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1 / 2)

“是,儿子明白。”李长霖面色平静地应声道。

周江宁安静地立在男子身侧,心中想到自己至今还未找到李长霖非要弑君逼宫的关键,于是眉心轻轻皱起。

夜露重重,起云院院中的石榴花开得正盛,花影摇曳,芳香四溢。

屋外是被晚风洒落的一地花瓣,屋内则是烛火寂静无声,婢女早早就退下了,给屋里的主子独自相处的机会。

早在两个时辰前,周江宁便同李长霖离开了淮安长公主和李阁老的院子,在回来的路上,周江宁就一直在思索那个令李长霖性情大变的关键点到底是什么,可她想了又想,还是毫无头绪。

因此她望向李长霖的目光总是别有深意的,每次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又偏偏无从开口。

李长霖早就发现自己的小娘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瞧见天色还早,便牵着周江宁的手来到一处回廊尽处,扶着小娘子的手,二人面对面坐下。

“怎么了?从柏轩院里出来后你脸色就不太好。”

周江宁循声望向男子,男子清俊的面容在自己面前,可她似乎如哽在喉,长睫轻轻下垂,遮去了眼底的迷茫无措。

李长霖见她低眸不语的模样,也没有立刻去逼问,只是抬手将她滑落肩上的披帛轻轻抚平,关切地说道:

“虽是夏日,但夜里风大,还是得注意些。”

男子指尖的热度通过夏日单薄的衣衫传到周江宁细腻的肌肤上,说不上具体什么感觉,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于是她仍然低着头,避开李长霖的视线,传出的声音也是闷闷的。

“李长霖,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你是我的明媒正娶的妻子。”男子言简意赅。

“那要是你娶的是别人你也会这般?”周江宁猛地将头抬起,一双含水的眼眸带着震惊。

“这般是指的是?”男子轻悠悠地话语传入周江宁的耳中,她下意识就将心中的答案脱口而出:

“就是陪她闲逛,送她礼物以及同她做那些亲密事儿!”

“什么亲密事儿?”男子一步步诱导,女子还没曾察觉到。

“自然是抱她、亲她,还......还有那夫妻间的事儿!”周江宁说到后边有些害羞,面上一红,可还是支支吾吾地将话说完整了。

见李长霖没有立刻回答自己,周江宁心中一凉,她咬了咬唇瓣,气急败坏道:

“果然男子没一个好东西,起开!”

话音还未落下,她就一把推开李长霖的手,步履飞快地朝外走去,只给李长霖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回到起云院后,周江宁一个人进了屋子里,也不许旁人入内,直到一刻钟后,才将屋门打开,唤来绿珠,轻飘飘地说了句沐浴,就扭头进了屋内。

绿珠跟着周江宁进了屋内发现别的东西倒还正常,就是这床榻之上一团乱糟。只床榻上被褥凌乱,枕头丢置在地上。正当绿珠想要唤人来收拾床榻时,就听到浴房里传出一声冰冷的话语:

“不许让人来收拾。”

绿珠身形一顿,迟疑片刻将喉间的话又咽了回去,然后朝浴房方向走去。

“娘子,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惹了娘子的不痛快,奴婢帮您好好教训他。”

周江宁慵懒地半靠在浴房里的软榻上,扫了眼蹲在自己身旁的绿珠,神色好奇,言语调侃道:

“李长霖惹了我不痛快,你去?”

“......奴婢不敢。”

“算了,我要沐浴了。”周江宁挥了挥手,随意说道。

“是,奴婢这就派人准备。”

半刻钟后,周江宁便褪去一身繁琐的衣裙首饰,舒舒服服地泡在浴桶之中。

屋里只留下个绿珠伺候着,正当周江宁闭眼享受之时,一声轻微的推门声响起。

“绿珠,我渴了。”

绿珠起身将桌上沏好的茶水拿起,正要拿进浴房里,转身却被人拦住,她看到来人,立马停住脚步,恭敬行礼,而后将手中的茶递了上去。

片刻后,周江宁正打算睁眼看看绿珠,就被人轻轻托住后脑勺,将一杯茶水喂到粉润的唇瓣,小口小口喂她喝下茶水。

“还要吗?”

周江宁耳畔忽然响起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嗓音,吓得她立马睁开了眼,同时也被还未完全咽下得茶水呛住,剧烈咳了起来,眼底升起雾气,很快染红了脸颊,雾气缭绕之间,更为她平添几分娇媚。

李长霖也没想到会把她吓成这番,于是连忙伸手抚上小娘子的光滑的后背,轻拍着想让她舒服些。待周江宁缓了过来,李长霖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下是一片细腻,还带着几分湿意,他下意识收回手掌,却因此不小心瞟了眼小娘子因咳嗽而微微起伏的雪白。

“小李大人难不成要同我一起洗?”

周江宁大半个身子还在浴桶之中,反应过来见这人没有半点要回避的想法,可是一想到反正又不是没见过,再加上自己还在生气,便想着赶紧把他赶出去,眼不见为净,反正他也不会真的同她在这地方胡闹。

李长霖听着女子揶揄的话语,也不恼,而是转身来到榻前,背对着小娘子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褪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