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幔油壁车(2 / 3)

后她用力咬着他的胸口,留下一圈细细齿痕。

“你欺负我!我对你这样好,你只知道欺负我!”

萧元慕愣住,还没享受够呢,怀里的猫儿就崩溃了。

他看不得绿棠哭闹,心头抽疼了一下,大概是被野猫儿咬的。

翻身将绿棠压在车底,轻吻着她的耳尖,他尽可能地温柔:“别哭,本王只是逗逗你。”

这叫“逗逗你”?

男人的身子如千斤巨石压顶,绿棠推不开躲不掉。

恶虎见了荤腥,不吃着肉,肯定是不会走的。

绿棠软倒在车褥上,避过男人血红的眸色,露出一段粉腻脖颈。

萧元慕忍的额头冒汗,低沉地喘几口粗气。

就在昨夜,他又梦见了绿棠。

梦里的她温软如水,极乐无限时哑着嗓子低唤,声音勾人肺腑。

可眼前的小美人,明显不如梦里多情顺意。

萧元慕没再碰她,强忍住心中的三昧真火,坐起来穿上外袍。

绿棠也爬起来,靠着车壁哭哭啼啼,整理皱乱薄衫。

“你来文济堂做什么?”萧元慕擦了擦额头的热汗,咬着牙将车帘打开了。

清风吹入凉意袭人,绿棠混沌的头脑也清醒了。

都怪这混账东西捣乱,她被撩拨得慌了神。

巧得很,她正抱怨没人帮忙,这不是帮忙的人就来了!

“文济堂有我的仇人,殿下帮我抓他,我就告诉殿下一个机密。”绿棠的眼睛闪亮,全无刚刚狼狈模样,只是眼角还噙着泪。

萧元慕不屑地笑了,区区小女子能知道什么机密!看在吸血解毒的情分上,帮她一次也罢。

他敲敲车壁,沉声吩咐:“尉迟,派两个妥当的,帮二小姐抓人!”

不过片刻,那尖嘴猴腮的郎中,被五花大绑蒙着头捆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

侍卫抡起剑柄照头一下,郎中扑倒在地。

绿棠没有让旁人动手,拈了三枚金针,从他头顶刺入。

金针灌顶之痛,无人能够抵挡。

这样逼供手段,令战场上杀人如麻的萧元慕震惊不已。

郎中禁不得痛楚,还不等绿棠问什么,立刻开了口:

“……大小姐有三个月身孕,让小人开两副落胎药。她还让小人配一料假孕药粉给二房张小娘。大小姐给了小人二百两银子,让小人明天一早回老家,别的小人一概不知!”

绿棠和萧元慕面面相觑,半天没能开口。

“文红药有三个月身孕?”

“小人不敢撒谎!“

她猛然惊醒!

怪不得文红药能想出如此下作手段害人,还能拿到带血胎儿当做证物。原来是让绿棠替她挡灾避祸!

三月前文红药并无机会与晋王独处,孩子绝不是萧元辉骨肉。

她怀有身孕瞒不住贴身丫鬟,身边的妙云妙童必定知道。她怕妙云入晋王府将此事泄露,这才杀了妙云!

一切都对上了!

绿棠发愣时,萧元慕揶揄笑道:“你文家女儿,都是神通广大。”

绿棠屈膝行礼,正色言道:“涉闺阁清誉涉及性命,请殿下不可外传。”

萧元慕满不在意:“二小姐过虑。你伯父在京师一手遮天,夫人又是丞相胞妹,文大小姐有父母护持,出不了任何差池。”

“这件事若出在你身上,文家会请家法杀你。若大小姐出了事,她父母自会替她摆平。”

绿棠虽心知如此,但被萧元慕点破,仍然怒火攻心,不由得狠狠瞪了他一眼。

小美人发起怒来,双颊绯红眸色如火,别有一番风韵。萧元慕看得津津有味,目不转睛。

绿棠当然看出他满眼欲火邪气,怒气冲冲叫素素与车夫过来,就要上车回府。

萧元慕没理她,只瞥了眼仍在磕头的郎中。

齐王府的人干惯杀人勾当,侍卫早抽剑在手道:“主公后退,别溅着血!”

不提在车上调戏自己,他也算帮了个小忙,绿棠虽然委屈生气,觉得还是义气为先。

她对着马车装作自说自话:

“臣女听说,文济堂正在承办玄甲军药品。行军散和避疫丹是军内常用的,也是最做手脚的。殿下此刻若不查实,夏季必定疫病横行。那时候,殿下的敌人要坐收渔利!”

原来这是她要交换的机密,萧元慕恍然大悟。

他今日来文济堂,就是查问军需的。玄甲军是边军,南下驻跸必受瘟疫困扰。

供应军需草药的文济堂是文侯暗产,文侯又与晋王暗通款曲,不能不防。

眼前这个小郎中,正好做文济堂的突破口。

萧元慕对小美人颇为赞许,笑道:“来人,把文济堂的郎中捆起来,送回王府慢慢审问!”

“是!”

今日大功告成,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绿棠得意地转身上车,无奈车架太高,三两下都爬不上去。

不等车夫和素素抬脚踏,萧元慕抢上一步,将她拦腰横抱,放上了马车。

当着王府长史与侍卫,自家车夫和素素,绿棠霎时气红脸。

萧元慕喜欢看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