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那些头颅一个又一个的重复着这句话,语气由刚开始的质疑,到后来的暴躁。它们将脖子处的枝桠伸的很长,直直的朝着顾语烟而来,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那头发长的几乎是盖住了整张脸的头颅,脸上好似还有血滴在往下滴着,他咬牙切齿的说:“繁花沁入心多了,怎会失了情?”
“怎么可能,你胡说。”那颗头颅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你胡说,你胡说,不可能的。”
他像是一帮头颅的老大一样,随后而来的那些头颅一个一个的重复着,“你胡说,你胡说……”
一句又一句,不一会儿他们伸长的枝桠就将顾语烟整个人围住了,任凭齐禹尘如何挥剑砍去,都丝毫不无所动。
这立体环绕的音效,堪比一个巨型的音响了,她被头颅围在里面,外面是层层缠绕的枝桠,齐禹尘一挥十几剑下去,那些枝桠一点皮都没破,剑刃砍上去的瞬间冒出了火星子。
他转身跑去向那树的主干处砍去,有一个头颅从重围中绕出笑道:“没用的,我们早就练成了金刚之躯,寻常刀剑,还妄想砍断我们?简直是可笑至极,哈哈哈哈哈哈。”
“快放开她,问题都答上来了,你们还想怎样?”齐禹尘猛地朝那头颅砍去,那头颅灵巧的收回枝桠,躲了去。
那头颅瞬间怒了,飞着就要向顾语烟冲过去,齐禹尘轻功一跃,死死的掐住了那颗头颅脖颈处的枝桠,那头颅吃痛,开始像无头苍蝇一样的狂乱甩着,企图将他摔下去。
一个用力的快冲,将齐禹尘重重的摔倒绝境的一侧的土墙上,“噗……”,齐禹尘一口鲜血吐出,手中的力度不减,反而是将他掐的更紧了,口中血腥的味道,他艰难的开口道:“你休想伤害到她分毫。”
顾语烟被吓得腿软,想蹲下来也不是,双手攒的紧紧,还是忍不住发抖,在听见外面齐禹尘的铁剑掉落的一瞬间,她强烈的忍住恐惧,抬头看向那密密麻麻的,青面獠牙的头颅包围着的,只剩下一口井大小的空间。
就见齐禹尘死死的抓住一个头颅,被带着向后而去,一声沉重的闷响之后,再无了动静,她焦急又害怕的喊着,“齐禹尘,你还好吗?都怪我,答错了题……”
率先开口的头颅道:“你没有答错问题,就是说法我很不满意。”
“什么!?”顾语烟强忍着泪水,抬头盯着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道:“我明明都答对了,你们凭什么不遵守规定,放我们离开?”
“就凭你的那句话不对。”
“有何不对之说?若是你一心爱着一个人,又怎会让旁的花再入心田。”她一字一句的反驳着,“一心存着二念,本就不该,被抛下了,也是活该。不懂情的分明就是你。”
这些话,像是一把利刃一般,扎向那头颅,他发疯似的极力的为自己辩解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最爱的就是她了,再纳了旁的女子,不是我的错。”
“都是她们,都是她们勾引的我。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为什么不肯原谅我?为社么?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疯了一样的冲向绝境上空,剩下的头颅也跟着散开,随着他冲了上去。
被齐禹尘死死抓住的那颗亦然,齐禹尘见他暂时没了要伤害顾语烟的念头,也就松开他了。
顾语烟好像是明白了,继续道:“你自己贪恋女色,倒是怪罪到女子自身上了。像你这样如此懦弱的,到头来只会将错误归咎到女子身上的,就是无能。”
“我不是,我不是……”一声凄惨的厉吼,伴随着撕咬声的传来,不多时一根枝桠摔到地上,激起一层尘土。
顾语烟呆愣的站在原地愣神两秒,赶忙跑向齐禹尘,将他扶了起来,所有的委屈和惊吓,在见到他的一瞬间,都彻底崩塌,她带着哭腔说:“太子殿下,真是吓死我了,你怎么受伤了,都吐血了,都怪我……”
齐禹尘嘴唇苍白,略显吃力的抬起手,将她眼角的泪痕抹去,“不怪你的,我说了会保护你的,就一定会做去到。”
那些枝桠在下降之后,都多了一丝血迹,齐禹尘下意识的将顾语烟往身后护去,眼神凌厉的盯着那些头颅的一举一动。
可他们竟都将枝桠望回缩,重新回到了树上,期间一句话也不说。
一道刺目的白光亮起,他们二人脚下的地面开始下限,开裂出巨大的裂缝,齐禹尘拦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人紧紧的拥入怀里。
顾语烟顺着他的动作,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世界此刻安静极了,静的她能听见齐禹尘徒然加快的心跳声,和他们两人的呼吸声。
那股熟悉的药草香味让她格外的安心。
周围的一切都在下降,而他与她紧紧相拥。
她是被若时的喊声吵醒的,“殿下,这些是陛下说让您有空看一下这望江镇的治理……”
他推门而入,齐禹尘在将近二更天的时间,若是房中的蜡烛还没有熄了,若时见了便会依着他的习惯,给他送上一些夜宵或是当日为拆的信件。
若时跨进齐禹尘内屋的瞬间,便瞧见了他同顾语烟两人衣着整齐的靠在床边,手中的一叠折子‘啪’的一声散落一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