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狮子和挈炆就来了周家这里,这等明日开榜就过去。
周梨见此,便喊了林冲去跑一趟,在广场对面那茶楼里提前给他们临窗订了个位置,虽是不能一眼看到榜单,但却是正对着广场,到时候那谁在榜上,下面自有人在那边报。
一下便能知晓,何须去那千千万万人里面挤呢
也是她运气好,按理这个时候是难订位置了,更何况是那临窗的,然而却因这放榜的日子到了,茶楼里也有心赚这几个快钱,便将价格给提了上去。
也是如此,一下难住了不少囊中羞涩之人。
周梨虽是比平日里多付了些银钱,但得了个好位置,心里还是欢喜的。
又想果然还是要多挣钱,不然遇到这样的事情,都要精打细算。
虽不知这榜首是否靠谱,但是大家始终都相信白亦初必然是榜上有名的,所以一家子也是早早就在家里张罗,给报子的红包也都准备了不少。
白亦初他们也一早吃了早膳就过去,周梨这里在家中也紧张地等着消息。
萝卜崽如今是白亦初的小厮,倒是尽心尽力得很,等着几个公子在茶楼里坐下,茶水点心都备好了,自己便同白亦初说了一声,下楼去广场上。
他最开始认的几个字,不是他这名,反而是白亦初三个字,就盼望着今日放榜,自己能在榜上将白亦初的名字认出来。
后来又才学了什么榜首第二等等,最后才是自己的名字和兄弟们的名字,然后才去学旁的。
见着小一的名字加起来,总共才四个笔画,又好写,便埋怨起已经下地了的爷爷,当初怎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
只叫萝卜多好啊,为何还要加一个崽在上头,笔画还这样多。
不过抱怨归抱怨,他还是十分喜欢这个名字,毕竟是爷爷给他留下的唯一东西了。
当然是珍爱的。
他瘦小伶俐,好似个窜天猴子一样,一下就没入人群里。白亦初他们几个坐在窗前,眼睁睁就看着萝卜崽那小小的身影淹没在其中,好生担忧。
小狮子更是站起来,大半个身子更是直接探了出去,“他怎么跑得如此之快,比牛角叔的双喜都跑得快。”
他口中的牛角叔正是当初在瓦市上带猴子卖艺的那中年人,不过从前那只猴子早就已经寿寝正终,如今他虽没在瓦市做这一行,也同云众山他们一起去东海,但仍旧喜欢猴子,养了一只取名叫做双喜。
小狮子尤为喜欢,加上如今武庚书院学生多,云长先生管不过来,他便总是偷偷带着吃的出去,找双喜玩儿。
挈炆见他那胖乎乎的身体,直接将大半个窗户都给挡了过去,挡住视线就算了,还把窗外的光也一并给挡住了,只急得朝白亦初喊,“你倒是快将他拽回来,挡得人家里面的桌子上都分不清楚瓜子跟花生了。”
白亦初见此,只得伸手拽着小狮子的后领子,“你自己什么身胚不知道往那窗口一站,好似一堵墙,大半个二楼都暗了下来。”
小狮子愤愤不平,“胡说八道,我哪里有那样胖更何况我听人说,外邦好多人都是这样的身胚,在他们那边,这种才算是英俊呢你们这种都是成精的树干子。”
“你说的是辽人吧,辽人喜欢摔跤,的确是一个个都壮如大牛。”白亦初笑着说道,一时也开始猜测起这小狮子的身世来。
他是从奶娃娃就在云长先生的手里了,倒不如挈炆那般,是云长先生从瓦市上的人贩子手里买来的。
不过这会儿哪里顾得上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因为窗外楼下的广场上忽然传来躁动声,往外一探,果然是来贴榜了。
这时候但凡是个人,都恨不得长了个长颈鹿的脖子来,好一头伸到榜前去,将那上面的名字名次都看个光整。
只奈何都是凡人之躯,只能垫着脚尖往前瞧。
白亦初忽然也有些紧张起来,无他。只因想到大家如此看好自己,许多银子砸在自己这头上,若是没得这个榜首,怕是要辜负了众人。
反正脸面什么,他倒是不在意,就是心疼这些个银子因为自己就这么打了水漂。
挈炆察觉出他有些紧张,只笑着安慰道“想来你这榜首是稳了的,不然林三爷何止于用那般下三滥手段呢”
白亦初死鸭子嘴硬,“你哪只眼睛看出我紧张了”
挈炆笑起来,只拿手里的折扇往白亦初那在桌面上轻而有节奏空洞的修长手指,“喏,你素来紧张不就是这般的么”
白亦初猛地收了手,不理会他,只专心看着广场上。
小狮子则一把躲过了挈炆的扇子,“夏天你玩扇子就算了,这会儿都这般冷了,你还拿扇子作甚”
“自然是搭配衣裳。”挈炆又重新给夺了过来,拿在手里把玩着,“这样是不是觉得我也一表人才。”
老实的小狮子摇着头,“不,我觉得你妖艳又美貌。”
于是那一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