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惺惺!”
云知挑眉,“你说什么?”
小丫鬟愤愤开口:“太子殿下尊贵不说,又俊朗温柔,大小姐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她明知道宁王殿下是病残之躯,还巴巴地跑来问二小姐您愿不愿意,不是假惺惺是什么?”
病残之躯?这几天倒是没听人说过此事。
云知想问是什么病,又担心自己暴露了不是原主,只好憋着一肚子八卦,安抚道:“新穗啊,话不能这么说的,我看姐姐挺真心的。”
“二小姐,您就是脾气太好了!”小丫鬟新穗一脸痛惜,说着说着还开始哽咽起来:“分明您与太子殿下才最般配,却被大小姐截了去!一想到将来您要对着一个失聪又失语的人过一辈子,新穗这心里啊,就堵得慌!”
失聪失语……意思就是又聋又哑呗。
云知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原主是因为不满赐婚而跳湖了,说起来这皇帝还怪缺德的,同一家的两个女儿,给人这么安排,这叫谁能心理平衡啊。
“好了,别堵了。”新穗又开始哭哭啼啼,云知听得头大,却也只能耐着性子安慰她:“人无完人,那太子也不一定就那么好。”
新穗闻言竟立刻止住了啼哭,“那倒是,太子殿下人虽好,却自幼体弱多病,保不齐什么时候就……”
也许是知道自己这话已是大逆不道,这小丫鬟也没敢继续说下去,只默默开始收拾药碗。
啧,这狗皇帝真缺德啊,拿俩病秧子儿子霍霍这么好的小姑娘!
云知心中忍不住暗骂了一句,不动声色地吩咐道:“那个新穗啊……你去帮我拿几本书过来吧,我想看看书了。”
新穗哦了一声,端着碗往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问:“二小姐,您想看什么书啊?”
“刑法,或者历史书……”眼见着新穗的大眼睛中露出了疑惑和茫然,云知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说法不对,尴尬地浅咳了一声,换了一种说法,“就是当朝律法和记录现在或者以前朝中发生的大事的那种书,能听懂吗?”
要在这里生存,就必须先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而规则往往从律法和史书中可以窥见,一个时代的模样,最终都会在书中展现。
新穗眨巴了两下眼睛,“懂了,但是您要的这种书,咱们小书房是没有的。”
云知立刻捕捉到了关键信息:“那我二哥那边应该有吧?”
新穗点头,“那是自然,二少爷的浩然斋可是除了皇宫那御书楼之外藏书最多的,自然是各类书都有的。”
“那……”云知才刚开口说了这一个字,新穗便摇头道:“小姐您忘记了吗,前年新玉打扫浩然斋时不慎碰倒了火烛,虽未酿成大祸,但从那以后二少爷就不让我们这些下人靠近浩然斋了,平日里府中若是有谁想看书了,都是写在单子上递到二少爷院里,他再派人将书送出来的。”
这就麻烦了。云知暗觉焦虑,若是按新穗说的去递单子,肯定会引起陆慎君的怀疑,还是得自己想办法偷偷进去看一看才行。
“二小姐您也可以先写个单子,新穗帮您送过去就是。”新穗突然又开口,“不过这会儿二少爷应该是要到刑察司去轮值了,估计得明日才能将书给您送过来。”
轮值?那就是不在家了!
云知眼前一亮,突然又哎呦了一声,捂着脑袋躺回了床上,“算了算了,头突然有些疼,不想看了,我还是先睡会儿,等明日二哥回来了再说吧。”
新穗应了一声,退出了房间。
。
深夜的安国公府安静的有些吓人。
云知悄悄翻窗出了房间,又躲在阴影里翻墙出了院子,躲过三次巡院府卫后,才终于来到了浩然斋。
下午她出来过一次,虽然那时候她身后跟着两个陆老爷安排的护卫,但她还是摸清楚了这浩然斋所在之处。
此刻的浩然斋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
云知不敢走正门,鬼鬼祟祟从后窗翻进去,才落地,却正好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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