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兄长,我需要你们做一件事。”
苏赫拍了拍胸膛道:“你说,阿玛什么都能做。”
苏曳道:“任由顺天府把你们抓走,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大哥你要把踢广奇的罪名接过去。”
苏全二话不说道:“好。”
白飞飞道:“所有人都看到了,是我踢的。”
苏曳道:“嫂子,你另有任务,你的店铺是不是接下了宫中部分首饰的生意?”
“对,是懿嫔的面子,通过内务府的渠道。”白飞飞道。
苏曳道:“最近有没有给懿嫔定制首饰?”
白飞飞道:“有,一对蓝宝石耳环。”
苏曳道:“你立刻想办法联系宫中的懿嫔,就说蓝宝石耳坠已经做好了,想送进去给她过目,你能把话递进宫内吗?”
白飞飞道:“可以。”
接着,她又问道:“莫非,你是想要让懿嫔救我们?”
苏曳道:“当然不是。”
事实上,这是苏曳对懿嫔的一次测试,更是一次拉扯。
测试懿嫔在这个关键时刻,顶不顶用,是否还有之前的那股侠气。
另一方面,故意表示出求救的意思,先让她稍微看轻,而后猛地反杀,让她发现根本不需要她帮忙,苏曳凭着自己就能绝地反击。
男女之间,就是拉扯嘛。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否则等到人家坐上了太后,再想拉扯就晚了。
白飞飞点头道:“好,我立刻去办这件事情。”
接着,白飞飞道:“一定要让阿玛,还有伱大哥被顺天府抓走吗?”
苏曳道:“对,只有这样,才能把穆宁柱、贾祯等一众大人物,全部拉下水,彻底坑死!”
白飞飞道:“二弟,你跟我进来。”
然后,白飞飞走进自己的房间里面。
苏曳望了一眼苏全,对方道:“你进去啊!”
这个时候,苏全也完全不会误会了。
…………………………
白飞飞的房间内。
“二弟,你如何反杀,不能让阿玛知道,也不能让你大哥知道,你怕他们在贾桢面前露馅,那我能知道吗?”
“你不要小看我,有些事情,我能帮忙做!”
“你若不给我看你如何反杀,我就留下来和阿玛、还有你大哥同甘共苦,绝不独走。”
苏赫和苏全,甚至佟佳氏,都对眼前这个局面是绝望的。
完全不觉得苏曳能赢。
但懿嫔和白飞飞,却抱着万一的侥幸心理。
这就完全是属于女子的感性了。
当然,这里面可能还牵涉到女子更复杂的情绪。
但懿嫔和白飞飞都想了无数次,完全想不出眼前的绝境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更别说反杀了。
苏曳道:“嫂子,兄长是太仆寺主簿,而广奇是太仆寺典厩署丞。近年来太仆寺出现了很多废马,比往年更多。而且这些废马不是断腿受伤,而是发癫。”
白飞飞道:“对,这事我知道,你兄长还专门调查了此事。”
苏曳道:“太仆寺每年受伤,断腿报废的马,是不能超过一定数字的,否则全太仆寺都要受罚。但是发癫的马,却不在此列。”
“这些战马会忽然发癫,把人甩下马背,而这些战马都是皇室要用的,不能有任何风险,所以这些发癫的战马都会当作废马处理掉。”
“而正常的处理方式是杀了卖肉,或者当成牲口用。但广奇等人却私下将这些废马当成正常战马一样,高价卖到外面去,谋取私利。”
“根据我和兄长这段时间的调查,广奇作为典厩署丞,专门负责养马的,他很有可能私下给这些战马喂了某种东西,战马吃下后会忽然发癫,然后被列为废马,高价卖到外面,中饱私囊。”
白飞飞疑惑道:“就算广奇私下贩卖太仆寺的战马,这等小罪也救不了我们,这种事情多的很。更何况他已经死了,就算他有罪,也早就人死罪消,我们作为谋杀了他的人也无法脱罪。”
苏曳道:“对,这点小罪过算不得什么,更救不了我们家,更挡不住钮钴禄家族。但如果我们把他变成惊天大案,就完全不一样了。”
惊天大案?!
白飞飞睁大美眸盯着苏曳。
这面孔太美艳,这双眼眸太勾魂,被这么盯着,实在有些承受不住。
区区一个贩卖战马的小案子,如何变成惊天大案?
苏曳道:“钮钴禄.广奇,不仅私下贩卖战马,他这一家还涉嫌谋杀皇帝陛下。”
这话一出,白飞飞惊了一大跳。
这……这怎么能串联在一起啊?
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啊。
苏曳道:“当今皇帝有两大痛处,第一,他曾经摔断腿,现在是个瘸子。第二,他害怕恭亲王奕,妒忌奕。皇帝虽然恨我,但对比这两大痛处,我那点恨算得了什么?”
“十四年前,皇帝还只是四皇子,刚刚十岁,在骑马打猎的时候,战马忽然发癫,他坠马,摔断了一条腿变成瘸子,引为终身之大恨。”
“而当时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