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溪篇(九)(2 / 2)

的事情和方老板你说。”

烛光打在林行易的脸上,一半阴影,一半映着暖黄色的烛火光亮,方在溪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疑惑着开口,“那你尽管说就好了。”

林行易将自己的猜测向方在溪一一道来,她听的认真,脸上的表情也由惊讶到逐渐生气。

“听你这么一分析,那酒楼的庄老板怎么就这么不安好心?”方在溪双手叉腰,“就算是同行之间的竞争,也用不着这样做吧。”

“当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林行易一双眼睛变得狠戾起来,“方老板可要今晚与我一同在后厨守株待兔?”

“好,要是真的像你这般猜想的,我定去官府告他不可。”

夜间的温度骤降,尤其是到了后半夜,冷的要命。

这样天气,本该睡在软乎乎的棉花被里的方在溪,此刻正双手交叉抱臂的,靠在后厨的门后。

又困又冷,真真真是难受极了。

她吸了吸鼻子,小声问站在木门另一侧的人道:“庄老板真的会派人在今天晚上动手吗?”

“我看见他央着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进了酒楼,前几日在小店开着得时候,我就看见他总是时不时的往这边看着。”

“啊~”方在溪打了个哈欠,眼睛又酸又干,几近是睁不开的程度,若不是靠着一丝毅力,她恐怕就要倒头睡下了。

气氛恢复沉默死寂,两人不知又是等了多久,后厨屋顶的烟囱上就传来了草木灰掉落的声响。

林行易用手肘碰了碰她,抬头示意:上面有人。

好家伙,原来还以为会派什么武林高手来。

这竟然进门还需钻烟囱,真就离谱。

这下怎么办?方在溪嘴巴张大,无声的说着。

林行易打着手势回道:你看着交给我就好。

待烟囱里的人好一阵的努力,才总算是到达了地面。

只不过是在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后,摔了下来的,看上去就不是专业的杀手或是盗贼。

他警惕的看向四周,竖起耳朵听着动静,但凡有一点的风吹草动就要立马开溜一样,待到他自己认为没有什么危险的时候,才缓缓的站起身。

正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的时候,背后突来一道力量,他瞬间就被踹飞几米开外,直接重心不稳趴倒在地上。

四周的烛台齐刷刷的点亮,张等归后背火辣辣的疼,双手本想撑起地面站起来,可后背的那道力道属实承受不住。

没等他缓过来,头顶就传来冰冷的质问,“你是谁?来后厨究竟是想干什么?”

“我是不会说的,就算你们再怎么逼问我,我都不会说的。”张等归忍住疼痛,大喊道,颇有一副视死不招的样子。

“你一个小屁孩儿,大半夜的不睡觉,学什么圣诞老人钻烟囱?”方在溪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的看着被林行易一脚踢扒下的人。

“什么圣……,什么的,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张等归仍旧是嘴硬的回怼。

她有些撑不住的单手撑在案桌边上,“我说你这样的小屁孩儿,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敢到一个饭店的后厨来搞破坏?”

“说说吧,到底是谁让你这样做的?”

张等归好不容易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他警惕的看着两人,“反正我答应了庄老板,就一定不会出卖他的。”

“……”

“……”

反应过来的张等归赶忙捂住嘴,含糊不清的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说。”

“那现在这小屁孩儿怎么办?”方在溪困得不行,脑子都开始混沌起来。

林行易果断的说:“既然都招了,那就明天送到官府论断吧。”

张等归看着他一步一步的逼近,眼神中的慌张、不安一下子透露出来,他急忙道:“别,别报官,我也是……”

他的话都没有说完,就被林行易打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而自己动弹不得,被用麻绳牢牢的绑在木椅上,嘴里还塞着一大块儿萝卜。

还好,这两个人还是有点良心,给自己盖上了一床被子。

“呦,小屁孩儿醒了?”方在溪忙里偷闲的喝了口水道。

他极力的发出呜呜声,看似是要说些什么,方在溪索性拔出他口中的萝卜。

张等归喘了了一大口气道:“我说,我全都说。”

“不过你们要答应不能将我送到官府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