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势在必得。
“我也想……回去娶她。”
这事第二日便传遍了整个军营,自然也传到了许少行的耳朵里。
他们二人一同在崇文馆里学习数年,许少行可没听说过姜衍有什么心上人,加上军旅生涯实在严苛无趣。
没什么乐子的许少行便打定主意要套出姜衍的心上人。
谁曾想这人实在鸡贼,他没有从这人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说,还被姜衍三两下猜到了心中的底牌。
如今还要拿这张底牌来封他的口。
“陛下是真心狠啊!”被戳了伤口的人假装伤心地喃喃道,“我都不曾提及……”你收到的那一封决绝书。
他话还没说完,眼看着皇帝变了神色,许少行这才意识到自己多言了,而后话锋一转,“让陛下帮着撮合臣和长公主。”
他语调有些急促,言语间有央求之意,“陛下今日要去灯会看看吗,帝都的有情人不是都要逛灯会的?臣也想……”
好在帝王无意追究什么,他将马拴好,声音清淡,好似不经意间地一问,“帝都今晚还有灯会吗?”
“有,今晚是最后一天。”许少行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如今拐个弯,也只是为了将“酒”约出来。
“陛下和望宁公主想去吗,听说今年灯会上兔子灯比往年还要更栩栩如生些?”
“你阿姐不是最喜欢兔子灯了吗?”他极力推销。
姜衍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他淡淡道,好像去不去都可以一般,“那你先去请望宁。”
“臣这不是先问陛下你去不去吗?”许少行嬉皮笑脸。
——“先问望宁。”
先问望宁!
许少行撇撇嘴,指不定人家姑娘就是受不住他这么一副样子,才狠下心写出决绝书的!
当年他围着姜衍绕了三个月,软的硬的都试了,也没从这人嘴里套出一句心上人的信息。
难不成根本没有这么一个姑娘?
这只是姜衍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为了好的和将士们拉近距离才编出来的借口?
时间久了,他也不免这样想着。
直到三个月后,边关的差驿送来——建平长公主要大婚的消息和一封无名无姓只写着“姜衍小将军收”的信件。
那是极为清秀坚毅的字迹,颇有傲骨。
姜衍应是认得这个人的笔迹的。
许少行眼看他接过信时,眉眼都染着欢快。
所以当真有这么一个女子能让身为皇子的如此牵挂?
姜衍的珍之重之,缄默不言让他实在好奇的很。
便偷偷凑过头去看,姜衍许是太过欣喜,竟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只见一张信纸缓缓展开,短短几字。
——吾非良配,从今往后,莫再思量。
甚是决绝无情。
*
好好睡了一觉醒来的望宁没想到姜衍会在自己的床边坐着。
“陛下——”她卸了钗环,只素净着朝姜衍行礼。
帝王也不知道在她床边坐了多久,换去了乌金色龙纹冕服,只穿了一身黑色劲装。
他语调随意,命人将东西拿到望宁眼前,“将这细软甲穿上……”
那是姜家先祖留下来的宝物,轻便又刀枪不进,整个大昭只有一件,都是给圣上外出时贴身穿着的。
姜衍这是……要带她外出?
望宁略微侧头看向窗外的如墨夜色,此刻怕早已过了申时。
她每次想要出宫,姜衍都是百般阻拦,就算是带上了水华,也要赶在申时以前回来。
这次怎么会突然说要带她外出呢?
难不成是发觉了什么?
她正欲探究一二,少年帝王便已经把头转到一边,没有看她,语气冷硬,“许少行求了恩典——让咱们四个像少年时一样夜游灯会。”
原来是沾了许少行的光,望宁的心这才微微舒展开来,她正愁刚求的两块免死金牌不知道如何送出去。
半晌听她不言,再抬眼,帝王的脸色已然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你若不想去便算了!”
他起身就要走。
“要去的!臣只是在想要穿什么?”
哪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片刻后望宁穿着银白色棉质半壁褙子外披团花大袖出现在了月华门。
而建平和许少行早已经在那处等着了。
“陛——”见只有望宁一人来到,许少行声音打了个转,“陛下呢?”
望宁轻摇了摇头,她梳妆打扮完成之后,姜衍便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非要回一趟广阳殿换一套私服。
“陛下要换一身不这么显眼的私服,让我们在这儿等一会儿。”
她话音刚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