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箱包、匆匆采访后就离开场馆。
孟川琼在池豆蔻的搀扶下走在无人的角落,外面的风吹得他脑袋更加不清醒,腿都像灌了铅似地走不动道,池豆蔻瘦小的身躯托着他高大的身体是晃来晃去,几次踉跄差点摔倒在花池子里。
纵使是这样,她还是憋足了劲儿扶着他,小嘴叭叭叨叨:“小师叔,你说说你……非要撑到现在……万一烧糊涂了怎么办?真是的,你也太不拿自己当回事了,你要有事,我怎么办?”
“嘿嘿,还是师侄女关心我,我的病就好了一半,喜欢你身上治愈的香味。”孟川琼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把全部的重量压在她身上,想让她轻松点儿。
池豆蔻停下脚步歇一歇,喘着粗气儿,说:“你少贫嘴吧,都烧成这样了还不忘逗人开心,也不看看是时候吗?你个猪头!”
孟川琼蹭着池豆蔻的头发,挂着浅淡的笑容贴着她的脑袋昏昏欲睡,幸福的表情溢于言表,可他的视线渐渐模糊,“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连带着池豆蔻一连摔个大趔趄,好在她摔在他的胸口。
池豆蔻慌了神,伸手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又唤了几声他的名字,几声之后不见他醒来,才打电话给青琅邗,电话刚接通,她声音就略微有哭腔:“青导,您在哪儿?川琼发烧了,在场馆外面的花坛边昏倒了,这里就我一个人,我弄不动他,您能过来帮个忙吗?”
“豆蔻别担心,我这就让队医准备,然后和龙队一起……不行,龙队咩了,那我和你张导一起,你发个定位给我,照顾好他,我们马上到。”青琅邗挂上电话,把孟川琼的情况上报后和张文元飞奔向池豆蔻给的定位位置。
青琅邗和张文元赶到的时候,池豆蔻正坐在石阶上,抱着孟川琼上半身眼泪汪汪地焦急地等待救援,看见两名教练赶来激动地招手:“青导、张导,我们在这儿。”
“怎么样?!”
“烧得厉害,已经昏迷不醒了。”
青琅邗满目心疼,蹲在他们面前查看孟川琼的身体,说:“来,帮一把,我背他去队医室,文元,你陪着豆蔻,我先背他走一步。”
“行,你慢点儿啊。”张文元把孟川琼安全送到青琅邗的背上,池豆蔻由于抱他太久,双腿麻麻的,每走一步好像踩在棉花里的针尖儿上,张文元背上包、拉着小红箱,问,“豆蔻,你怎么了?”
“没事儿,腿麻了,赶紧去看看川琼。”池豆蔻弹着小腿儿往前蹦,张文元提着东西在后面追:“豆蔻,你慢点儿走,有我们在,他没事的。哎哟,这小妞儿……”
孟川琼在队医室里进行了初步检查,队医给他做了测试试纸正等待结果,池豆蔻此时也赶来,第一句话就是:“青导,川琼他怎么样了?是什么情况?”
“队医给他检查了一下,正在等试纸结果。”青琅邗给她让了一个位置,递给她一副口罩,“豆蔻,戴个口罩吧。”
“谢谢。”池豆蔻失魂落魄地接过口罩戴好,眼睛始终望着病床上的孟川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十五分钟到了,队医取出测试试纸,测试试纸显示一条红杠,队医长舒一口气,在青琅邗和池豆蔻的注视下,他深表歉意:“青导、豆蔻……川琼他……发烧了,得赶紧送院!”
“是咩吗?”池豆蔻紧张地问,队医摇摇头说:“放心,他不是,只是普通的发烧,快去医院吧。”
“我也要去,我陪他!”池豆蔻冲过去握着他的手,他从昏迷中醒来,虚弱地对池豆蔻说:“师侄女,你就留在基地,我发烧了,传染你不好。”
“我不!我得陪着你,你不好转我就不走!”池豆蔻的性子和他一样倔,青琅邗怕他误病情,说:“川琼,这病不能拖,她想去就让她去,看着你好,她也安心。不过豆蔻,现在发烧是不能放松警惕的病,你更要保护好自己,三天后你还有女单决赛。”
“我明白,青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