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元二见顾青寒如此维护元柚,显然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好歹他是顾青寒的岳父。
“顾青寒,你也没大没小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院外还有一堆人看热闹,元二早就没脸了。
顾母挤过人群,到了儿子的院里,刚好听到元二说的这句话,顾母年纪轻轻守了寡,一个人将四个孩子带大,性子若是不泼辣,根本就撑不到今天,如今不过是年纪大了,收敛了。
“元二,你嘴不干不净的放什么狗屁。”顾母大声喝骂。
阿寒是顾家的希望,有才有能,学识过人,那是连书院的先生和山长都称赞的人,她深信阿寒一定能光耀顾家门楣,这一点容不得别人半点的抹黑。
就算是元柚的父母也不可以。
顾母一手插着腰,一手怒指着元二,声音哄亮。
胡氏的厉害之处是她胡搅蛮缠,赖上一个人她会无休止的缠着赖着,让人坐立难安。
顾母不一样,她的厉害之处,是事事明事理,是顾家的错顾家认着,不是顾家的错,谁也赖不上。
“元柚嫁到顾家,那就是顾家的人,有你们这样当父母的,找上婆家来抹黑自己的女儿,就不怕元柚在顾家受欺负?”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元二冷哼一声,不孝女,他还管那么多。
“她就是嫁出去,那也是姓元,那也是我生的。”胡氏哼了哼,也站得直直的,刚才那不孝女还咒她有报应,一身的病,她绝对不会轻饶了那丫头,“她进了顾家,还有一点当女儿的样吗?当初在元家时,元家村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她多乖巧,这才进顾家门多久,变成了这个样子。”
胡氏两手拍响,“大家给评评理,元柚嫁进顾家也才几个月,就连父母都不认了,还不是顾家指使的。”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谁能指使我,你别乱泼脏水,还不是你们无理取闹,我不想再被你们牵着鼻子走。”元柚一脸伤心难过,旁观者看了都心疼。
“元柚真可怜,摊上这样的爹娘,就是还不完的债。”
“那能怎么办?还能断绝关系不成?又嫁到同一个村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哪一天搬走了,说不定还能好点。”
元柚全听在耳里,原本她只想在镇上寻一处铺子,现在看来,要连住处也一并解决,最好是前后院的,前院摆摊,后院住人两不误。
她离元家村越远,就能眼不见为净。
可她不能服软,不然以后找到她摊上去,更是个大麻烦。
“今天大家伙见个证,我如今是顾家的媳妇,将来也是,你们想要找我要钱,门儿都没有,无底洞我填不起,也别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软弱好欺。”
她欺身向前,凑近胡氏耳边。
“你们不是说元棕是元家的希望吗?告诉你们,只要我相公一句知,元棕往后连书院的大门都进不去,还敢继续缠着,就别怪我毁了你儿子。”
不让她好过的人,她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胡氏脸色大变。
“你,你敢——。”她颤着声道,在看向顾青寒一脸冷凝,也由不得她不信。
“行了行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你们不怕,我们顾家还要面子,想要耍赖,回你家里耍,顾家的人,还轮不到你们欺上来。”顾母赶鸭子似的将元二和胡氏赶到院子外头去。
元二认怂,胡氏顾忌到元棕的前途,也不敢再胡闹。
“你们要是再敢找上门来,老大,你看一次,赶一次,别跟他们客气。”顾母跟身旁的顾大说了一句。
顾大应下。
“谁敢上门闹事,我绝不手下留情,敢赖上顾家,没门。”他和娘撑起这个家,从来不靠心慈手软,若是没有足够的能耐护住自己,就算是亲朋好友,也知道挑软的拿捏。
他父亲去得早,从小到大,就把自己当成一家之主,他的家人,谁也不能欺负。
“你们,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元二指着顾大的鼻子。
顾大伸手拍掉元二的手。
“不讲道理的人,来几个都别想讨到半点便宜。”
顾大年就算是拐着脚,那也是身强体壮的,元二在他面前就像只小鸡仔一般,胡氏是个女人,可方才元柚说她有病,她还真放在心上了。
前些日子的不适,让她心里越发的不安,看来,是应该找个大夫好好瞧瞧。
元二拉着胡氏灰头土脸的回去了,顾母招呼看热闹的都散了。
不一会的功夫,门前都清静了。
顾母走过去,拉着元柚的手安抚着,“孩子,别怕,你进了顾家的门,咱们顾家会护着你的,你那父母都是不讲理的,你若是不待见他们,那便不见,没有人能逼你。”
顾母的通情达理,越发显得胡氏的不堪。
她不是个好人,同样不是个好母亲,细数下来,全身一无是处。
她心怀暖意的朝顾母点了点头,“娘放心,你们对我的好,我都知道的。”
顾母又看着顾青寒,“阿寒,今天的事别放在心上,元柚父母招的事,和元柚无关,你和元柚要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