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颗珍珠,将其放进暗格。
暗格里,装着许多零零碎碎的东西。
——断的头绳、孩童写的歪歪扭扭小楷、空糖盒、旧手鞠……
项阳曜将暗格推进去。他低头,额头抵在柜子,眉头紧皱,合起的眼睑藏起眼底粘稠阴暗见不得光的痛苦。
项阳曜的痛苦,项微月从来不懂。她生活在无忧无虑,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舒舒服服地泡澡洗去身的薄汗。她刚从浴室里出来,项阳曜院子的侍女提着食盒过来,送来解暑的冻瓜和冰凉的樱桃酥。
“阿兄真好!”项微月抱着樱桃酥吃,凉丝丝的甜沁进心底。她吃得好开心。
接下来五六日,项微月都和于兰泽、苏银瑶等人早早进宫,帮沈聆妤为筹备秋宫宴的情出谋划策。
又是一个大热天,沈聆妤在御花园的凉亭里见她们几个。秋宫宴的情已经商讨得差不多,再召她们在身边,更多是闲聊解闷。
狠辣的日头西沉,不那么热,几个朝臣家眷们也都起身告辞,各自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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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几个人结伴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闲聊着。
项微月笑着说:“这秋宫宴可真像相亲宴!”
于兰泽打趣:“微月,你也到快婚配的年纪。若你兄没合适的亲,说不定会给你赐婚哦。”
其他几个姑娘家也围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
项微月不是个害羞的姑娘,她正想自我打趣,看见谢观迎面走过来。一刻喜笑颜开的年轻女郎们立刻噤声,胆战心惊地向谢观行礼。
谢观熟视无睹并未理会她们,经过她们身边,往御花园去找沈聆妤。
年轻的女郎们松气,你看看我我看你,也不再闲聊多话,匆匆离宫归家去。
谢观找到沈聆妤的时候,沈聆妤正坐在一张秋千。秋千小幅度地晃悠着,带动她红色的裙摆轻轻飞扬。
谢观走过去,立在沈聆妤身。
沈聆妤抬眸望向她,平静的娇靥漾开柔柔的笑。谢观一刻还面无表情的冷眼,在沈聆妤他笑的那一刻,立刻冰融。
沈聆妤将手递给谢观,谢观握住她的手,将她从秋千扶下来。两个人谁也没说话,默契地牵着手往乾霄宫回。
沈聆妤享受这样一步又一步往走,尤其是谢观陪在她身边,与她一起往迈步。低眸时,望见两个人同时迈出的步子,也能让她唇角带笑。
经过红鲤池的时候,沈聆妤微驻足,谢观也驻足陪在她身边,看她赏花、喂鱼。
“派人修个温泉。”谢观说。
“大热天的,谁泡温泉呀。”沈聆妤将手里的鱼食扔进池。
“现在开始修,冬天的时候用。”
沈聆妤想想,冬日外面飘雪时泡温泉,好像确不错。她轻轻点头。
还是盛夏时节,两个人已经开始想冬日时的情。
沈聆妤将手里最后的一点鱼食扔进红鲤池,和谢观并肩继续往回走。
“入秋有狩猎吧?这次我想去。”沈聆妤说。
谢观说有。他又说:“年或者开年,还要微服去江南一趟。你也一起。”
沈聆妤微笑着,觉得谢观最后一句话是废话。他连早朝都要带着她,他若出宫多日自也会带着她。
在落日余晖的陪伴下,两个人手牵着手往回走,偶尔闲聊一两句。
回到乾霄宫,两个人在窗下坐下。小瞎子赶忙捧着解暑的冰和瓜果。
沈聆妤偏过脸遥远望着窗外姹紫嫣红的风景,她手握着一柄绣着灵鹿的团扇,慢悠悠地扇着风。
谢观低着头,正用勺子剔去西瓜籽儿。他将一小碗去西瓜籽儿的鲜红瓜嚢递放在沈聆妤面。
沈聆妤尝一,忽想起一件情来。
“,我有一件情想问你。”她一边吃着去籽儿的红囊西瓜,一边问:“项阳曜和项微月是亲生兄妹吗?”
谢观哪里会知道这些无关紧要的鸡毛蒜皮小?他问:“问这个做什么?”
沈聆妤又吃一又甜又冰的西瓜,道:“我怀疑项阳曜他妹妹的心思不太正常……”
谢观皱眉。
沈聆妤又急急说:“可能是我太敏感?我也不确定的,就是……有一点直觉。”
她抬眸去看谢观,却见谢观突之间冷脸。明明一刻还温声与她闲话家常,这一时在即将怒的边缘。
沈聆妤不明所以,连瓜也不吃,放下勺子,望着他问:“怎么?”
谢观冷笑一声,侧转过身去,不看她,也不理她。
沈聆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