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是一整套的红宝石首饰。
红宝石,是林芜的幸运石,也是她最喜欢的宝石。
这一整套,价格不菲。压在林芜心口,沉甸甸的。
除此之外,盒子里的还有张纸条。
林芜拿起来,还没打开,已经猜到,是谁了。
打开来一看,果然。
熟悉的笔迹,是秦少驹的。
【阿芜,你即将开启人生的新阶段,很遗憾,我不能到场。愿你遇良人,予你欢喜城。阿芜,祝你幸福。】
并不长的一段话,却让林芜湿了眼眶。
虽然他们有过一段不愉快,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他们十几年的友谊。
收到他的祝福,林芜还是开心的。
虽然,心头有些酸酸的。
有些人,大概就是不适合当情侣,朋友才是更稳固长久的关系。
过了这么久,她已经释然了。
林芜把红宝石收好,放进了衣帽间。
刚才哭的眼睛有点不舒服,下午她还要去学校,于是下了楼,进了厨房。
这个时间,许姐正在厨房忙。
见到林芜便问,“林医生,你需要什么?”
“找点冰块。”林芜笑着道,“我自己来就行,你忙你的吧。”
“哎,好。”
许姐点点头,看着林芜从冰格里取出冰块来,装进冰袋里,敷在眼睛上。
看样子,是哭过
了?
为什么?
昨天才订婚,不是该高兴吗?
不是许姐八卦,多管闲事,实在是男主人对女主人过于紧张,她不得不对女主人小心些。
快中午时,许姐接到了傅季白的电话。
“傅先生。”
“嗯。”傅季白打来,自然是问林芜的。
他知道她下午才去学校,想着她也许会睡懒觉,怕吵到她,才打给的许姐。
“她起来了吗?”
“起来有一会儿了。”
许姐明白他的意思,也习以为常了,“我正准备去叫林医生吃饭的。”
“那就好。”
傅季白准备挂了,给林芜打。
“傅先生!”
许姐却突然叫住了他,“有个事,想想还是跟您说一声……林医生好像是哭过了,下楼的时候眼睛红红的,还拿冰块敷了。”
…
下午,林芜去了学校。
她今天待在实验室,需要整理这段时间的实验数据。快五点时,差不多结束了。
近来天亮了,白天短了。
抬头一看,太阳差不多要落山了。
夕阳垂在门边,透出几分初秋的味道来。傅季白就是踩着这种味道近来的。
实验室的门没锁,傅季白象征性的在门上敲了两下。
淡笑着询问,“可以进来吗?林师姐。”
“你怎么来了?”林芜坐着没动,“来接我吗
?”
“那不然呢?”傅季白走到她身边,倚在桌边,“我要是接别人,你能同意?”
林芜手一抬,扯住他的领带,“那你试试?”
“不试。”傅季白笑着摇头,“你是最好的。”
他仔细看着她的眼睛,这会儿,已经看不出来她哭过了。阿妩她,是为什么哭呢?
林芜松开手,整理资料,“我把这些收拾好,就能走了。”
“好。”
傅季白让到一旁,不打扰她。
等林芜把资料都锁到柜子里,转身脱白大褂时,他走过去,自后抱住了她。
林芜一怔,“干什么呀?”
“阿芜,你不开心吗?”傅季白低下头,埋首在她颈窝,声音有点闷。
林芜抿抿唇,抬头看他,“为什么这么问?”
“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傅季白道,“感觉,你不太开心。”他偏过脸,和她脸颊贴着脸颊。
“是因为我吗?”
难道,还是因为昨天饶雪飞的那通电话?
“没有啦。”
被他贴着脸颊,林芜不太舒服,在他怀里转了个身,靠着他。
“我就是,想到以后结婚了,和我爸妈就要分开了。”
“就为这个?”傅季白挑挑眉。
“嗯。”林芜点头,“不信啊?也是,你们男人,怎么能理解我们女人……”
“信。
”
傅季白赶紧抱住她,温声哄道,“我不是不信,我只是认为,这不值得你不开心。”
“嗯?”
“傻瓜。”
傅季白低头,蹭蹭她的鼻子,“结婚不代表要和你父母分开,你完全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想他们了,就回去看看,想要住几天也是没有问题的。”
“真的吗?”
林芜笑了,“不骗人?”
“不骗人。”
“那好!”林芜鼓起腮帮子,“我现在就想回家,行不行呢?”
“行,当然没问题。”傅季白握住她的手,“现在就去。只不过,要麻烦你,带着我一起。”
说着,拉着林芜出了实验楼。
直到坐进车里,赶往林家的路上,林芜还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