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个座机号。
犹豫了两秒,傅季白轻皱眉,接起。
“喂?”
不知道那端说了什么,傅季白的神色渐渐绷紧,“……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怎么了?”
看样子,是出了不得了的事。
“阿芜。”
傅季白意识到,他刚才答应的太快了,没有和林芜商量。
但是,即便她不同意,只怕,他还是要去。
“到底怎么了?”林芜有种预感,“该不会,又是……饶雪飞?”
傅季白没否认,如实道,“雪飞出了点事,人现在在警局。”?林芜讶然,闹到警局了,那可不是小事。
“警察说了什么事吗?”
“嗯。”
傅季白点点头,“她打了人……”
打的是个女人。
现在,他得去趟警局,把她给保释出来。
可是,他和林芜是有约定的。
“阿芜。”傅季白想了想,恳求道,“你跟我一起去,行吗?”
这么一来,他既能帮饶雪飞,又可以让林芜放心——他只是去帮朋友,不做别的事。
林芜望着他的眼睛,反问他,“你带我去,她会乐意吗?”
不用细问,也能猜到,饶雪飞为什么打人。大概率,是郁崇在外面又惹的风流债。
这种事,她可以向傅季白求助,但肯定
是不希望林芜看笑话的。
被林芜一问,傅季白犹豫了。
“算了。”林芜看出来了,“你去吧,我就不……”
“一起去。”
但是,傅季白还是坚持。他能帮朋友,却不想闹得自己家宅不宁。
如果雪飞会不高兴,那他也只有抱歉。
傅季白握住林芜的手,“好不好?免得你在家里又胡思乱想。”
不由分说,拉着她出了门。
车上,林芜偷瞄着他,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傅季白都看到了。
“嗯……”林芜还是有点犹豫,“这可是你主动问的——”
“是,你说吧。”
“就是吧。”林芜歪着脑袋,看着他,“她的婚姻现在如履薄冰的,你就没想过,趁虚而入?”
接着又道,“哦,不行了……因为你结婚了,是我碍事了……”
“林芜!”
“哎哟!”
男人突然爆喝,吓得林芜捂住了胸口,“干什么啊?吓死了!”
傅季白气笑了,“你还怪上我了?带你来,是不想叫你胡思乱想,你倒好,改胡说八道了?”
“我哪儿有?”林芜撇撇嘴。
她发现自己居然有了种破罐子破摔的精神,“我这不是给你理一理思路吗?未尝不是一种选择。”
“!”
傅季白蓦地握紧方向盘,瞄
了眼妻子,突然笑了,“你故意逗我是吧?”
哼。林芜别过脸,不理他。
“不跟你计较。”
她还会不高兴,傅季白的心情反而好了些。
想到她的问题,考虑了下,“有些话,我说了,你大概不会信。”
什么话?林芜好奇的转过身,重新面对他。
“就是……”
傅季白皱了皱眉,神色略尴尬,“当初,是我把雪飞介绍给郁崇认识的。”
“哦……”
林芜点点头,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可是,好半天,他都没有再开口。
“没了啊?”林芜震惊。“什么意思啊?”
“就是……”傅季白似乎是真的难以启齿,开口艰难,“如果,当初,我没让他们认识,也许……”
也许什么?
他没往下说。
但是,林芜却听懂了,懂了之后,惊觉不可思议。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饶雪飞嫁了个渣男,你是有责任的?”
傅季白没说话,但看神情,就是默认了。
“哈?”
这下子,林芜真是震惊到无语。
他这是什么脑子?
他被爱人和朋友给联合背叛了,却还在自责,是自己害了劈腿的恋人?
林芜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想不到,傅四爷竟然有颗‘圣母心’。”
这一点,傅季白并不
否认。
这也是他长久以来,从来没有把这种心思告诉任何人的原因。
他对饶雪飞,是既有恨,又有愧疚。
“好了。”
被林芜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傅季白腾出一只手来,握住她的手。
“都告诉你了,不许嘲笑我。”
行……行吧。
警局。
傅季白办了手续,警察领着他们去里面接饶雪飞。
“饶雪飞,有人来保释你了。”
铁栅栏门开开,饶雪飞走出来,一抬头,一双眼是红肿的,脸上也有淤青。
傅季白顿时皱眉,“你受伤了?是谁动的手?郁崇呢?”
“没事……”
饶雪飞摸了摸脸,“磕碰了而已,那个女人比我伤的重……”
至于郁崇。一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