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了,但是现在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早。
慕容宣看着君染那副扭捏的模样,心里也高兴,看起来乌棠对他还算真心。“儿,我知殿下宠爱你,可是你莫失了分寸……你们现在同住一屋,就不合规矩。”
君染知道慕容宣是为他好,这里男子名声大如天,虽然他和乌棠有婚约在身,但是未大婚就同床而寝,要是传出去确实会被人说三道四。
可是,太女郎被贼人所掳,囚禁府中的消息都传遍京城了,在那些人眼里,恐怕他早就被……哼,他管那些作甚。
“爹,我不管那些。”乌棠喜欢他,他也喜欢乌棠,他才不要和她分开。
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咋说咋说。就算那些人嘴上不说,心里还不定怎么想呢,他又何必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毁了自己的心情和幸福。
慕容宣叹了一口气,罢了。
……
八月末,京城忽然乱起来了。乌棠也忙个不停,已经十来天没有回过府了。
消息传到云中,君染还愣了一下,昭王谋反?昭王可是当今的胞妹,而且关系也一直不错,怎么忽然就谋反了?
君染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乌棠在里面捣鬼,但是无风不起浪,现在他们就坐山观虎斗好了。
因着京城暴动,上头下了死命令,容瑄蛰伏了一个月,也开始行动了。
这夜云府柴房忽然着了火,众人忙着救火,不想这时候又来了一队人冲进府中烧杀抢掠,目的还是君染。
君染能看出那队人训练有素,不像是寻常马匪强盗。君染吩咐好生保护着慕容宣,他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软公子哥,乌棠给他留了剑,虽然他不敢杀人,但是重伤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郎君,您小心些。”云初云雨一人一边守在慕容宣身侧,倒是把人护得严严实实的。
那群人看出慕容宣才是他们真正的软肋,都围着慕容宣袭击,云初和云雨寡不敌众,那群人趁乱带走了慕容宣。
“儿——”慕容宣是真的身娇体软,这些人的目标是他,那也再好不过,他们想拿他威胁君染和乌棠,他断不会叫他们如意。
“爹——”君染被一群人拦着,眼睁睁地看着慕容宣被捉走,一剑割了一人的喉。“他们还没走远,立刻追——”
“是!”
慕容宣被人推搡着撤离云府,他瞅准时机,意图一头撞死在门柱上,却被容瑄拦住了。
“放开,别碰我——”慕容宣认得容瑄,知道他也是云府中的护卫之一,没想到却是个细作。
容瑄不为所动,死死攥着慕容宣的手腕,拖曳着他退离云府。
容瑄带着慕容宣共乘一骑,十几个人断后,等君染追出来只听到一阵马蹄响。
“速速备马,追——”
“是!”
为了防止慕容宣逃跑寻死,容瑄摁着慕容宣面坐在身前,一手环着他的腰背,一手攥着缰绳,在路上疾驰。慕容宣不肯就范,使劲地反抗,被容瑄一掌拍晕,靠在她怀里。
君染等人紧追不舍,步步紧逼。行至一半,容瑄示意他们兵分两路,引开追兵。可是一连走了一夜,追兵反而越来越多了。
一人去打探消息,才知云中府台接到报案,说是一伙贼人趁乱掳掠了君家二房主君,那可是圣上亲封的三品诰命,府台大人立刻派府兵搜寻慕容宣的下落,如遇贼人,非常时刻,可就地斩杀。
容瑄一听这消息就知道云中府台反水了,现在云中势力恐怕也尽归乌棠掌控,他们一行人反倒成了亡命之徒了。
容瑄打定主意,一行六人乔装打扮,带着慕容宣往京城赶。
夜间,他们行至一破庙,恰逢大雨,便到庙中避雨。慕容宣却一反常态,安静了下来,不哭不闹不折腾,眼神涣散,双目无神,怕是心存了死志。
“吃。”容瑄递给慕容宣一块饼,慕容宣撇过头,不接。容瑄褪了□□,换回了之前的装束,戴着银面具,周身一股凶煞之气。
容瑄撕了一块饼,掰开慕容宣的嘴,强硬地把饼塞到他嘴里,因为她动作粗鲁,慕容宣嘴角被摁出一片红,像是被欺凌了一般。容瑄别过脸,没再逼着他吃东西了。
“哟~ 这货色不错呀?”其中有一人色心大发,看着慕容宣鲜红的唇角,痴呆呆地感叹。
“就是,头儿,您看这水灵灵的皮肤,一摸啊舒服的魂儿都要没了。”
另一个人附和,说着还动气手来,“郎君,今儿你要是让姐几个舒……”
噗嗤——
容瑄抽出剑,剑尖还滴着血,方才那人就这么瞪大眼睛僵硬倒地,死不瞑目。
“啊——”外头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划过,照亮那人的面容,十分可怖。
慕容宣被吓坏了,另外三个人也是。
“容瑄,你什么意思!”那个被称之为‘头儿’的人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