
顾西程径直走了过来,瞄了眼柜顶,“要拿什么?”
他要帮她吗?
池音音手指了指,“靠右边的,红糖罐。”
“给。”顾西程随手取下,递给她。“是这个吗?”
“是。”
池音音双手接过,笑着道谢,“谢谢。”
“别笑了。”顾西程却皱了眉,口气不太好,“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池音音讶然:……
她也不想的,身体不允许啊。缺血。
她不说话,顾西程只有接着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舒服?”
“是,不是。”
池音音点点头,又摇摇头。
“有点不舒服,不过不要紧的。”
这话说的,顾西程听不懂,不免烦躁。
“池博士,书念多了,还是出国几年,连国语都说不清楚了?”
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就是……”
池音音难以启齿,但男人一副不说清楚不肯罢
休的样子,她只好硬着头皮。
“女人每个月那点事,不要紧的。”
哦。
瞬时,顾西程明白了,面色僵了僵,不太自然。
以他们的关系,聊这个话题,确实……难怪她吱吱唔唔的。
“那你忙吧,我走了。”
“嗯,你慢走。”
顾西程转身走出两步,却又忍不住停下,回头看了看。
池音音拿着红糖,正往热水里加,还切了姜片。看她的脸色,血色褪尽,苍白如纸。
额上,鬓侧,沁出细密的汗珠子。
看起来,不是一般的不舒服。
女人每个月的这几天,这么痛苦的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