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圣教真正暴露在白鹰统领眼中的只有任琼飞一人,丹药贵归贵,使用量确实很低的,不过跟性命相比,几十两银子一个时辰就不算什么了。
“敢问教主,这门易容功法,效果近乎换脸,是何派功法?”
东方白笑道:“《美颜功》”
“倒像个女子功法。”姚玉田皱眉:“不符合我教气质。”
“说什么胡话呢,姚护法,为何只有女子能爱美?不过你要觉得难听,可以自取一个名字,反正记得炼丹就好。”东方白对名字倒不在意,反而更在意功法传下之后,又能收获一小些教化点。
“好。”
姚玉田寻思着起个名字。
东方白问道:“囤积药材的事情,可否有在进行当中?”
“秉教主,我已在各县搜集了各类伤药上千斤,都囤在仓库当中,安排堂中弟子日夜炼制。”姚玉田拱手答道:“由于我是遣人直接下乡收药,价格较低,但所需量大,收药商人已经察觉不对,或许是要涨我的价了。”
“药价上涨是要传导时间的,由郡里,甚至是州府传下来,需要一段时间。而我们直接跳过郡对县城的影响,朝最底层的药农和采药郎收购。”
“价钱是低了,但也加快了市价的波动。”
东方白稍作斟酌,立下决断:“涨就涨些,继续用财货收购,只要药价没有与郡中相当就有巨大利润。”
“这次要是成了。”
“兴教有望!”
姚玉田当即下拜:“是,教主!”
“对了,财货是否还够?”东方白还有一些剩余的大丹。
姚玉田摇摇头:“前次上护法外出疗伤时,带回了一批财货,足够再采买两千斤药材。”
“好啊。”
“上护法竟没与我说,真是一心为教,两袖清风。”东方白大感意外,姚玉田笑了笑:“上护法若听得教主此言,怕是死也值得。”
“这可不行,你们都得活着。”东方白笑着说道。
隔天下午。
他将推演好的《攀山采药功》交予姚玉田,让姚玉田给堂中最外围的采药弟子传授,再通过渠道慢慢往最底层的采药郎手中传去。
这门功法只能修炼到后天中品,除了几手可以防狼的药锄法作为护身外功,剩下的都是攀山越岭的技巧。
姚玉田拿到功法也不禁感叹:“教主真是学究天人,爱惜百姓,习得此功法,堂中采药弟子不仅可增加活命几率。”
“怕是采药效率也会大大上升,许多之前到不了的险地,攀不上的高峰都可以试试了。”
其实给采药弟子赐法并非什么稀奇的事,青州药王宗便是如此,但他们多是为宗门增加药材产量为之,没有人肯发给乡村里的采药郎。
“这也是为了赚钱。”
东方白一笑了之,并不居功,姚玉田也不再说什么,教中两位护法,或多或少,已经发现教主大人在研创功法上的惊世之才。
由于研创的功法品级不高,倒没有太多联想,只是暗叹大业有望。
东方白还临了还交代道:“若是有人修炼此功进后天中品,也引他入教,收为弟子,我会再赐下新的功法。”
“我明白。”姚玉田欣然点头,假设有采药小子能通过区区一个采药功法修到后天中品,那必有过人之处,谁都会起爱才之心。
要知道,这门功法中打熬身体,搬运气血,调养内劲的手段其实很基础。
毕竟,教主大人没什么点数了。
一周后。
夜晚。
月色朦胧不清,一位黑纱蒙面,身材凹凸有致,裹着夜行黑衣的女子走出东厢房,正是通过密信联络,按时赶到同海县,再以和春堂密道进屋的右护法何霓裳。
只见她步伐匆忙,紧紧跟在左护法姚玉田身侧,忽然听见墙院外有声音传来,不禁诧异道:“左护法,堂中弟子竟在深夜习武?不怕引起朝廷注意,走漏风声?”
“不算是教中弟子,仅仅是一些采药童子而已。”姚玉田提着灯笼,一身员外袍,笑容倒是和煦。
“采药童子也在练武?这倒是奇了。”何霓裳勾起嘴角,略带微笑,心中却更为警惕。
她不会奇怪教中有弟子习武,奇怪的却是有弟子如此勤快,可以看出教中已经摆脱死气沉沉的衰败之态,看深一点,好像丹火堂已有手段摆脱朝廷追剿,方才敢光明正大的行事。
姚玉田笑道:“总归有几个勤奋的,希望能改变命运,入得教主大人法眼。”
何霓裳点点头:“一段时日不见,教中倒是一片欣欣向荣之色,姚护法看起来也收获颇丰啊。”
姚玉田抿着嘴,挂着笑,还是一副深藏不露,谦逊有礼的模样。
“教主大人,属下带何护法请见。”
“进!”
东方白朗声说道。
“吱啦。”姚玉田推开密室房门,侧身避让,拎着灯笼鞠躬行礼。何霓裳则几步跨进密室当中,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五体投地,以合适的音量呼喊请罪:“属下何霓裳救驾来迟,护教不利,致使教主陷入险境,万请教主大人责罚!”
“进来给我擦擦身子。”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