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又道,“说不定那桐琴上就有魔教设下的恶法,暗中加害于我派。”说到后来,音调越高,显出几分咄咄逼人之势。江徽目光射向桓弱蝉,冷冷道:“桓长老明知这不是事实,何以如此颠倒黑白?”“是不是事实,阁主自会分辨。”桓弱蝉洋洋说道,转身向临流渡请示,“阁主,江徽已经认罪,请将他捉拿起来治罪。”临流渡全程少言寡语,唯眉间一直紧锁,显然犹疑不定。但见江徽承认确与殷堪为来往,那桐琴亦是殷堪为所赠,不由轻叹一声。此事不但牵涉江徽本人,也关乎瑶音阁名声。临流渡原是想等宴会后再处理,但桓弱蝉给了他不得不立刻行动的理由。此时当着众多宾客的面,他想对江徽稍有回护都不行,只能说道:“来人,先把江长老押起来……”话未说完,就听一人大声喊道:“等一下,我不服!”临流渡一顿,抬眼望去,就见说话的是站在江徽身侧的一名青年,这青年容貌出色,但修为低微,身上也无任何门派标识,便疑惑问道:“你是?”诸长泱还没开口,南容薄抢先往前一步,说道:“临阁主,这位就是最近名动九域的炼器天才,诸长泱大师。”说完觉得气势略有不足,不足以显示诸长泱如今的名气,便朝陆纤凝使了个眼色。合欢宫的人多有默契啊,陆纤凝立刻领会意思,手一扬,一捧粉白相间的花瓣飞出,伴随着一阵香风,自诸长泱头上纷纷飘落。这一幅如梦如幻的场景,瞬间把所有目光吸引到了诸长泱身上。大家:“……”诸长泱:!!!靠,这合欢宫的人居然还随身带着花瓣,时刻准备手动加滤镜的啊!南容薄对效果尚算满意,拍了拍诸长泱肩膀:“诸兄,不用客气。”诸长泱用死鱼眼回看他:“我谢谢你全家。”南容薄闻言越发美滋滋,这个道谢可太隆重了,学起来!被合欢宫两位这么一操作,殿中的气氛都不自主地诡异了起来,接着又是一阵窃窃。“啊,他当真是诸长泱?”“没错就是他,我在长春楼见过他一回,难怪我刚刚觉得他那么眼熟呢。”临流渡回过神来,说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诸少君,久仰。不知阁下有何高见?”诸长泱本来还担心阁主不屑听一个小人物说话,见状暗自松了口气。看来出名还是有些好处的,就是希望下次出场方式可以稍微朴素点。“高见不敢当,只是觉得很奇怪。”诸长泱眨了眨眼,一脸纳闷,“你们说了大半天,我都没听明白,江长老到底犯了什么罪,怎么就要被抓起来了?”“这还不够明白吗?”桓弱蝉瞥了诸长泱一眼,“江徽勾结魔教,罪大恶极,他自己都已经承认了。”“这位长老的理解能力很有问题啊。”诸长泱“啧”了一声,“江长老明明只是说他跟殷堪为是朋友而已,怎么就成勾结魔教了?你非要说他罪大恶极的话,起码得举个例子吧?他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还是偷看你洗澡了?我听来听去,都没听出他到底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南容薄在旁边“咦”了一声:“对哦,就算江长老跟魔修做朋友,辞是有些牵强哦。”陆纤凝附和:“我觉得江长老长得就不像坏人。”君倏觑了三人一眼,慢吞吞点头:“嗯。”桓弱蝉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居然有人为江徽出头,脸色登时沉了下来,冷嗤道:“几位这是在强词夺理,众所周知,魔修都是些阴毒狠辣之辈,数千年来,不知滥杀了多少正派同盟,在凡人境更是害人无数。我辈既为正道,怎么能跟这种人交往?何况殷堪为这种作恶多端的大魔头,这与助纣为虐又有何异?”他侃侃而谈,义正言辞,人群中就有人喝起彩来:“桓长老说得好,魔道妖孽,人人得而诛之。”“我正道中人诛恶勿尽,怎能跟妖邪往来?”诸长泱循声看去,发现大声说话的正是方才对他怒目以对的御虚派几人。这几人这时候出声,除了彰显其大派威风,恐怕还是故意要跟他唱对台。诸长泱立刻用力鼓掌,比他们更大声地说道:“说得好,说得太好了!桓长老高风亮节,急公好义,听得我心潮澎湃,此起彼伏。”这话一出,周围一众人都是一愣,有些忍不住露出鄙夷之色,寻思这人不是江徽的朋友吗?怎么才几句话就倒戈了,这跟墙头草有什么区别?桓弱蝉见他被说服,心中一松,脸上微微一笑:“不敢当,不过是我辈应尽之责而已。”诸长泱同样面带微笑:“桓长老刚才说,魔修可恶,是因为他们杀害同道,为祸凡人,所以不应与他们来往是不是?”桓弱蝉一脸正气:“不错。”诸长泱道:“那魔修救了正道中人又怎么算?”桓弱蝉冷哼:“魔修素来只会杀人,怎么可能救人?这位少君可不要为了给江徽脱罪而胡言乱语。”“长老偏见真重啊,不过这事是我亲眼所见,可不是胡言乱语。”诸长泱摊手,“实不相瞒,我前阵子刚好去过孤蓬秘境,刚好在里面碰到了殷堪为。”遂将殷堪为从白额虎王爪下救了一名剑修的事简略说了一遍。孤蓬秘境坍塌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许多人都知道殷堪为曾经出现在孤蓬秘境之中,对这一节并不怀疑。但说殷堪为居然在秘境中救了一位正派的剑修,这一点就委实意想不到。尤其在此刻,桓弱蝉刚洋洋洒洒说了一通正邪之分,自诩清高,突然听闻正道还受过殷堪为的恩惠,实在不亚于当面打脸。桓弱蝉就是一噎,不过又迅速收敛神色,冷笑道:“阁下故事编得倒是有模有样,不过在场的可都不是三岁小孩,岂会相信这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