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眼睁睁看着李君言冲进雨里去找周以橙的。
许霜脸色不太好,但还是主动给李君言盛饭。
“君言哥,你衣裳都湿了,要不先去换身衣服吧。”她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表情,心里不是滋味。
村长和夫人大概都知道女儿那点小心思,也都跟着不是滋味。
唯独沈玉娇,吃得高高兴兴,还有闲心八卦。
“你去周以橙家,跟她说什么啦?聊得不愉快?”
李君言有些恼怒地看向她,随后又看向村长。
“周以橙嫁给程北的时候就没有一个人阻止吗?”
“你前两天知道周以橙嫁给程北的时候,不也觉得无所谓吗,凭什么要求别人阻止?”沈玉娇好整以暇道。
李君言一噎。
“君言,男婚女嫁,尽管我是村长,也管不到人家的姻缘。”村长皱眉道。
“可周以橙是被逼的。”李君言固执地想要为周以橙找借口,然后将她从这段婚姻中解脱出来。
“我看人家小两口过得挺好啊,每天有说有笑,亲密得狠呢。”村长夫人故意道。
“你这么在意人家小两口做什么?”
“我是替她不值。”李君言的心里就跟灌了铅似的,无比沉重,怎么拉都拉不起来,话里话外也都带气。
“你有什么资格替她不值?”沈玉娇眨了眨眼。
“你喜欢她啊。”
“非得要喜欢么?我就是今天听她在女性讲坛上面说的那些话,才知道我误会了她,而且他嫁给程北,也跟我有一定的责任,我需要负责!”李君言怒道。
“今天才知道啊,可是自从你回来之后,就有很多人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啊,周红阳不是周立柱的亲儿子,周以橙跟周红阳并非一丘之貉,她被周红阳欺辱,被谣言中伤,被逼着嫁给程北,你确定你是今天才知道?”沈玉娇冷笑。
“别不是在女性讲坛上感受到了周以橙的魅力,喜欢上了人家。”
李君言一噎,仍嘴硬道。
“别人的话语都不可信,我是今天才听她亲口说!”
“这样啊,那你活该,周以橙当初的确是被逼着嫁给程北,但现在人家就是爱上了一个傻子,你有本事,就把周以橙撬过来呗,在这里愤怒有什么用,是恨自己无能?”沈玉娇趁机煽风点火。
这话太过惊世骇俗,村长夫人连忙道。
“人家可是夫妻,君言你千万不能做这样的事!破坏人家的婚姻,是要遭报应的!”
沈玉娇一顿,她才不会遭报应,她是和周以橙公平竞争,不,不公平竞争,她本来就落于下风。
“怎么可能!”李君言像是被戳到了痛处,立马道。
“我只是觉得作为与她有关联的人,不忍看她受此痛苦!”
“我看周橙子并不痛苦,你不要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身上。”村长威严道。
“都吃饭,别再说闲话了!”
李君言深吸一口气坐下来。
一向最爱说话的许霜今天沉默不语,她感觉,她好像离君言哥很远很远了。
……
十月中旬,梨子沟一片金黄,今年是个丰收的好季节。
周以橙每天去上班的路上看到这些金黄的稻田,都觉得很是喜人。
今天一到办公室,就感觉气氛不同寻常,人人都好像很是激动兴奋。
周以橙问佟彤。
“什么事啊?”
“之前市法院和市妇联不是给我们村捐献了很多图书吗?这一次他们邀请梨子沟的青年才俊去市里参加座谈会,而且会再次给我们捐献一批书,现在村长和万主任他们正在定人选呢。”佟彤也十分激动。
“我也没去过市里,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周以橙波澜不惊。
“应该有的。”
两人说话间,沈玉娇气冲冲走进来,瞪着周以橙。
周以橙看她两眼,差不多明白发生了什么。
估计是路上遇见程北,去撩他了。
但看她这气急败坏的模样,多半是程北看见她就跑了,连话都没说上一句。
因为有佟彤在,沈玉娇没多说,只忿忿道。
“不公平!”
“本来就不公平。”周以橙轻飘飘回应。
沈玉娇更气了,她就不信了。
“不说这个,程北的病怎么样了,你不是在给他看病吗?”
周以橙不太想搭理她。
沈玉娇立马道。
“作为你的同事,程北的左邻右舍,我也有资格关心一下吧,再说了,我爸是医疗体系内的,我可以帮你问问,你们找的医生靠不靠谱。”
周以橙一顿,随后看向她。
“十一月中旬手术,是从省里来的医生给他做手术。”
“叫什么?我问问?”沈玉娇道。
“主刀的说是叫徐培勇,省人民医院的。”周以橙告诉她。
“我知道了。”沈玉娇眸光一转,又问。
“程北这个手术,要不少钱吧,用不用我借给你啊。”
“一千块钱,借不借?”周以橙胡说八道。
“一千块钱!”沈玉娇顿时瞪大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