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问起她也好回答。二月里二妹妹及笄,你可备了礼物”
贾琏随意翻看被收拾好的衣裳“备了,及笄也算大事,怎么不备你再给我写信送东西,叫二妹妹给我做些鞋袜荷包捎过去,我也好在外面给她做做贤惠名声。”
“知道了。再过几个月该给她们请嬷嬷教规矩,届时大太太不好插话。”
二人说着琐碎闲话,贾琏忽然想起“薛家姑娘什么时候及笄”
“去年。”
“去年”
“去年你刚走,老太太就说起她及笄的事,还撺掇全家凑钱给她摆席。哪个姑娘在亲戚家办及笄礼你问她干什么”
王熙凤正收拾好一包衣服,边说话边用力系两下。
贾琏解释“姑丈管着盐道,手底下都是盐商,我想着薛家没了姨夫,薛大傻子撑不起门面,我给她寻摸个婚事也不枉你们表姐妹一场。如今看来,是我白操闲心。”
自来娶妇低娶嫁女高嫁,薛家即便是皇商也只是普通皇商,说直白点就是采办,而这样的采办,在内务府挂名的有几百个。
盐商却不同。盐、粮、油、铁等等哪样拎出去不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若能给薛宝钗寻摸个厉害盐商,也算高嫁,还能在盐商中插进贾琏自己的人脉关系,一举两得。
“这就不劳你操心,前儿薛家兄弟还拿金项圈出去炸呢。”哼两声,王熙凤不想提她。“平儿,你那边收拾好了吗另有给姑母准备的东西,都仔细装好。”
“奶奶放心,没叫小丫头沾手,都是我亲自装的。”
不是头一年手忙脚乱的时候,这么些年早成习惯,片刻功夫就收拾妥当。况且江南那边什么都有,再四个包裹尽够了。
“后日行船,这两日我哪也不去。”贾琏站在王熙凤身后,边说话边伸手往她脖子上点。
王熙凤被他弄得发痒,回头半羞半恼瞪他“你还是快些走吧,再不走宝姑娘生日,薛蟠大哥该请你吃酒了。”
“谁要跟他吃酒。”
如今贾琏不仅是荣国府的继承人,还跟着林如海在江南,虽说盐道要紧,即便是林如海也不敢随意将他安插进去,但借助便利谋求点好处还是很容易。
京城有眼光的人一大把,跟他吃酒说笑的不是王侯便是权贵,几时轮到薛蟠
不客气地说,如今薛蟠在律法上已经是个死人,他还能在京城大摇大摆的活动,不过是因为薛姨妈姓王。说到底,都是看王子腾的面子。
以前王熙凤不懂外面那些门道,只从内宅看人都能看出分。这些年贾琏在外面涨了见识回来不同以往,她要强不肯服弱,趁着过年观察贾琏来往,硬是从中学到不少,更能看透。
“宝玉倒是和薛蟠大哥走得近,拦也拦不住。”
“随他去吧。对了,前儿你哥哥王仁请我去吃酒,恰好王子腾叔父回京,我就去拜见叔父了,没去你哥哥那,回头你替我送礼赔罪过去。”
“叔父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王熙凤有些诧异,王子腾是如今王家的顶梁柱,他回来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说
“奉旨回京述职,正月底就走,他老人家现在可低调着呢,你也该学学。听他说话意思,过几年就要调回京城。林姑父也不知什么时候调回来,这一去我又许久见不到你。”贾琏边说边伸手。
王熙凤半推半就“你不是还嫌我不够低调远了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俗话说得好,不以离婚为目的的吵架都是耍流氓。两人说着说着抱到一起,再说几句就到床上去了。
平儿早瞧着情况不对出去,在外头等了半个多时辰才重新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