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晓得,这药本就是有这个作用的,若她真胖了,可见药效是被吸收了去。”小韩大夫想给周梨解释,但又发现跨行如隔山,自己怕是说来周梨也听不懂,便简单解释。
喝了一盏茶,只觉得腹中也空了,一抬头看沙漏,发现早就到了午饭的事情,只喊了周梨一起用午饭,然后一起说话。
也是上了饭桌才得问起周梨,“你今日所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情”不然怎么可能叫周梨这样的大忙人在这里等自己半响呢
周梨有些埋怨地瞪了他一眼,“你同我说个实话吧,我表哥如今究竟在何处你和屏儿姐的事情,到底和他说了没我元姨和姐姐都等着呢”
小韩大夫原本算是活泼的神采一下黯淡了不少,声音也低落了几分,“我原本想,这么久我不说,你这样聪慧该是能猜到的。”
周梨有些吃惊,“我表哥不同意”
小韩大夫点了点头,“我去年便同他说了。”本来以为,少主应该会同意的,却不想说要再等几年。
他便想,少主多半是不同意吧心里如何不失落难过但是转头一想,自来也没有听说过哪家的家臣娶了小姐的。
因此也是释怀了。只是他心中的确有杜屏儿,所以也是有些自私,周家那头不问他便没说,就一直以这未来女婿的身份过去走动。
然就在他的失落难过中,只觉得饭菜一下嚼如腊味了。忽然听得周梨问,“你和表哥,有什么不世之仇么”
小韩大夫一愣,没懂她怎么问出这样的奇怪话语来。一面摇着头,“没有啊。”
然后周梨又用一种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那你有什么隐疾”
小韩大夫吓了一跳,忙将碗筷都放下,力证自己的清白,“我没有。”一面等着周梨再问什么惊天动地的问题。
哪里吓得周梨却猛地扒了一大口饭,“既如此,就不用管他了。反正你和屏儿姐两情相悦,过日子的是你们俩,又不是你们三个人过,操心他作甚什么再有当下他也不在跟前,你们的婚事自有元姨和姐姐这两个长辈来做主,更是轮不到他。”
小韩大夫只觉得心口砰砰地,那心脏好似要从胸腔里滚出来一般,不敢相信地看着周梨,总觉得她是在和自己玩笑话,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果然不用管他么”
可是少主若是晓得了,必然是要扒了自己的皮,而且怕是家里长辈也会气恼吧。
他们自来都注重规矩
小韩大夫很担心。
周梨自顾吃着饭,见小韩大夫那一副心惊胆颤的模样,十分不解,“你这样怕他作甚我要是你我就先斩后奏,到时候孩子都有了,我看他怎么说,难不成还能将你们活活分开不是”
再说吧,周梨觉得杜仪也不可能那样古板。不过转而一想,杜仪不是那样古板的人,怎么可能会阻止屏儿嫁给心爱之人呢所以还是这小韩大夫有问题
于是那审视怀疑的目光,又重新落到小韩大夫的身上去。
小韩大夫只觉得那刚稳住的心又重新害怕起来,“阿梨,你别这样瞧我。”
却听周梨一脸认真说道“我表哥不是不讲理的人,他又疼爱屏儿,怎么可能阻拦屏儿的幸福,我想着莫不是这问题还是在你身上,你老实说到底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叫表哥不放心将屏儿交托给你”
这对于小韩大夫来说,简直就是千古奇冤了。他都快要急哭了,“我能有什么问题我少小虽是父母便不在了,但在叔伯跟前勤勤恳恳学习医术,也考了个秀才回来,最是本份。也遵循着韩家的祖训,如今少主喊我到这芦州来照看你们,我也是二话不说,便一个人独身前来了,我哪里有什么二心”
他这一着急,却没有发现,说了些不该说的事情。
周梨又不是那好糊弄的,耳朵里如今只听得少主两个字,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满是好奇之意,只盯着小韩大夫看,“哪个少主”
小韩大夫听的她这一问,意思仿若一头闷雷敲在脑壳上,眼里满是惊慌之意,下意识就要去捂着嘴巴。
但却已是来不及了,只听周梨说道“说罢,反正这不说也说了些,索性叫我知道个全貌,我也好替你出主意不是。”
这话多少是带着几分诱导性的,小韩大夫这会儿脑子又懵,怔了几下,还是老实说道“是你表哥。”
“呵”周梨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虽然她和白亦初早就发现了不管姜玉阳还是小韩大夫对杜仪的态度都不对劲,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还整出什么少主来。
又顺势问道“当初马家坝子的事情,和我表哥有多少关系”
小韩大夫却摇着头,“那事与他倒是无关,便是当下,大家也不晓得他还在世间,仅有我们这些个忠心家臣晓得他的存在。”
家臣都扯出来了周梨压住心中那种可能被称之为兴奋的情绪,“你都知道些什么那马家坝子到底是如何坍塌的果然是人为我表哥到底又是个什么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