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去光顾了一回,他家的油条和豆浆就是比不上你家,油条不香,豆浆也不醇。”
“对对对,那家的油条和豆浆分明是一样的东西,可怎么就做得不好吃,这可怪了。”
听到顾客这样一说,元柚却也不是十分的惊讶。
其实她早就料到只要她生意一好,必定会有人仿。
跟风这样的事情,在哪个地方都会出现。
有利可图的事,大家都会争抢着做。
但她一点也不怕别人跟风她。
毕竟原料,做法都可以做用一模一样的,独家的味道却未必能做出一样的。
顾三英听了正准备撸起袖子,破骂是哪个不要脸的搞抄袭。
然而下一瞬就见元柚笑脸盈盈,大度说道:“别人家要做什么生意,咱们也拉扯不住,不过我相信客人的眼光是雪亮的,哪家好吃,哪家不好吃,大家伙心如明镜一般。”
毕竟在这个朝代可不存在什么商标注册。
别人和自己做一样的生意并不犯法,这事去找人告状也没用。
而且元柚说这句话是有底气的。
毕竟她肚子里藏着的货可不止这么点。
“元柚,这事可不能大度啊。抢人晚饭,那跟杀人父母有啥区别?”
“你们说,那个铺子在哪?我去会一会。”
顾三英可不是元柚,向来是一根脑筋,直来直去的。
“三姐,先别急啊。”元柚一把将顾三英拉回来,“这会摊上客人多,你走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咱们先把生意做完,待收了摊,我和你一起去会会他们。”
顾三英一想也是,不能耽搁了自家生意。
“两碗豆浆,带走。”
“三根油条。”
尽管多了一个竞争者,但元柚这边的早点摊依旧是忙得不可开交。
正焦头烂额的应付着客人,突然,一个四十多岁穿着围裙的妇人气势凶凶的冲了过来。
“都别买了,都别买了,她家的东西不干净,已经有人吃坏肚子了。”
妇人叫嚣着,“我一大早过来买了两根油条,我家男人才吃两口,就一个劲的跑茅房,拉得脸都青了。”
“我男人可是家里的顶梁柱,拉成这样还怎么出去赚钱养家,这是害人哪,我不管,你得赔钱,这些东西也不能卖,我不能让你继续害人。”
说着妇人就想上前推翻元柚的摊子。
元柚一听妇人说一大早过来买的油条,加上她这阵势就知道是来找麻烦的。
她上前一把扯过妇人的手。
“你要是敢翻我的摊子,哪只手碰的,就哪只手给我留下。”
妇人被她的神情给镇了镇。
“就是,你说我们家的东西不干净,就不干净了,其他人吃了没事,就你家有事,别想什么脏水都往我们身上泼,没门。”顾三英牢牢守着摊子。
“那就是你们卖出去的油条和豆浆没错,你们可别被她们蒙骗了,卖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干不净的尽害人。”妇人故意大声叫唤,就要是败坏元柚她们的名声。
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有人听到了,就有人相信。
“这位大婶,是个人都知道该拿着证据过来找事,你说是吃的我家的油条,东西呢?拿过来瞧瞧,是我炸的油条,我一眼就能认出来,不是我炸的,也休想陷害到我头上。”
她扯着妇人,要妇人拿证据。
妇人哪有证据,她就是来污蔑的。
“油条都吃到肚子里去了,这才拉肚子,还往外吐呢,你以为找不到证据,你们就能不管?信不信我告到官老爷那儿去,让你们的摊再也摆不下去。”
她就不信有人不怕官老爷的。
元柚一声冷笑,一点也不憷这妇人的态度,道:“行,那我们一块去。你空口无凭,就来诬陷我家的东西不干不净,我也好找官老爷讨个公道。”
“各位乡亲,她刚才说自己是一大早过来买的油条,我们摊子今日才开摆不久,过来买东西的每一个人我都记得,唯独没有她。”
常来元柚摊上买油条的都是常客,听着妇人的话头也不对。
他们都吃了这么多次,也没见有什么事,人家小娘子很爱干净,摊位上一点脏污都没有。
“不可能她一个人早早的来买,匆匆回家给她丈夫吃下去,她丈夫就立刻又拉又吐的,神仙给的药也没这么快反应。”
元柚目光如带着一把犀利的刀子向那妇人扫去。
那妇人顿时心中一颤,后脖子一缩,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一时不敢与元柚对视。
元柚却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意图。
她前两日出摊的确是早了些时候。
是昨日太累,所以今日她出摊要比往日晚来了些。
这妇人怕是以为她和往日来支摊的时辰一样,早早准备好,过来泼脏水的。
“就是你家的东西,你还不承认,你跟我走,我们去见官老爷。”妇人咬了咬唇,将这个说辞坚定到底。
嘴上拉扯着要见官,想让元柚退缩。
“行。若是见了官老爷,能证明是无中生有的事。你随便污蔑,败坏我的名声,扰乱我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