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拿出了珍藏的好酒。
众人都是我一口,万晓泉一口,几圈下来,万晓泉就醉得开始说胡话了。
“晓泉儿,你看看丁莉,对你那么好,你可不能欺负她啊,我们都是她的娘家人,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可不饶你!”陈岳最先道。
万晓泉迷茫地看了一眼丁莉,随后摇头。
“我没有欺负她。”
丁莉深吸一口气,鼻尖有些发酸。
“你还没欺负她!你把她欺负成什么样了都!”陈岳愤怒。
习丁山也后知后觉发现了他们二人的不对劲。
主要是有周以橙和程北二人在一旁做参照。
习丁山就能很快发现问题。
“就是!我们跟你说话,你回答那么快!丁莉姐一跟你说话,你理都不想理!你什么意思啊你!”
丁莉一下明白,弟弟们这是借着灌万晓泉的酒,来替她讨公道了。
其实她也憋了很久,她原以为,回了梨子沟,只有他们两个人,一切都会好一些。
可来了以后,他再也无法用繁忙当借口。
从前的冷暴力更加突出。
“万晓泉,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过了?”丁莉也不由得问出口。
当初周以橙问她想不想分开,她那时候是真的不想。
她觉得她和万晓泉之间,什么问题都没有,也许真像别人说的,他读书读傻了,只要她热情一点,他们之间的一切都会好。
可她越来越绝望。
无论她多么热情,他都无动于衷。
甚至她脱光了站在他面前勾引他,他都没有多给她一个眼神。
到了现在,她是真的受不了了。
就连弟弟们都发现了问题,她这个当事人,难道不知道吗?
一直隐藏的疮口被揭开,那就被揭得更彻底一点!
万晓泉摇摇头。
丁莉眼中一松,结果下一秒,万晓泉囫囵着道。
“我从来就没想和你过。”
众人纷纷一窒。
就连没心没肺的许霜,这会儿都发现了不对劲。
村长和村长夫人叹了口气离开了,把场子交给了几个年轻人。
“为什么?那你为什么又要答应和我结婚!”丁莉声嘶力竭地问。
陈岳和习丁山一时间都愤怒不已,恨不得把万晓泉抓起来打一顿。
程北脸色也很难看,但还是冷静地坐在原地听万晓泉的解释。
“你说为什么?这一切,不都是你逼的?”万晓泉趴在桌上,通红着一张脸,话也说的结结巴巴,但谁都听清楚了。
“我逼你什么了?!”丁莉不可置信,她甚至急忙地看向弟弟妹妹们,她真的没干过这种事。
“万晓泉,你给我说清楚!我丁莉也是要脸的人!”她一把揪住万晓泉的衣领。
可他喝醉了,整个人没有骨头一般,他太重了。
陈岳恼火的和习丁山一人一边抓住万晓泉的胳膊,把他抬了起来。
“你!就是你!”万晓泉突然瞪直了眼睛,像看仇人一眼看着丁莉。
“是你拆散了我和我爱人!我的爱人不是你,是王芳!”
王芳?!
丁莉瞳孔一震,那是省院一个科室的护士长!
“你他妈把话说清楚!丁莉姐才不屑干这种事呢!”习丁山狠狠怼了一下万晓泉的胳膊。
“就是你!就是你害的!”万晓泉恶狠狠盯着她。
“我和芳子都要领证了!是你横插一脚!说什么成分好,农民的女儿,我爸妈就是听信了你的谗言,非逼着芳子离开我,让我娶你!我看见你就恶心!恶心!”
“我一辈子也不会碰你!不会!”
“你不是想嫁给我吗,那我就让你看看,嫁给我是什么滋味!”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丁莉苍白一笑。
“万晓泉!明天我就和你离婚!你他妈不是个男人!有本事当初你就和我说清楚!是你没担当,你自己都从未对我透露半个字!我去哪里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恶心的是你,是你们全家!”
丁莉这才明白,她被他们全家给骗了!
她也终于明白,她的师傅当初给她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五年前,丁莉进入省院,她长得漂亮,又头脑灵活。
一进医院,前来说亲的人就数不胜数。
丁莉总纳闷,问师傅。
“师傅,我家里条件那么不好,就算有点能力,我觉得也不至于被那么多人看上。”
她天真,又实事求是,不羞于同师傅探讨这些事。
“傻孩子,你知道你条件多好吗?大山里的女儿,根正苗红,成分极佳,可你又在省医院工作,受过高等教育,而不是在家里种田,你这种条件,谁不想娶你?”师傅笑。
当时的丁莉还是不太能理解这番话的意思。
后来她谁都没看上,独独看上万晓泉,师傅忧心地告诉她。
“你小心点万家,他们家成分不好,家里往上几代都是城里人,还没一个下乡支援的,都被点名批评好几次了,再严重点,那是要挨批斗的,万晓泉父母的职位都可能保不住,但他们家要是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