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什么叫给你们想要的一切?”
游梦之隔着十年的光影长河,听到这话的时候都是一愣:
“葛道长不是说他不到十二吗?还能‘一切’?白龙王在暹罗当真能只手遮天?”
葛老九连连苦笑:
“不是白龙王,是他。”
“他说他能给我们想要的一切,只要别再有人去暹罗,伤害他的母亲。”
是了,确实像是佘衾会说出来的话。
以佘衾的三观,他很大概率觉得母亲喝下带情蛊的合卺酒,就已经选择和父亲恩爱白首,而他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是这群人前来破坏了这份和平......
“不能接受。”
游梦之沉声吐出四个字,葛老九暗暗点头,面上一片惨淡:
“这半大的毛头小子敢来,指定干不出什么好事!”
“而且说是自己来,背后指不定还有白龙王,谁会答应?!自然是拒绝!”
“我以为我们剩下六个人都见识过白龙王的实力,鬼门关地下走过一遭,再傻的人都得长点脑子......”
“但事实就是,我们一群人,第二天就没了两个。”
游梦之登时蹙眉:
“没?是死还是......?”
“叛变。”
葛老九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气,喃喃道:
“本已经说好第二天就乘船离开,但第二天那两人就说自己要留在暹罗安家立业...狗屁的安家立业!”
“这也是为什么我先前说我们一行人良莠不齐的原因!有些能力的玄门之士,哪会选择去暹罗这么个无法之地,接这种烫手山芋?!”
“他们一个选择在暹罗妻妾成群,一个当上了暹罗不大不小的官......这根本不是白龙王的手笔,要是白龙王,这两人早死了!”
“就,也只有阿赞坤能做出来这事情!”
“而最最糟糕的是,选择留下来的是两个,可叛变的不止两个。”
“归国之后,那大家族极度失望,隐隐有了松手的念头,一切看似风平浪静......”
这必定不是结局,游梦之凝神倾听,葛老九停顿许久,才道:
“直到两个月后的一个深夜,我接到和我同行的朋友,老六的电话。”
“他问我:老九,你和阿赞坤换了什么牌子?他有没有交代你什么?”
游梦之敏锐的察觉到关键词,抬起头恰好和葛老九对上了视线。
葛老九沉声道:
“是阴牌,阿赞坤做的阴牌。”
“老六在我的逼问下,才说了老实话,他在阿赞坤那里换到了一个搬财的阴牌。”
“老六和我曾同道观修行,但他因家中妻女,早已回归尘世,为三两银钱奔波,此次去暹罗,也是为了那个权势家族许诺的报酬。”
“而阿赞坤给他的牌,什么都不用干,甚至不用戴在身边,牌子里的东西,就能爬出来,到处搜罗钱财......”
并不是一次性给足收买对方的钱,而是留了条长线给对方?!
这做法,倒是给了她几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错觉。
游梦之沉吟半晌,一针见血道:
“并不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以阿赞坤的性格,愿意给对方东西必定也设置了使用条件......”
“你那个老六朋友半夜给你打电话询问牌子的事情,肯定是他做了什么,或是破坏了‘规则’。”
这规则可能甚至说不上严苛,而是设置了一个看似很好完成的条件,等待着猎物走入圈套。
不然也不会有人同意接手,且愿意为此被策反。
葛老九叹了一口气,重重点头:
“你说的没错!老六对我说,阿赞坤给了他那个牌,只有一个附加条件,那就是,每天阴牌带来的钱,都得当天花掉。”
“最开始的时候,老六甚至没有把这件事当成件事情,因为他有些保命的手段在身上,也并没有将牌子随身携带,而是将阴牌存放在特定地方的储存箱里。”
“他说他每天按时取钱,按时花钱,期间给家里的妻女添置了许多东西,一点事情也没有。”
“如此时间慢慢过去,老六便慢慢放松了警惕。”
“直到那一天早上,他去取钱时候,突然被告知存放东西的商城,突然遭了贼......”
面对游梦之惊异的眼神,葛老九连忙摇了摇头:
“不是牌子被偷了,只是小偷把偷来的东西也存放到了那排超市储存柜里,于是商场工作人员便把所有的东西都清理了出来,然后凭身份认领。”
“老六很着急,但他还是顺利拿回了牌子还有......一叠的钱。”
“他当场便决定把牌子换个地方,然后就走进超市,把钱花的一干二净,只觉得这是还算有点波折的普通一天。”
“......如果是这样,倒也就好了。”
这话指向性太明显,游梦之瞬间就明白了哪里不对劲:
“商城工作人员给他的钱...不会并不是全部吧?”
“工作人员中饱私囊,还是...?”
葛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