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笑话,我走之前,得将兄弟们的家属都安顿好,手里就没剩下几个余钱了。”
“那云大哥这次来寻我,是要与我合伙”周梨又问。
云众山点着头,“我出力,你出钱。”末了又添一句,“若亏了的话,这钱算是我借你的。”
他便是这样的人了,自己重情义,就怕别人吃一份亏。
可正是这样,周梨怎么可能说亏了钱便当借呢只让莫元夕书写了合同来,当下递给云众山,“哪里有这样一说,咱们便合伙吧,左右我当下也没别的营生,云大哥你看看,若是觉得可以,咱们便签了,再找个人做见证。”
周梨知道云众山这个人,所以也是没有特意给他让什么好处,每一条也都是中规中矩的。
云众山看了果然是没有异议,当下便签了自己的名字,请了对面因儿子上战场而一下白了头的阿叔过来做见证人。
当日周梨便去柜上去了钱交给他,只任由他们去办货。
自己虽是从那书本上了解了各地民族风俗,但是终究不过是纸上谈兵,并未亲自出去走过,哪里晓得人家究竟真的需要什么
所以这一且还要看云众山。
这样一大笔银子拿了出去,家里人竟然是没有一个人过问的,可见是那心里都默认她这个一家之主。
莫元夕又拿了几个帖子出来,有城中商会举行的募捐,要商家掌柜都务必参加,好给那将士们积攒些东西。
周梨瞧了一眼,心说不过是编排要钱的明目罢了,这送去的钱和东西,能不能到芦州将士们的手里,还两说呢更何况这又非那官方举办的,这商会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没准最后叫他们贪了去。
便和莫元夕说道“莫要理会他们,他们这商会本就是几个掌柜聚在一处自己成立的,衙门那边又没批,何必拿银子送他们”
莫元夕却是有些担心“若往后拿此事来说咱们,怕是不好。”
“那就直接给衙门里捐,不给他们说的机会。”周梨说做就做,直接去找了高掌柜,将这个月过半的利钱,捐了衙门里去,指定了给芦州这里被征去的将士们添些伙食。
高掌柜是个会来事的人,做好事怎么可能锦衣夜行所以不等那商会那头动静,他就已经将此事宣扬了出去。
其他犹豫着要不要去商会那边参加的掌柜们,忽然听得这事儿,自然是直接去往衙门多少捐赠一些。
既然能走衙门,何必要叫商会拿大家的银钱去献殷勤博名声呢
不过这事儿,周梨到底是将商会那几个掌柜给得罪了去,偏他们又不敢拿周梨如何周梨那客栈是和公孙曜一起合伙,这是众所皆知的。
也只能先给记在心里。
这也大概是周梨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得罪人,但这没办法。她回头和白亦初说起,不过说自己这也不算不畏强权,因为自己背后毕竟还有个公孙曜。
又很疑惑,“这公孙大人真是奇怪,你若说他爱民如子吧,他只对咱们家热心肠,你说他这是在图个什么”
白亦初也探究过这个问题,甚至怀疑过公孙曜是不是打周梨的主意。可是后来又打听到,这公孙曜是有心爱之人的,不过因些事情,两人至今还没能成婚。
所以这个可能性是可以给抹去的。
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不过见周梨当下疑惑,也只宽慰道“想那许多作甚反正他从咱们的角度上看,也不是什么坏人,更何况和云长先生又十分要好,你便是信不过他,那总该是能信得过云长先生的吧”
两人又说起那书院里的事情,提起了顾少凌去豫州参战之事,来了一封信,眼下还是两军对峙,并未真正开战。
周梨一直以来,觉得朝廷这样急匆匆征兵,怕是人召集过去就要送往战场上去,却没想到这会儿就在齐州和豫州边境上大眼瞪小眼。
甚是疑惑“既然不打,急火急燎将人征集过去作甚白白浪费了这许多劳动力。”又开始担心自己的那几十亩水田,这买到手里还没出过粮食呢今年会不会因为人手不够,到时候给耽搁了下种子的时间。
白亦初叹了回气,只压低声音悄悄和周梨说“听说咱们朝中无人,保皇党那边也是没有像样的将军,所以两方都不敢贸然动手。这会儿吧,也就该庆幸草原上的大辽人也和咱们一般情况,听说南辽和北辽也在为一处肥美草地打仗。”
周梨一听他这样说,好似这一场劳民伤财的大战,跟那过家家一般了。
但一颗心始终是悬着,觉得这样拖下去,白耽误了多少生产劳动力啊人文虽不会朝后退步,但经济是必然要落后低下的。
经济落后了,可人的思想却在不断进步,所追求着更高的物质生活,当得不到满足的情况下,便会出现极端行为。
刑事案件不就是这样滋生出来的么超出了自身的能力和环境范围,人便会为了达成自己心中所想而采取非正常手段。
然而就在这样的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