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席冰撵人,连纠正,“我是要疼你。以后都不用柠柠哥你照顾我了,换我照顾你。”
席冰说出自己的决定,“我得多疼你。”
“哦,这样啊。”严柠笑得眼睛弯成一条线,剥颗浑圆的葡萄给席冰吃,席冰张嘴吃了。席冰是很喜欢长辈疼他的,像席肃对他不上心,一旦被席冰发现,席冰就要大声抗议。就是蒋枫,席冰要什么,说了蒋枫就要给他买。不然也会遭遇到席冰的投诉。
姥姥姥爷、爷爷奶奶更不必说,都很喜欢他,把他放心上。
席冰一向认为,人要拥有很多爱才会幸福。这是席冰的人生观。
以前他都以为柠柠哥的父母去世了,人的生死是由命运掌控的,只要活着的时候,很爱很爱柠柠哥,那就够了。
席冰从不知道柠柠哥的父母是这样的人。
哎,柠柠哥太可怜了,太让人心疼了。
席冰就决定从此要多疼柠柠哥,给柠柠哥很多爱,再加上柠柠哥的姑妈,柠柠哥肯定能感到生命的幸福。
席冰利落的切出葱姜蒜,调出酱料,合着牛腩放钝锅里一放,定好时间,开始处理下一道菜。他认为自己的决定特别好,特别英明。
严柠看他美滋滋的模样,打趣问他,“想什么美事儿,这么高兴?”
“不告诉你。”席冰打发严柠,“这屋里也没个花儿啊草的,去院子里剪几朵蔷薇进来,找个瓶子插上。”
“刚还说什么都不让柠柠哥干,要好好疼柠柠哥哪。”
“这是两码事!你又不是瘫了!”席冰大声说,“叫你去就去!不许犯懒!”
“是~”严柠又磨叽着吃了好几颗葡萄,被席冰骂两句才去拖拖拉拉的花园挑选鲜花,回来后找个水晶花瓶,插了满满一瓶,鲜艳的蔷薇花枝挤在一起,丰盛绚烂。
席冰拧小火,从锅里夹块糖醋排骨给柠柠哥尝,问,“尝尝咸淡,要不要再加点糖?”
“够了,挺好。”严柠语音不清地吐出一块骨头。
席冰把排骨盛出来,让柠柠哥端餐桌上去。他接着三两下把油焖大虾炒出来,从炖锅里盛出软软烂烂的焖牛腩,最后的素菜简单,就是一碟拍黄瓜。
蔷薇花摆在一畔,严柠打开蜜桃酒,每人倒了一杯。
俩人高高兴兴地吃了顿饭,吃过饭,一起收拾厨房。傍晚凉爽的时候,就一起到院子里打羽毛球。
到了晚上,席冰窝在沙发看老电影。严柠也在一边跟着看,影片的光映着席冰模糊的脸庞,那双眼睛清澈又专注。严柠时不时捏个樱桃塞席冰嘴里。
看完电影,席冰摆出自己的文房四宝,写了一页字帖。
晚上睡觉时,席冰没像以往那样爱闹腾,他悄悄拉住柠柠哥的手,侧身看着柠柠哥,认真地说,“柠柠哥,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弟,你就是我的亲哥哥。”
月亮升上半空,严柠拍拍席冰的肩,笑容模糊,“好。”
第二天早上,严柠送席冰到学校,调头回自己的公司,他给律师打了个电话,“我想在遗嘱继承人上再加一个人。”
律师道,“当然。这由您决定。”
席冰每天上完最后一节课就会去柠柠哥家,他虽然是个八卦性格,但在柠柠哥面前并不多谈那对公母,就是跟柠柠哥一起做饭吃饭,一起生活。
有时程导、柠柠哥的朋友们也会过来,大家就在一起聚餐。
严柠处理此事雷厉风行,捐款事宜办妥后,严柠录了一段视频向公众说明情况:
我并非公众人物,只是在五年前偶然和朋友一起拍了《爱恋》,当时我做出品兼制片。我很幸运地得到一笔巨大分红,后来我申请了国外哲学专业研究生、之后继续读了博士,今年刚毕业回国。
一直不知道还有人这样关注着我,思念着我。
真是大可不必。
严柠神色淡淡,“我十岁时父母离婚,不过,离婚官司拖了两年,倒不是财产谈不拢,我在法庭上被双方推托,无人愿意抚养。解决不了未成年人的抚养问题,法官不予判离。
我曾无数次被双方送往对方的住处,然后再被对方送回去。也曾对双方拒之门外,不知所措,不知道能去哪里。
后来很想自杀,不过,跳河里时被路人救了起来。没死成。
最后是大姑收养了我,照顾我到大学。
我大学读的是A大,当时双方不知从哪里听到这消息,纷纷对我表现出极热诚极关心的感情。我没有见他们。
一直到现在,我都没见他们。
有朋友偶然问起我的家境,我都是说父母双亡。这不是谎言,有人在我心里,就是已经死了。
我现在小有积蓄,身家不多,却也足够惹人垂涎。敬告诸位,得你们提醒,本人已立好遗嘱。
本人愿意将钱用于教育事业的支持,用于妇女儿童的救助,但绝不会有一分钱留给你们。
如果你们病了、老了,需要治病,需要养老,法律上的一切义务,我已悉数交由律师负责。本人不会推脱任何法律层面的义务。
当然,如果你们希望借此热度炒作、赚钱,随便。
最后,本人并非公众人物,仅此一次回应。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