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拍胸口,显然是被他给吓到了,顾青寒眸色一沉,伸手握住她的手,轻拍她的后背,他没料到会吓到她。
只是见她专心算帐,他便没有出手扰她,他绝不想吓她。
“好些了吗?我不是故意要吓你,一进屋看到你专心做事,才不曾出声扰人,别怕,别怕。”他动手轻柔,一直轻抚着她的后背。
元柚倒也没有吓得那么惨,只是太专心了,回头突然身边有人出没,她才吓了一大跳,这会已经缓过来了。
她拉下他的手,收妥帐本。
“没事,下回别再这样了,进了屋也没个脚步声,大声一点嘛,我又不怕你打扰。”她早就习惯自己有个室友了,还是同床共枕的室友,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每日收入的钱财,除了隔日需要的支出拿出来,余下的都存起来,现在她手头上已经有一大笔钱。
她在屋里走到东,顾青寒跟到东,她走到西,他就跟到西。
一张俊颜格外深沉,一言不发的样子,让元柚一头雾水。
他黑眸中的情绪满含,似有千言万语,眉头微蹙,似是千绪上心头。
“顾青寒,你没别的事做吗?”她有些气恼,他这副模样定是有心事的,可他又不说,她挺讨厌要一直猜测别人的心思。
她觉得自己做不来善解人意的人,随时随地的拿捏别人的心思,她没有这本事。
外人的心思,必要之时,她可以猜测,揣摩。
但自己身边的人,若还要去猜来猜去,人生岂非太累。
“你忙完了吗?”他开口,声音低哑,“算了,过来。”他拉着她的手腕,让她在床沿坐下,而后,从暗处掏出了那帮东西。
元柚盯着他。
顾青寒当着她的面打开包袱,里头的东西元柚已经瞧过,每一次都清清楚楚的记在脑子里,不曾忘。
这不是他要送给别人的?
她也不是那样无理取闹的,若是他心中有理,她也不至于气死自己。
为了别人伤害自己是最愚蠢的行为。
尽管她的确是有些心塞的。
“这是做什么?”不知为何,她对他拿出的东西,全然没有服期待感,眼眸之中的神情,显得淡莫。
便是这样的神情让顾青寒的心头一揪。
元柚从不会如此。
他拿出耳环和玉簪,玉簪落在她的发间,她原本就肤白,与玉簪也算相得溢彰,至于耳环,他不好当场帮她戴上,而拉过她的手,放置在她的手间。
一对金耳环,小巧玲珑,在雪白的掌心中,显得格外的耀眼。
“去叶城时,为三姐置办了一对手镯,你平日戴的首鉓很好,总是觉得干活不便,便轻易不戴,我差点就忘了,你今年才十六岁,比三姐还要小。”他轻轻叹息一声。
拉过一旁的矮凳坐在她的面前。
他个高,但架不住凳子矮,元柚坐在床上是高处,如此一来,她看他,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她看着手上的耳环,再看看他手上捧着的新衣。
“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元柚,不管外头有任何的风言风语,那都不是真的,你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他知道女人在意的是什么。
男人一旦发达了,愿意娶进三妻四妾,充满整个后院来彰显自己的本事。
他不是那样的男人。
他不需要用一堆女人来证明自己。
情感上他也是有洁癖的,能入他心,入他眼的人本就不多,如今上天垂怜,身边就有一个,他绝不允许被外人破坏。
元柚瞧着他一脸凝重的说着,她拢了拢手心里的耳环,女儿家爱美,没有谁会不喜欢新衣,首鉓的,她也是个女人,她也喜欢。
她同样喜欢她的男人送她礼物,制造惊喜。
可她也不会强迫他必须做什么,情感本就是双方的事。
“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外头说什么风言风流,听听便是了。”她拎起耳环,照着灯光,显得更耀眼。
他给顾三英置办嫁妆,也顺道给她买了不少好东西,她似乎不能说什么,可他袋里到底藏了多少私己钱?
“明日我会让人去解释清楚,我不想听到任何的误会。”若这些误会会伤害到元柚,他更是不允。
元柚直视他的眼眸,二人对望之时,他没有闪躲,是没有心虚吧。
“顾青寒,我看过葛欣,她长得很好看,家势不错,养得一身娇气,是男人都会喜欢的,若有机会,你也是后悔退了这门亲事的吧?”
她其实挺好奇的,当初葛家与顾家退亲,顾家完全没有回绝的余地,这桩事,终归是个遗憾。
顾家与她的亲事,也不是那么水到渠成,也是两家大人一手撮合,轮不到他们拒绝。
葛欣是他曾经的未婚妻,说得再美一些,便是他心中永远的白月光吧。
他当真没有半点其他想法?
“你在胡说什么?”顾青寒深吸一口气,他不喜欢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话,那代表她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葛家与我早就没有关系,那样落水下石之人,还有何好期待的,我与葛家订亲,不过是双方家人觉得时间合适,彼此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