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花原本想着,要找媳妇的话,不仅要找一个合自己心意的,更要找一个合自家儿子心意的才好。
可现在她已经转变了想法,尤其是在得知大毛中意的人到底是谁以后。
姜花觉得,这小孩子家家的哪会挑媳妇,弄不好就被什么狐媚子给骗了去。
这媳妇啊,还是得挑她看中的,就算大毛现在不乐意,但日久天长,大毛早晚会明白她的苦心的,毕竟她是当娘的,当娘的难道还会害自己的孩子不成。
吕氏一行人灰溜溜的离开了姜花家,回去的路上吕氏还一脸的愤愤不平。
“呸,也不看看她家小子长的跟个狗熊似的,艳艳能看上他才是他的福气嘞。”
谢氏两手揣进袖子里,点头应和道:“就是就是。”
她转头对刘艳艳说道:“艳艳呐,你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你以后可是要嫁给有钱的老爷的,倒时候穿金的戴银的,银子多的花都花不完。”
“奶,娘,那明天咱们还去县城吗?”
刘艳艳心中原本还有几分气恼,那个邓大毛是不是眼瞎了,竟然看不上他,但现在她心眼里满是嫁给有钱的老爷当小妾的这件事。
吕氏阴着脸,显然也对姜花和邓大毛的不识好歹感到很生气,“去,怎么不去!”
她都已经跟周宗打听好了,明天有位老爷去他们店里做衣裳,到时候正好可以让艳艳过去。
周宗是周家的小儿子,现在在县城铺子里当账房,因为两家来往密切,加上吕氏塞了十两银子,所以周宗才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她。
而且周宗还说了,明天铺子里的掌柜不在,店里一切全都凭他做主,到时候正好可以让艳艳假装是在铺子里帮忙打下手的。
原本吕氏是眼馋那八十八两的彩礼,所以才想让刘艳艳嫁给大毛,但看苗氏还有姜花的反应,是指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想到那么多银子从自己面前飞了,吕氏就一阵心疼。
她斜眼看了眼刘艳艳,不过没关系,只要这个孙女能顺顺利利的勾搭上那位有钱的老爷,莫说八十八两,就算八百八十八两也都是小意思。
刘艳艳垂着头思索着,她显然已经完全被她奶和她娘描绘出的那番场景给勾住了,只要明天她能引起那位老爷的注意,她是不是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刘艳艳心思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完全不放在路上,走着走着她忽然撞到了一个人。
“谁啊,没长眼啊?”刘艳艳恶人先告状道。
她不满的皱着眉,抬头仔细看去,只一眼她就愣住了。
因为站在她面前的是大春。
大春现在的穿着打扮和男子几乎无异,袖子裤腿都撸了上去,露出的胳膊和腿上有好几道长长的疤痕。
加上她的皮肤有些黑,若是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她其实是一个女子。
大春头上带着一顶破草帽,肩膀上挑着水,刚才被那么一撞,挑的水差点洒出来,幸好她力气大稳住了。
刘艳自从当初发生那件事之后,大春带着二春和小春分家单过,三姐妹住在村子最边缘的破房子里,平日里村民们很少会见到她们。
“你怎么在这里?”看着大春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裳,刘艳艳心底生出了一种傲然感,她看着大春,语气高傲的问道。
“我在这里关你什么事,这条路又不是你家的。”大春连个眼神都没给她,重新调整好肩膀上的扁担,就准备离开。
这时一旁的谢氏看不下去了,立即上前冲着大春吼道:
“你个没长眼的,没看见你奶就站在旁边吗,竟然连问都不问,你是哑巴吗?”
大春看了旁边两人一眼,暗叹今天真是晦气,原本她是想抄条近路回家早点把水浇在地里,没想到竟然就遇到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
“我已经和你们断绝关系了,我凭什么要叫人,你们赶紧让开,好狗不挡道!”
谢氏一听,当即做出一副要上前跟大春拼命的样子,但她却不敢真的上前。
她可是还记得,当初大春为了可家里断绝关系,直接拿着砍柴刀把家里的桌椅板凳什么的都劈了,简直比鬼还要可怕。
虽说现在大春手里并没有刀,但谢氏还是没有那个胆子上前--谁知道大春会不会突然发疯,万一半夜摸去他们家把她给砍了怎么办。
“你个废物!”吕氏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自己怎么有个这么废物的儿媳妇,遇到事只会动嘴说,躲的倒是比谁都快。
但,吕氏强装镇定,朝着大春看去,当看到大春冰冷的眼神的时候,吕氏顿时也怂了,她也害怕被人砍啊。
“大春,虽然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但好歹还都住在一个村子,今天这事是你的不对。
你看艳艳身上的衣裳都湿了,我们大人有大量,你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吕氏清了清嗓子,,对大春说道。
大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果然,这些人和以前一样那么讨厌,动不动就把事情推到别人身上,好像自己是完全无辜的白莲花似的。
“哼,想让我道歉?下辈子吧。”
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个子小小,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