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2 / 2)

下大理寺并未有确切的证据,能够将郑礼抓捕,因此那两个侍从也是利用了这一点,迟迟不愿开口说实话。”

李长霖眸光幽深几分,冷眸微眯。

周江宁沉吟不语,细白的指尖轻轻敲打在桌面上,神色慵懒。

“要是我能让他们主动开口认罪,小李大人是不是得欠我一个人情?”

李长霖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光芒,而后又马上恢复平静,只是眼中多了份探究之意。

“自然。”

“那好,我去试试吧。”周江宁细眉轻挑,慢悠悠起身,拍了拍衣裙上不存在的灰,语气轻快。

周江宁朝着一间屋子走去,在门前停下,又过了几秒,她突然转身来到明风面前。

“麻烦替我找一份纸笔。”

明风虽不接,但还是照做了。

拿着纸笔的周江宁再次来到屋门前,这次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没有点灯,一片昏暗,周江宁没有把门合上,反而就这么敞开着。她先扫了一眼屋内,然后就着庭院里的烛火和皎洁的月光,陆续点燃灯盏,而后又绕到屋里的一角,低眸看着被牢牢捆住的男子。

男子被蒙住双眼捆在椅子上,周江宁上前将蒙眼的布条取下,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被捆住的男子叫秋冬,他是郑家特地安排在郑礼身边的侍从,一直尽心尽力地服侍着他。

就连郑礼设计将小夏的姐姐纳进门,他俩也是出了力的。

可是有一天半夜,他们两个突然听到郑礼屋子里传来一声女人惨叫。郑礼喜欢在床榻之上对女子施虐,他们是知道的,因为郑礼下手有分寸,所以他俩并未将那声惨叫放在心上,只是继续守好院门。

可没想到半盏茶后,郑礼慌乱地喊他俩进去。秋冬一进屋就看到了一名女子浑身都是伤痕,倒在血泊之中。他心下一紧,颤抖着双手去试探女子的呼吸,发现她已经断气了。

闻言,郑礼咒骂了一句晦气,然后吩咐他们将人丢去城外的乱葬岗。这是秋冬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心里害怕极了,这才有了小夏在郑家门前看到的女子露出的手臂。

事后,郑礼的母亲知道此事后,对外就说那名女子是病逝的,特地将秋冬和春夏送下江南避风头,送到郑夫人娘家表亲的吴家来做小厮。

而自从秋冬发现自己和春夏被人分别关押起来,还被逼问那名女子的事情时,他就知道躲不过去了。

不过他被郑家安排在郑礼身边服侍,就说明他还是有几分小聪明的,他心里很清楚,只要自己和春夏咬死不知道,这大理寺的人也不能那他们怎么着。

而此时,被人将布条取下的秋冬,看着面前比仙子还要漂亮的,心下微微一松。

“你叫什么名字?”女子轻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秋冬。”他老实回答道。

“秋冬,特别的名字。”周江宁脸上笑意不变,将手中的纸笔放在身旁的桌上,继续说道:

“我呢,是大理寺派来的,你有什么想坦白的吗?”

这女子怕不是脑子不太好吧,哪有人直接这么问罪犯的?秋冬眼里浮现一丝轻蔑,神色傲慢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闻言,周江宁也没有恼,反而不急不慢地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写下秋冬的名字。

“另一个屋子里的叫什么名字?”

秋冬不解,也想看看她到底要干嘛,于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周江宁在纸上又写下春夏的名字。写完最后一笔后,她这才抬眸看向秋冬。

“我呢,已经跟大理寺判案的李大人询问过了,按你们这个罪行,如果你和春夏都抵赖,不愿坦白的话,大理寺的确不能以重罪将你们判刑,但是可以轻罪关个一年半载的。”

话到此处,秋冬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亮色,神色有些不自然。

周江宁将他情绪的变化收入眼中,扬了扬嘴角,继续开口道:

“如果你们两个都坦白罪行,就会被分别判十年的牢狱。但是呢,如果你们两人中其中一人坦白,一人不坦白的话,坦白的那个可以马上被放出去,不坦白的那个会被判十五年牢狱。”

听到此处,秋冬平静的脸上出现明显的波动,他在心中思付片刻,以为找到了一个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倨傲地开口道:“那我们都不坦白,不就好了。”

周江宁摇了摇头,娇唇轻启:

“这就是你找到的最佳选择,真的是最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