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对待元柚特别是的粗鲁,她感觉自己像个麻袋一样被人扛过来丢过去的,反倒是对待司月琅,这帮人除了把她打晕之外,动作也没那么粗鲁。
元柚隐隐看出几分其中的门道,这怕是冲着司月琅的身份来的。
黄家派了人在暗处盯着,只是在寺庙之中,不方便太靠近,绑匪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提前在后山埋伏。
元柚醒了,司月琅还没醒,她们被丢在一处灰暗的石屋里,除了紧闭的门,只有头顶那扇小小的窗透着几点光芒。
“表小姐,表小姐——。”她怎么叫司月琅都没有反应,此时她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行动不便,她只好慢慢挪过去。
司月琅身子娇贵,绑匪又是粗人,下个手没轻没重的,打得太狠了。
元柚瞧准了穴位,猛的用手击打了两下,司月琅才缓缓醒了过来,她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元姐姐,这是哪?发生了什么事?”
元柚立刻安抚她,“你先别着急,咱们在法华寺着了坏人的道,被人绑在此处,现在门外有人看守,别叫唤,咱们想法子逃出去。”
逃?
司月琅不知道该怎么逃,她们两个姑娘家如何成这处石屋逃出去。
“元姐姐,司家和黄家都派了人暗中护着我,他们一定就在附近找我们,你也别着急,咱们应此处安心的等着,他们很快就会找上门来的。”
不愧是大家小姐,见惯了场面,遇上被绑也能如此淡定。
元柚还真是点头应下,安心的在这儿等着,可外头的人未必就这么好说话。
“上面怎么说?”
门外又有人来了,正在商量着如何处置她们。
“司家的不必还回去,赎金有人给了,咱们只要灭了口就成。”
“可里面有两个。”
“一起杀了,就地掩埋。”
元柚侧耳听得真真的,倒抽一口凉气,这也太狠了吧,她是不是太意了,不该跟着一块来,该在背后努力施救?这下不就把自己也搭上了吗?
司月琅也听到了,她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
“元姐姐,他们要杀我们。”她幼时曾被人绑过,还是司家的奴仆,将她绑出去也只是为了要赎金,司家给了赎金,对方也将她放了回来。
虽然后来司家将人逮到,狠狠的处理了,之后凡入司家的奴仆,皆是身家清白,签了死契的。
那一次,除了害怕,是有惊无险的。
这一回,对方不要钱,只要她的命。
“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我的性命?我也不曾得罪任何人。”司月琅脑子一片混乱,完全没有底,她就是个养在深闺之中的大家小姐,在京城里除了与几位闺中密友交好,时有来往,她也不曾得罪过谁,来了大石镇,更是不曾与人来往。
元柚见她自责立刻安抚,“不一定是你的错,他们就是一帮坏人,想要杀人未必会找理由,咱们怕是等不到救命,得自救了。”
真是糟糕,她今日换了新衣衫,在是到寺庙也没有带药,全身只有一套银针。
现在手脚绑搏,并不好拿出银针来用。
门外的人,马上就要进来了,她一边安抚司月琅一边凑上前去,“你慢慢解开我的绳结,咱们想法子跑出去。”
司月琅内心慌乱,见元柚淡定些,便听着她的话,帮她解绳。
她也被绑着,手腕处的绳系得紧紧的,动作并不灵活,一个绳结费了好大的力气,幸好在外头的人进来之前,解开了元柚的绳索。
元柚三两下解开自己脚上的绳子,再去解司月琅脚上的绳。
还来不及解开司月琅手上的绳子,门便被推开,进来的是两个壮硕的大汉,没有蒙面,他们是来灭口的,自然也不怕被她们看到真容。
“尽然解开了绳子,胆子不小啊。”黑脸的汉子嘲笑她们的不自量力。
“真是小瞧了这俩小娘们,要不是时间紧凑,还真是舍不得这一身的细皮嫩肉。”黄脸的汉子就要上手,黑脸的喝住他。
“别惹事,到处都是寻她们的人,赶紧了结,咱们也好收钱。”黑脸拳起袖子,黄脸的一脸遗憾,元柚拉着司月琅躲在她的背后。
“别怕,有我在,他们别想伤害你。”她摸到她的银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硬来肯定是拼不过他们的,那只能唬人了。
她趁他们上前,快带抽了两根银针,扎向两个汉子。
银针扎肉,他们皮糙肉厚的,只跟蚊子咬似的,浑然不在意。
“你们可别乱动,我的银针上是有毒的。”她伸手将司月琅护在背后,脸上神情看起来不像是骗人的,司月琅呆住了,元柚的动作太快,她完全没看清她是怎么将银针甩出去的。
恰好就“长”在恶人的手上。
两汉子明显不把小小银针放在眼里,伸手就要去拔。
“别拔,一拔可就毒发了,不信可以试着深吸一口气,心口是不是有些窒。”元柚额上染上薄汗,刚才她没有来得及对准他们的穴位,但只要他们按照她的话去做,必定会有心理作用,觉得心口微窒。
果真,两个汉子动作顿了一下,用力深吸一口气,尽真觉得胸口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