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橙有时候感觉自己真的很像程北的老妈子。
什么事儿都帮他干了,现在就连换内裤这种事居然都已经能脸不红心不跳了。
她把手伸进被窝里,沿着边缘摸到了裤头,她勾起,往下拉。
“屁股抬起来。”周以橙镇定道。
程北是一点儿也不懂害羞,用胳膊肘稍微撑了一下,裤子就被脱了下来,他用脚蹬出被窝,还一脸求表扬地看向周以橙,好像在说“媳妇我干得好不好?”。
周以橙无语,走到床脚,先把裤子给他套进去,然后一路往上拉。
这会儿不用她说,程北都知道抬屁股了。
裤子穿好,周以橙立马抽手。
程北看着她,一双眼眨了眨,很是为难道。
“媳妇,我难受。”
“哪儿难受?”周以橙还以为他是碰到伤口了,立马就要叫医生。
哪知道程北用他没打针的那只手抓住周以橙的手伸进了被窝里。
周以橙手一烫,立马抽出来,她没好气瞪他。
敢情说的是这个!
伤成这样怎么还有这种心思!
“好好睡,不然扯到伤口了!”周以橙完全没好气。
程北可怜兮兮地把手往被子里伸,媳妇不帮他,他只能自己来了。
周以橙一见他这苗头,立马制止。
这要是在病房里干这事儿被那些医护人员知道,她真是没脸了。
偏偏程北初尝了滋味,又完全没有自制力。
周以橙抓住他的胳膊。
“不行程北。”
“为什么。”程北委屈极了,本来他一点也不想的,可是媳妇刚刚碰到他,他突然就好想好想了。
“这是在医院,医院不能干这事儿,要不会被警察抓起来。”周以橙情急之下,只能骗他。
怎知程北气呼呼看她。
“警察只抓坏人,我不是坏人。”
周以橙没想到,他这会儿脑瓜子居然这么聪明。
而且她还看出程北知道她在骗他了。
周以橙一时心虚,下意识道。
“等你出院了,我就帮你,但你现在不能这样,否则我再也不碰你了。”
程北挣扎地看了看她,最终把手拿了出来。
周以橙松一口气。
医生说的真没错,程北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伤口好恢复。
哪知道他这么血气方刚,以前怎么碰他都没事儿,就算早起时小兄弟站起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过一会儿就好了。
可现在他知道怎么回事了,就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单纯”的时候了。
诶。
周以橙叹口气,回忆了一下,随后看向靠在床上的程北。
他的伤在后背,本来不能压,可又要打点滴消炎,他基本上不能动。
所以这会儿身上难耐,程北整个人都相当难受。
几天没干活,他又白了回来,打了一夜点滴,面色也恢复了红润。
这时候嘴唇是红的,额头冒汗,目光痴缠又痛苦地看向周以橙。
周以橙心头一跳,装作视而不见。
程北真的很勇敢,面对那么多人,都能挡在她前面,不让任何人靠近她。
他伤了的那一瞬间,她第一次尝到心痛的滋味。
那会儿还不能细细辨别,这会儿她一想到昨晚那时候,整个人就心惊胆战不已。
“程北,你好勇敢。”周以橙又把头转回来。
程北一愣,随后笑出声来。
“我保护媳妇,一辈子都保护媳妇。”
“你知道一辈子多长吗?”周以橙问。
“直到我们死去。”程北用简单的话语描述,可周以橙的心脏却像是被猛烈地撞了一下。
半晌,她低语。
“不知道你好了以后,还记不记得这些事。”
“记得。”程北听到了,连忙道。
“我永远都记得。”
周以橙心头滚烫地给他把被子拉好。
这一打岔,程北也忘了刚刚的欲望。
……
程北的伤口真的恢复得很好,这也归功于这几天周以橙的悉心照料。
线一拆,两个人就能出院了。
警察如约前来,将二人一路送到了杏花村底下的镇上。
在市里都没能好好逛,到了镇上,周以橙立马“大手大脚”起来。
之前跟那几个地痞无赖斗殴时,除了布料,他们身上带的粮食都糟蹋了。
两人跟警察一告别,立马就开始买起东西来。
这块牛轧糖香,买!
这个米颗粒大,买!
这个面粉细,买!
……
刚开始周以橙买了东西就往程北身上挂,直到程北身上挂不下,她就开始往自己身上挂。
直到两人身上再也挂不下,周以橙终于住手。
她一看自己和程北这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
以前她看短视频上的搞笑段子,也是这个年代的两个人,身上挂满了东西步履蹒跚往前走,那会儿她只觉得滑稽。
现在轮到自己了,她恨不得还多挂一点。
从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