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影响,陈大人他们该会将此事瞒着。
但就这样匆匆跑了,终究不好。
可见着陈慕身上那伤,周梨也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因为追求自己的梦想而损害到陈家名声,叫陈大人打成这个样子。
她同样也不赞成陈大人此举。
可站在陈大人的角度,他也是为了维护陈家的名声体面,也不能怪他的狠心,只怪这个世界就是这般的生存法则了。
于是权衡一回,又叫这陈慕在面前求,终究是有些心软,叫殷十三娘去柜上,给他拿了二百两银子。
“多的我也不敢再拿,你就这样不见了踪影,你爹娘怕是会想到我的头上来,如今我也不买房子,若是追究起来,一下就能查到银子的去向。”所以也不是周梨吝啬。
但陈慕拿着这二百两银子,已是十分满意,朝她谢过后,找个无人之处匆匆下了马车,很快便淹没在了人流之中。
“这叫什么事”周梨一时眼见着他人不见了,又有些后悔起来,自己一时心软,给了他银子去,若他能给自己找个地方安身,倒也无妨,若出了什么意外,从此丢了性命,那这叫自己良心上如何过得去
殷十三娘见了,却觉得这算什么事儿,“年轻人多出去走一走,他又不是什么小姑娘,你还怕他丢了清白去”
周梨只道“清白是小,男人可不管这些,我是怕他遇着个什么山贼土匪的,丢了性命,便是我的罪过了。”
“哪里来这么多山贼土匪的更何况他们也不是真的要杀人,多是求财而已,那真见了血的,必然都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花钱买命,他又没个什么仇家,大可不必担心。”殷十三娘在那江湖上行走,到底晓得道上的这些事儿。
所以见周梨这会儿着急后悔,便宽慰着她。
可周梨仍旧不放心,只喊她掉头又回了城北去,正巧云众山这一阵子在城中,便去将此事与之说了,希望他那边帮忙打点一二,又要隐秘些,免得叫陈家那边知道了,大家都要遭殃。
左右她眼下唯独担忧的,就是怕陈慕在外丢了性命去。
一时又觉得自己糊涂,怎么就答应了他
反正为着这事儿,周梨也是好些日子都没休息好,也不敢同哪个说起,就怕走露了风声去,还要告诫殷十三娘莫要对人提起。
陈家如今她也极少走动,不知道这陈慕走后,到底是如何眼下王洛清那边又已经开始跟在王掌柜身边料理商行里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叫她再像是上次那边去探查了。
正是为这事儿发愁,元氏便同那八普县的考生们一起回来了。
她和月桂都晒黑了许多,又因周梨那会儿没在家里,只和周秀珠说了几句老家的事,就匆匆去看杜屏儿。
本来这一趟回去,是帮杜屏儿重新安埋她父母姐姐的,所以自然是要去同杜屏儿汇报一二,好叫她安心些。
眼下杜屏儿那身子重了,怕叫大家担心,她也是极少出门去,时常就在家里,做些娃儿要用的衣裳襁褓,倒也不无聊。
听得元氏帮自己料理好了这些事情,心中是万分感激,只同她拜了礼,说孩子出生后,便要管她叫一声外祖母的。
元氏一听,也是十分欢喜,回了家里来,也是要着手亲自给杜屏儿肚子里的孩子缝衣裳尿片。
一头与大家说安家的奇闻异事,便十分不放心,琢磨着该找个人帮忙看着周家的祖坟,免得有人嫉妒阿梨阿初如今出息了,从中使坏。
她这样一说,周秀珠也小心起来,马上就催促着周梨想办法,又道“阿初如今乡试大考在即,最是出不得岔子了,安家的事情摆在面前,咱们也不能不信。”
周梨觉得哪里有这么多玄妙的事啊如若真有这许多,那皇帝求仙炼丹,也早就实现了长生不老的梦想。
但见她们一个个比自己上心,只能写信回老家去托人办。
听元氏说,周天宝如今也出村子的,和他爹娘那边断了关系,衙门里也查清楚了他和当初那些事儿没关系。
可即便如此,还是将他在县里关了好一阵子才放出来的。
因怕周梨担心,还告诫了元氏不要同周梨提起呢
当下周梨本是要叫他帮忙寻个人守墓的,但转头一想,他不就是个现成的人嘛,便同元氏商议“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们周家的人,难道还能不希望周家好正巧他也在乡里住,叫他最是妥当。”但也不能叫周天宝白守在乡里,毕竟如今他也大了,身上和他爹舅舅们没了关系,清清白白的,过几年也是要娶妻生子的。
这自然是要花钱。
只是周梨却没个主意,到底要给多少才好,便看朝元氏。
元氏也是仔细想了想,估量了片刻,“一年给他七两银子吧,正经说起来,那才是他的祖宗呢,你一个姑娘,本来修坟的钱就不该你出大头的,如今便宜已经叫他占了去。”
而且,这七两银子在乡里算是不少了,虽要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