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诡谲,“谁干的?” “……” 温简言满头冷汗,掀起薄而颤的眼睑,扫了眼巫烛。 他扯了下嘴角,说:“……我自己。” 虽说目的是不和对方有太多牵扯,但他这倒是没说谎。 并没有谁让他调转方向,合上棺材,一切选择都是温简言自己做出的,代价自然也是他自己承受的。 巫烛看着他,似乎并没有相信。 “倒是你,你关心这个做什么?”温简言盯着对方,外强中干地冷笑,“关你什么事?” 这句话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不应该触碰的开关。 巫烛忽然倾身向前。 那双浅的、灿金色的冰冷眼珠盯着温简言,那过分颜色铺天盖地,令他有种吞没的错觉。 “我以为我说过了。” 对方似乎毫不留情地加重了气力。 “!” 温简言再次眼前发黑,整个人哆嗦了起来。 在那从四面八方拥挤而来的黑暗中,传来对方低沉冰冷,犹如诅咒,又好似爱语般的声音。 “你是我的。” “你的血,你的肉,你的骨头,乃至你的一根头发丝,都是我的。” 剧烈的疼痛从指尖蔓延开来,啮咬着血肉肌肤,骨骼经络,温简言牙关紧咬,硬生生把尖叫咽回肚子里。 等到对方松开手的时候,他向 下一软, ⅟(), 贴在白生生的脖颈上,眼睑垂下,挡住涣散的眼珠,整个人可怜地打着颤。 巫烛又再次靠近了些。 他似乎想帮温简言把脸上的发丝拨开,动作温存。 温简言反射性地抬手一挡—— 手才刚挥出去,他就再次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伤——! 但温简言意识到的还是太晚了。 即使收了力,手指却也还是软绵绵地撞了过去,然后……直接被对方毫不怜惜,轻而易举地用力捉住了。 “……” 温简言紧闭着眼,咬着牙,但想象中翻天覆地,山呼海啸般的剧烈疼痛并未降临。 “?” 温简言怔了下,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能够感受到对方手掌的温度,皮肤的触感? 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 不疼? 温简言睁开眼,小心翼翼地看了过去。 他斜靠在沙发上,而巫烛则是倾身于他腰腹处,自不远处注视着他。 男人冰冷宽大的手掌里,握着温简言完整无缺的手指。 “……” 两人对视着。 时间似乎陷入了短暂的停滞。 巫烛握着他的手,抬至腮边,双眼始终落在他的身上,唇落在温简言白皙光滑的手背上。 “这是我的。” 冰冷的吻轻如羽毛,落至青年的指肚,指尖,指侧。 “这也是我的。” 他的声音犹如魔咒。 “无论谁动,都要付出代价。” “……” 温简言的呼吸稍微停滞一瞬。 但很快,他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说: “赌约都还没赢,现在就宣示所有权是不是早了一点?” 他冷笑一声,道:“我劝你在我把梦魇拆了之前重新想个答案。” 温简言讥诮地说: “……至少不会让自己输得太难看。”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在行政楼和巫烛撕破了脸,温简言就实在懒得在对方面前摆出先前那副百依百顺的样子,甚至就连平日里那副温文尔雅,柔和似水的样子都不再装了。 虽然脸色仍然苍白到没有半点血色,漆黑的发被全然汗湿,虚弱到好像已经命不久矣,但却仍旧句句带刺,辛辣讥讽,半点不饶人。 “还有,”温简言冷冷注视着他,问:“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这里可是我的道具,我的房间,你既然已经挣脱了束缚,就该滚了,还赖在这里不走算什么事?” 巫烛:“……你要我走?” 温简言看不出他是不是有些受伤。 但他可不管这个。 “是啊,听不出来吗?” 巫烛歪了下头,侧脸因此贴在了温简言的手上 :“如果我离开了这里,梦魇就会立刻觉察到我的存在,那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