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司徒正才开始回忆今天发生的事。
向英不可能不知道他会来,所以今天肯定是故意那样做出那样的举动,目的就是想要看他出丑
司徒正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以前在上书房读书的时候,他就跟向英不对付,如今觉得向英更加可恨了。
不过......
司徒正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在随风摇晃的烛火下显得有些阴森。
他记得那个叫福宝就是平县人士,白日的时候好像没见到她。
“皇子,她又在叫了。”
门外手下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司徒正哼了哼,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他跟随手下来到一间房间,房间外有两个侍卫看守,而那些看不到的地方还藏着更多的人。
看着门上的大锁,司徒正语气带着几分阴寒。
“把门打开。”
随着咔哒一声,门锁应声而落。
屋里很亮,角落里高低错落的蜡烛将这个房间照的恍若白天。
屋子的正中央,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个大缸,那缸足足有四五个壮汉的腰粗,缸里盛满了褐色液体,液体表面上时不时冒出几个泡泡。
司徒正凑近一看,水面之下便露出来一张泡的惨败浮囊的大脸。
只不过,看那眉眼,依稀间还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怎么样,你不是说过你想回家的吗?如今我带你回来了,是不是很感激我?”
司徒正脸上带笑,只是这笑意在邓清水看来无比的可怕。
原来当年邓清水从大河村离开之后,误打误撞之下,竟然让她遇到了司徒正。
当时邓清水觉得这下她一定能和上辈子一样,顺利的嫁给司徒正,并且最终成为皇后。
可她没意识到这辈子二皇子并没有治灾不力而受到陛下责罚,最终郁郁而终,十四皇子也没有摔下悬崖一命呜呼。
这辈子,司徒正只不过是陛下跟前数量众多的儿子当中的一个。
邓清水的皇后之路注定不会像她想象当中的那么顺利。
不过在相处中,司徒正却从她的话语里觉察出来异样的情况--自己捡回来的这个女人神神叨叨的,还一直说他后来会成为皇帝。
一开始司徒正还以为是邓清水在胡说,但后来发现,竟然真的被她说中了一些事。
司徒正索性趁机将自己的人手安插了进去,并且之后根据邓清水提供的线索,他开始逐渐笼络群臣起来。
邓清水见自己提供的线索真的有帮助,邓清水心里很是高兴,更是开始期待起来司徒正什么时候会迎娶她。
可司徒正根本不想迎娶她。
上辈子邓清水在家里什么活都不干,整个人虽然不算好看,但胜在白净清纯。
这让见惯了京城女子的司徒正不免眼前一亮,于是头脑一热就将她纳为了侍妾。
后来随着她的重要性慢慢提高,才一步步的从一个小小侍妾,成为侧妃,贵妃,乃至皇后。
可是这辈子,邓清水早就已经被磋磨的像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妈子了,指甲里还有厚厚的泥垢。
虽然后来洗干净了,但司徒正总觉得她身上有股臭味,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所以尽管邓清水给他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息,司徒正从头到尾都没产生要让她成为自己女人的想法。
这边邓清水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不能自拔,司徒正却早就已经派人开始动手了。
那晚,邓清水刚刚睡下,便觉得自己身上有人在摸来摸去,她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人彘,被养在了这口大缸里。
为了保证她能好好的活着,她常年浸泡在药液中,这药液让她全身又痒又麻,她根本睡不着。
常年被这样的折磨,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她记得司徒正有时候会过来问她一些问题,至于别的什么,她是完全都没有印象了。
现在她看向司徒正的眼神,再也没了期待和神往,只有无尽的恨。
见她不说话,司徒正继续开口:
“我原本还想找你的家人来着,可后来发现你爹你娘都死了,还有你那个没用的弟弟,竟然跑当土匪,也被一场大火给烧死了。”
听到这里,邓清水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胡说,他们怎么可能会死,他们......他们应该还活得好好的才对啊。”
邓清水费力的将头伸出缸外,因为没有手,她只能将下巴搁在缸口处,两只眼睛死死的等着司徒空。
远远望过去,就好像一团肥胖的蛇从洞口探头出来一样。
上辈子她爹她娘明明一直活的好好的,她爹是国丈,她娘是诰命夫人,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邓东石,则是平安候。
可司徒正现在竟然告诉她,他们全都死了!?
邓清水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她语气沙哑,像是毒蛇在吐信子一样:
“你骗我!你骗我!”
司徒正对她的这幅反应早有准备,他迅速的起身并后退,防止迸溅的水花飞到自己的身上。
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