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预想的那样高中了,甚至身份还十分了不得。可他并没有和阿梨悔婚的打算。
甚至如今还将元宝街上周梨要挂着白府的牌匾给换成了周府,他自己也不打算去公孙家,也没有要住将军府。
这明摆着的,他就乐意做阿梨的赘婿,哪怕现在他是真的飞黄腾达了,但他还是要遵守旧事的婚约。
所以自己是无望了。
但很奇怪,柳相惜也没有自己所预想的那种伤心欲绝。反而觉得这样也好,白亦初一直未曾变,那这样阿梨就不会伤心难过了。
而且这一阵子他想了很多,又有可能在一起结伴上京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了他们俩人之间的感情,怎么都不可能介入第三个人。
所以那心中早就已经给自己做了打算。
不过柳相惜觉得,即便他和阿梨没有那样的缘份了,但他还是乐意同她以及他们这群人来往的。
但不想这一次春闱后,娘来了一次,硬是逼着自己接了家里的钱庄来管。
他从前是一点涉足家中生意的想法都没有的,可是后来一想,阿梨他们这样努力,自己为何又要躺平更何况这生意做起来,没准还能同他们一起多打交道呢。
可问题来了,柳相惜一直没有同大家坦白自己的家世,所以这一阵子都有些害怕面对大家。
但人就是这样的,越是怕什么就容易发生什么。
他就这样在自家钱庄门口和周梨撞着了。
眼下见周梨垂头喝茶不语,心里不禁暗自打起鼓来,想着莫不是周梨生气了自己瞒着她因此有些担心地问“你会怪我么”
“怪你什么”周梨抬起头来,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浮起丝丝疑惑。
“怪我瞒着你们,我其实是澹台家的。”柳相惜说着这话的时候,头埋得很深。
然后他就听到了周梨倏地起身,因为动作太快,袖子还将一旁的茶勺给打落到了地上。
他猛地抬起头来,担心不已“你怎么了”
周梨只拿一双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片刻后又若无其事地坐回来,“所以那个富甲天下的澹台镜是你爹还是”
“我爹。”柳相惜紧张地看着她。
周梨此刻是无法用言语形容此刻自己的是什么心情的,同样也无法平复心情。只见柳相惜紧张地看着自己,便朝他摆摆手,“我没事,就是想到旁的,你先不要管我,让我自己冷静冷静。”
但事实上她冷静不了,随即问柳相惜,“所以你就是那个十分神秘的澹台澜”
“额。”柳相惜颔首。“也不能说是神秘,只是小时候险些丢了性命,才改了名字,叫他们丢到灵州老家。”
周梨这会儿却没仔细听他的话了,只仰天长望。
叫柳相惜只觉得她变得好奇怪,又好奇那房梁上有什么好看的,目光随着她瞧去,实在是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不免是担心自己吓着了她,“阿梨,我真不是有意瞒你们的。”
周梨见他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觉得好笑,“我又不生气,我真的是想到别的事情。更何况你也说,小时候因这身份有性命之危。更何况你此前也不确定我们是否为好人,不敢暴露身份,也是正常的,你犯不着为了这件是事情同我们抱歉。”
可是柳相惜仍旧是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仿佛周梨这话是拿了哄他一样。
见此,周梨便道“顾少凌,他是儋州顾家的少爷,我拿这个秘密同你换,你心里可稍微舒服些”
此刻在家中被顾十一压着学他们顾家秘籍的顾少凌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但这并没有叫顾十一心疼他这个少爷几分,反而拿着手里的竹篾往他屁股上抽了好几下,语重心长道“少主啊,你可是我们顾家的未来啊,你这已经白白耽误了多少年,往后顾家多少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你的手里,你在这样懒散不认真,如何对得起顾家的列祖列宗,又将追随着顾家的众人置于何地”
顾少凌左耳进右耳出,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写信回家去了这哪里是请了两个护卫分明就是找了两个严师。
他现在生不如死啊,还不如叫他去宁安侯待着呢
但现在主动权可不在他的手里,屁股上又一阵吃痛,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练。心里头一面安慰自己,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1。
忍一忍吧想想阿初的状元也是他苦读得来的,阿梨的银钱也是她辛苦赚回。
一面拿眼睛瞟着天上的太阳,只觉得以往时光那样飞快,今儿这太阳好像是被黏在了天空一般,怎么都不会变换位置,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天黑,怎么就来得那样慢
但夜色终究是来了,姗姗而来的。
这时候的顾少凌已经半死不活地躺在院子里的藤条椅上,嘴里哼哼唧唧的,再也顾不得他那江湖少侠的洒脱形象了。
而白亦初他们因为明日沐休,今日也回来得早,此刻两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