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家宝突然这么一说,村长都瞠目结舌,凝滞了一瞬。
周以橙却是微挑眉梢,波澜不惊得很。
她早就料到赖家宝告她不成,肯定会立马发动“舆论战”,想让她名声尽毁。
只可惜,她压根就不在乎,她虽然烦别人在背后说她,可她却从来不怕!
周以橙讥讽地笑了一声,随后看向赖家宝。
“你口口声声说我不是处女,那就请你证明一下,我不是处女吧。”
众人闻言,顿时目瞪口呆,哪有女人敢这么说堂而皇之地说出这两个字!
还要证明!这要如何证明!
赖家宝也愣了一下。
这周以橙的反应,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她不应该哭哭啼啼,羞恼得想要撞墙吗?!
怎么这么淡定!
“我证明什么!村里哪个人不知道你和李君言的那点破事!”赖家宝恶狠狠看向她。
“是吗?大家都知道?”周以橙的目光在所有围观群众的脸上都扫了一遍。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那大家都可以说一说,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不是处女的,我又是怎么和李君言——睡了一觉的。”周以橙慢条斯理开口,眼底却是蔑视与不屑。
在场众人闻言,都有一种大脑一空的感觉,要么支支吾吾,要么互相质问身边的同伴。
“不是你跟我说的吗?”
“说她和李君言睡了,说了什么话?”
“谁跟你说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
周以橙看着大家相互推诿的模样,又冷不丁开了口。
“你们不是都说得很真吗?怎么现在一个都说不出来?不好意思?不会吧,在背后说我的时候,我看都挺能说的,你们要是说不出来,不如我给你们一点提示?”
“就从——我和李君言睡在哪里,睡在哪张床上开始说吧。”
说完,周以橙立马好整以暇地看着众人。
这种乱给人泼脏水的事情,她原来在上流圈子里见得多了,这些人说的才哪到哪。
一旦被污蔑,第一件要做的事,不是自证,而是让污蔑的人来拿出证据,人证也好,物证也罢,一旦拿不出相关证据,那这件事就是假的。
眼见其他人已经跟着周以橙的思路走,开始怀疑这件事的真假,赖家宝立马愤怒道。
“你他妈要不要脸!还主动问别人!生怕自己不记得了?”
“从未发生过的事,我怎么会记得!”周以橙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她话音一落,大家都惊讶又恍然大悟一般地望向她。
“我看你们每个人都在这么说,我还以为我失去记忆了。”
“你——”赖家宝一下瞪大双眼,刚要开骂,就被周以橙掷地有声地打断。
“我不知道第一个传出这个谣言的人是谁,我想,这个人肯定很恨我,我周以橙自问在梨子沟从不得罪人,低调做人,低调做事,被按上这等毋须有的罪名,被嘲笑辱骂至今,以前的,都算了,现在我已经嫁到了程家,不愿意让程家再跟着我背负这样的骂名。”
周以橙不想单独解释为什么以前都忍气吞声,现在突然就要解释澄清了,毕竟这具身体里前后都不是同一个人,可这种大实话她不能说,干脆就以嫁人这个说法来解答大家的疑问。
人群中间的程家人从刚开始的抬不起头,到此时昂头挺胸,热切地看着周以橙,尤其是赵春华,她现在都恨不得去撕烂那些说周以橙坏话的嘴!
“我相信,有很多人都是以讹传讹,我不怪大家,人生性就充满了好奇,梨子沟也就这么大点,不管发生点什么,都恨不得人尽皆知,尤其是这样的‘大新闻’,以前我从未正式回应过,现在我郑重告诉大家,我和李君言清清白白,从未发生过男女之情,更没有做任何越矩的事。”
周以橙不是傻子,虽然心里恼火得要命,但成为众矢之的后,绝不能一味靠蛮力解决,但凡在人类社会,语言都是一种很强大的武器,能颠覆一个人的生死。
众人听完她说的话,先是心里一惊,随后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
确实,在场的每一个人从来没有哪一个是亲眼见到她和李君言有过任何亲密行为的,就连两人挨得很近走路都从未有过,大多都只听说周家两老想撮合自家闺女和这城里来的李君言。
可为什么对于那个谣言,大家都信得那么真?
大概是因为她太漂亮了,在很多人眼里,漂亮就是一种“罪”。
因为她的美,所以大家坚信她能够迷惑得了出类拔萃的李君言。
“你信口雌黄!胡搅蛮缠!满口谎话!大家千万不要被她骗了!她就是一只破鞋!早就被人破了身子!不信叫几个女人去检查检查!”赖家宝眼见众人的态度发生转变,立马大声喊叫。
周以橙绝不会对从未发生过的事情进行自证,尤其还是这种带有侮辱的检查办法,她心里冷笑,嘴上也开始瞎编。
“你这样张嘴就来,那我也可以说你不能人道,枉为男人!”
“你成天都穿着长袖,这么热的天也要穿,该不是有狐臭吧!”
众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