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划(2 / 3)

的药方糊弄。

张小娘拍着床作妖,骂绿棠没有良心不孝庶母,吵着要去二老爷二夫人灵前哭诉。

绿棠让人抓药煎汤,不由分说给她灌了下去。

“小娘放心吃药,不等您去,他们夜里会来看您的。”

她再不犹豫,反手在汤药中加了一味治哮喘的良药:“天仙子”。

这东西服用多了,能令凡人昏昏欲仙,幻梦迷乱。

一天吃三服药,张小娘的病果真好多了。不但不咳嗽,连话都说的少了。

亲为庶母煮药,下人们都说二小姐知礼孝顺,各个赞不绝口。

真心的好意,看热闹的没人在意。演出来的好,他们各个喝彩。

墙头草跟劲风,绿棠的风略微硬些,野草便呼啦啦倒了过来。

“小娘病了,咱们院的家事让二小姐掌管好些。”

“小姐管事自然是好,只可惜人手不够。“

小院仆人少,且被张小娘把控多年,绿棠接手必须另调忠心义仆。

唯一能信任的人,除了素素只有当年跟随过父母的二房老仆。

她打定心思往侯府正房,该给伯父伯母请安了。

文侯夫人与红药都在正房。

妙云死了,文红药另选了个貌美丫鬟,改名“妙云”送去王府。

她正与母亲说这件事。大小姐看待身边人,连狗都不如。

绿棠行礼已毕,率先开口提了两件家事。

第一件,张小娘病重,二房的账目份例绿棠要亲自经管。

第二件,小院的仆人不够用,须将原先二房旧仆调回做补充。

没等母亲说话,文红药语带嘲讽:“二妹妹没出阁就想当家,急着攒嫁妆么?”

绿棠满不在乎地嬉笑:“自从我父母去世,主人只少了两位,仆人倒少了一二百个。”

“现在茶水针线都要自己做,过几天怕是挑水烧柴也要我动手。这么下去,别说攒嫁妆,不一定能活到出阁的日子呢。”

文侯夫人微蹙双眉,不悦道:“绿棠,平日看你稳重,怎么说胡说怪话!”

绿棠撒娇笑道:“侄女和大姐姐说笑话,伯母怎么吃心了?”

文侯夫人道:“你小娘病着,姑娘管家不合规矩。你看大姐姐何曾管家事?等我派个嬷嬷替你管。”

派她的陪房嬷嬷,岂不是引狼入室?

绿棠笑道:“大姐姐不管家,因为她有母亲在堂。说小姐管家不合规矩,难道奴才管家倒成规矩?”

“伯母别怪我轻狂。若让我在奴才手下讨生活,我必带着妹妹碰死,找我父母说理去!”

文侯夫人气得脸红,将茶杯一摔。

“你这是与长辈说话?”

绿棠满脸堆笑,可双眸如冰:

“侄女一句话说不好,您就急了。我在伯母跟前看眼色受委屈是应当的,可让我看奴才眼色却做不到。伯母若做不了主,将伯父请出来说说。”

说曹操曹操到,文侯爷从屏风后走来。他听了半天,眉头紧锁。

“二丫头为何咄咄逼人,没有一丝大家风范!”

昨天绿棠哭诉一路,满府下人窃窃私语,说文侯夫妇欺负孤女。

今日上午,这故事在京师城内传了个遍。

文侯下朝听见了几拨同僚议论。

侯府宴客,两房的小姐穿戴对比太明显,怎不让人说闲话?

二房无子继承只有女儿,文侯自认伯父统管家产天经地义。

可他向来自尊自大,戳脊梁骨的闲言碎语决不能听之任之。

“伯父,侄女说句笑话,不就是管几两银子月钱,再拨几个仆人,又不是什么大事!”

绿棠似笑非笑,故作嘲讽。

文侯皱眉责备道:“咱们侯府是京师头等人家。小姐家争月例争仆人,传出去成何体统!”

绿棠嗤笑,连忙用手帕捂着嘴。

“我一没要母亲嫁妆,二没要祖宗宅邸,三没要父亲家产。自己连零花吃用都争不到,难道等过继个弟弟替我争?”

文侯夫妇脸上都不好看了。

看来这些话直插他夫妻的心尖。绿棠决定再加一把火。

“伯父伯母膝下只有世子弟弟一个独苗。要我说,若伯父再有儿子,无论嫡庶都过继到二房承继香火,那才是合规矩的好事!”

文侯有些尴尬,可她夫人脸顿时黑了。

她是大梁丞相的妹妹,出身贵重非常。自她嫁过来,治家严苛。文侯妾侍八房,没有半个庶子女出生。

如今她年过四十,难再生育。

“这是姑娘家该说的?”

文侯眉头紧锁,不愿再继续争论下去,生怕惹恼夫人。

“好了!你院里的份例自己管,再将你们二房原来的老仆人叫几家去,从此后消停些!”

“谢谢伯父伯母!”

绿棠脸上欢喜,心中冷笑不止。

开个小窗你们偏不让,要掀房顶你们倒怂了!

绿棠达到目的转身告退,忽然看到妆容精致秀丽的文红药,面带讥诮笑意渐浓。

如果绿棠没猜错,文红药已经开始了新的谋划!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