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间。”又问周梨几时启程,好一道
周梨却是心里没个谱,“若是可以,我恨不得当下就赶紧启程去上京,可我这边许多事情还没有交托。”
安夫人见此,想着周梨手里那么多产业,的确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安排好的,虽有些遗憾,但也道“无妨的,到了上京,我们再联系。反正这要赶往上京的学生不少,我们同人家一路,也安全得很。”
周梨想着这一阵子怕是没得空去那头,便也是在这里提前做了告别。
才回了家里,却得知弘文馆那边几个中了榜的打发柳相惜过来,这会儿正同白亦初商议着几时去往上京。
周梨都没顾得上同白亦初说两句话,他们便又一起出门去了。
元氏见此,只道“你们既然是要急着去上京,这几日也不用管各自,你只要将你铺子里的事情都安排好,家里这头有我和你姐姐,你就不用操心。阿初那里,就他拜了各位大人和师长,你这里也该忙完了。”
至于他们的行李什么,到时候她和周秀珠会打点着。
只是这样一来,今年是不能在家里头过年了。
为此大家都是有些遗憾的,但为了求个前途,也为了这个家里的将来,只能如此了。
果然,就如同元氏所讲,大家都忙,白亦初这些天几乎是在外面吃的饭,又要与同窗们招呼,少不得是要喝酒,等回来都已经很晚了。
周梨白日里有事情要做,也等不得他,只能早睡。
这日正方脸来,同周梨介绍了一个账房,是芹娘娘家那边的亲戚,才到这芦州来安家。本来芹娘的哥哥还想将人安排到牙行去,只不过那边却是没个适合他的活儿。
正方脸便想,既然是识文断字的,又会做账,便领来见了周梨。
周梨只看着人面相也算是好的,不是那等大凶大恶之人,何况到时候自己也要让山药在里头看着,后院里住着的也是自己人。
因此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当下便将这账房的事情安排好。
再去码头上大兴商行里见王洛清。
她虽在周梨身边就待了几个月,但总归是那形形色色的人都见了个遍儿,如今又有王掌柜手把手交,自然是得心应手,见个什么人也不会怯场。
也是巧了,昨儿她爹才将压在白亦初头上的银子取回来,白赚了一大笔,她那堂兄却压在林清羽的身上,赔了个血本无归。
少不得是要和周梨说一回,又道“想来也是我来这商行里,叫他着急了些,也不给自己留后路,这一次将银子都全压了进去,如今没一个子儿回来,手上也没了钱财。他那一班朋友,向来只拿他做个行走的银袋子,往日里他有钱在手,只一个个跟在他眼前奉承着,这会儿他没了钱,倒是看清楚了那些人的真面目。”
他正是叫这些朋友在其中搅合,才起了那不该起的心思,想要将这商行取而代之。
只不过他手里的银钱不够打点,毕竟要开设一个商行,不是红口白牙一说便能开起来的,因此想趁着这秋闱,血赚一笔。
如此便把所有的银钱都压了进去,就指望着那林清羽拿了榜首,叫他那些个银子翻个几倍,到时候开设商行,哪里还要担心这银钱短缺的事情了
不过这天不遂人愿,林清羽只是第一名罢了。
“他如今只能老老实实夹在尾巴在这商行里继续干,我本不想留他,但奈何我爹到底是心肠好,又惦记总是自己的亲侄儿。”不然王洛清早就痛打落水狗,趁着这个机会把他给赶出去了。
周梨听得这话,也道“你爹果然是个慈善人,只不过你也要防备这些,他从前既有那心思,只怕不容易这样改心的,别到时候养虎为患。”
王洛清也正是担心这个,一面与周梨说着对策,又问她“你们几时启程”
然这启程的日子,却还没定下来。所以只摇着头,“还没商量出来,但肯定是这个月就要出发的,这又是寒冬腊月的,若遇着总下小雨,路上湿滑,怕是一个月才能到上京。”
王洛清只可惜没个水路,不然哪里需要吃这么多苦头。
河是有的,不过朝廷压根就没有开设河道的打算,不然将这河道打通,芦州的河运也能通往上京去。
但这不晓得要花多少银子呢朝廷可没有这份余钱。
两人说了会儿话,又提起云记要用码头的事情。王洛清顿时不悦道“我虽叫你姐姐,但这心中是把你做我的长辈来待的。若不是你,我岂能晓得这外面的世界是有多广阔,只怕一辈子真是困在那后院之中了。”
所以这码头的事情,周梨同她见外,王洛清是有些不喜的。
当即只保证道“只要我大兴商行还姓一天的王,这码头云记那边就随意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看哪个敢拦。”
“有你这话,我便放心了。”只不过周梨想着,这王洛清在自己跟前也就几个月罢了。云记却要长长久久用这码头,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