蹿了多少步。
元氏也觉得好,毕竟这会儿都晚饭时候了,大家直接去酒楼里就能吃上饭,也不用专门跑来家里了。
因此只张罗着去关门,叫周梨换了衣裳,赶紧去酒楼那边。
然周梨怎么也没想到,直至子夜十分,仍旧还有客人来祝贺,也好在不算多,酒楼里也多是那还在喝酒的人,怕是今晚要熬到下半夜去了。
她和元氏几人见着女眷们都走得差不多,这里也准备回家去了,然却没见着白亦初,只喊了萝卜崽过来叮嘱,“千万看好你阿初哥他们,不要叫他们多喝了。”
却不大放心,尤其是看着正方脸都喝得通红了脸,便将六爻和山药都喊到跟前来,“你们几个,一会儿困了就在旁边拿椅子搭个铺休息会儿,估摸着客人们差不多要喝完了,你们好瞧着些,别叫大家摔了什么的。”
至于林冲,也是要留下来,这一夜里他和马不知道要在城里跑多少回了。
周梨却是想着他一个人,怕也忙不过来,只叫香附去车行里租了几个伙计和他们的车马,帮忙熬夜送这些个贪杯的客人们。
一样样交托好,已经是子时一刻了,她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家去,心里却还惦记着,今日人实在多,好些人都没顾得上。
想着那安先生果然也中了,虽是末尾的名次,但到底是上了榜,自己记得中午的时候打发人去祝贺了,这会儿也不大确定贺礼送到没,只问着殷十三娘“安家那边,没落下吧”
“没,我亲自送去的。”那会儿大门口已经走不得人了,殷十三娘还是从后门走的呢
至于柳相惜他们弘文馆那边的院子里,十几个客人,中了四个,这中榜率也算是不小了。
周梨想着他们都非本地人,怕是招呼不过来,早叫了小十一,去将他们全都请到酒楼里来。
这会她们回家,柳相惜他们都还在酒楼里呢
不过交托了萝卜崽那边安排车辆,阿平哥和林冲也在,她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回了家里,若素带着阿荣和安之,早就给烧了不少热水,这会儿只叫她们这里泡脚洗澡的,收拾完便直接去睡。
只不过周梨惦记着白亦初他们,第一天一早便起来,见家里的马车也回来了,便晓得大家应该都回来了。
殷十三娘那里也起了个大早,“都还在睡着,约莫快天亮才回来的,只怕得睡到晌午去。”
周梨闻言,心想既然是快天亮才来的,那这会儿怕是也才入梦,便道“叫他们睡吧,各自动静都小些。”一头喊着金桂兰那边,叫熬些醒酒汤等着,再给弘文馆那边的人送去。
自己则往酒楼去。
这边的流水席是早前说好的,办个三天。
所以她得过去看看短缺什么,早给备齐了,不该叫人家掌柜们出这个钱。
因此也是忙了大半天。
等着她归家来,眼里的疲惫是难掩的,可把元氏心疼不行,“怨我和你姐了,你早要雇人,我们不该拦着你的,这样家里人手多,我也能同你出去奔走着,哪里叫你这样辛苦。”
周梨苦笑,“不说这个了,雇人必然是要雇人的,但也不是当下了,等着这客人们招呼好了,阿初那里将该拜的老师先生都去拜了,也要马上启程去上京那边。”
总不能春闱快到了,才匆匆忙忙去吧
又实在累,便去屋子里小息一会儿。可没想到这再睁眼,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
她急急忙忙起来,却见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阿荣扫地,见了她只回道“一姑娘,今儿下午有客来访,夫人和大姑娘在这里招呼了一回,眼下请了她们去酒楼里。”
“公子们呢”她问着,一面朝着白亦初和挈炆他们的房间看去。
阿荣说道“您刚休息,他们就都起来了,喝了些醒酒汤,又有人来请,说是书院的几个先生,和陈大人他们都在,也不好耽搁就忙过去了。”
走的时候还叮嘱,不要吵着周梨这里。
周梨有些懊恼,“这算个什么事儿来了这许多客人,我却蒙头大睡,如何好意思”
屋子里的若素闻声出来,“小姨你这样忙碌,哪里是我娘她们能比得了的,早上你在外的时候,她们也是睡了回笼觉的,一个个精神十足,倒是你这满脸的疲惫样子,别给自己累坏了。”
周梨的确觉得累,才刚起来就忍不住打着哈欠,朝阿荣使唤着,“你帮我打盆水来,我洗把脸过去酒楼看看。”
阿荣去了,若素劝着,“罢了,家里这会儿也没有马车,你如何过去本就这样劳累了,还要辛苦两条腿,到了那头怕也没什么精神了,倒不如就在家里安安心心休息。何况我听姨婆和我娘说,再过些日子,你要同小姨父一起去上京,且不说这收拾行李,安排家里各路生意要劳你神,便是那路上车马劳顿,也够你吃一壶了。”
她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周梨,不禁叹了口气,只有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