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来。江徽初时还有些茫然,待见到殷堪为,顿时大吃一惊:“你怎么在这?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立刻想要上前去,却被桓弱蝉拦了下来,江徽方才受审时按规矩被下了禁制,此时根本无法挣脱桓弱蝉的桎梏,只能作罢。桓弱蝉看向临流渡,说道:“阁主,江徽暗中勾结魔教护法,将殷堪为引进我派山门,图谋不轨,现在人证俱在,请你定夺。”临流渡看着江徽,叹息一声:“江长老,你还有什么说的?”江徽很是不解:“阁主,此话又是何意?”广场边缘站满了一众宾客,有人按捺不住大声问道:“阁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临流渡看着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眉头越锁越紧。他原本在偏殿设下阵法,就是想要绊住这些来自各门各派的客人,好尽快将此事处理完毕,遮掩过去。不料阵法居然这么快就被破解,眼下这如此多人看着,若是不把事情说清楚,只怕很难对各大同道交代。沉吟片刻,终于摆了摆手:“桓长老,你向大家说明吧。”桓弱蝉拱手应“是”,遂面向一应宾客,朗声说道:“诸位,此事乃我派之耻,本不欲惊动旁人,奈何闹到这种局面,也只能叫大家见笑了。”目光在人群中转了一圈,终于找到诸长泱跟合欢宫的两人,不禁微微一笑,眼中精光闪烁,继续说道,“诸少君方才在宴会上为江徽一番慷慨陈词,听起来似乎有几分道理。只可惜,江徽阴险毒辣,早已跟魔教妖孽暗中勾结,设下魔阵,想要趁着乐游宴的机会,残害各位与会的同道。幸好被我识破,及时将江徽拿下,所幸没有给各位造成伤亡。”四周闻言,尽皆耸然。“什么,江长老当真作出这种事?”“岂有此理,亏我早先还为他说话!”江徽面露愕然:“桓长老,此话又从何说起?”“江徽,你休得再装。”桓弱蝉目光如电,冷冷道,“我早已将你犯下的一干事宜全部禀明阁主。不但今日之事,还有本派前辈坟冢被盗之事,都是你联手魔教妖孽所犯。”此话一出,宾客又是一阵哗然。原来江徽闭关百年,今年再次参与乐天游并非偶然。数月之前,瑶音阁中发生怪事,门中轮值守墓的弟子来报,说道凫丽山中有几处墓冢被盗。那几处墓冢,乃是瑶音阁历代陨落前辈的坟冢,干系重大。临流渡立刻遣人调查,最终在坟冢周围寻到淡淡的魔气。但除此之外,却再无其他蛛丝马迹,后来沧波城一带再现君棺疫,种种事由,隐约透着一股不祥。临流渡思虑再三,才决定让江徽再次出山,亲自在乐天游上演奏。江徽一手瑶琴音达千里,绕梁三日而不绝,可以涤荡掉整个宫羽城中的秽气。不料今日宴会之前,桓弱蝉突然来报,说发现江徽与魔教中人暗中往来,阴谋勾结。临流渡初时并不相信,但桓弱蝉很快拿出了证据,便是殷堪为赠予江徽的焦尾桐琴。那桐琴上附着淡淡魔气,与凫丽山被盗坟冢周围查到的魔气同出一源。也就是说,坟冢被盗,很可能是江徽联手魔修,里应外合作下的,也就难怪派中难以查到蛛丝马迹。临流渡自然不能轻信,本想待宴会结束后再私下处理此事。但桓弱蝉随即告知,江徽和殷堪为里应外合,准备在大殿四周设下魔阵,好趁着宴会之际,对正道的宾客一网打尽。临流渡一番查探,果然在大殿四周发现魔气。事出紧急,他不敢再等,只好在宴会上捉拿江徽。没想到诸长泱站出来为江徽辩白,几乎说动了临流渡。临流渡没有按照桓弱蝉一开始的建议,对江徽施刑,而是带到议事厅审问。这一番审问,临流渡得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信息,然而不待他详加细问,风云突变。殷堪为竟如桓弱蝉所说,忽然来袭,还破开了护派大阵,直杀到大殿之前。幸好瑶音阁早有准备,及时结阵,临流渡亲自出马,总算将殷堪为制住。如此一来,桓弱蝉所说种种皆被证实。临流渡不得不怀疑,江徽在审问中对他所说的事情,只是为了给自己脱罪的构陷之词。听完来龙去脉,场边一众宾客脸上都现出愤慨之色。尤其是前头为江徽说过话的,更是恼怒至极。亏他们还以为江徽只是交友不慎,没想到他用心如此歹毒。若非桓弱蝉及时发现阴谋,他们今日岂不是要遭逢大难。直播间门:【靠,江长老肯定是被陷害的!魔头哥根本不是坏人,气死我了!】【完犊子,那个姓桓的搞了那么多证据,这次嘴炮也没用了。】【之前谁说江徽和魔头哥好像笑傲里的刘正风和曲洋的……5555,他们可千万别跟刘曲一样的结局啊!】“怎么会这样?”南容薄眉头轻蹙,转头看诸长泱,“诸兄、君兄,你们怎么看……咦,君兄人呢?”一直专注看场上,此时才突然发现,君倏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他有点事。”诸长泱含糊道。南容薄震惊:“君兄能有什么事?”这是在瑶音阁地盘上,君倏初来乍到,眼前又正闹着这么大的事,君倏居然还能有别的事要忙?瑶音阁知道这件事吗?正在疑惑,忽然人影一闪,却是君倏回来了。君倏凑到诸长泱身边,将一个芥子袋递给他,说道:“都在里面。”南容薄好奇地问:“什么东西?”诸长泱没有回答,只兀自走到一边,低下头检查芥子袋中的东西。桓弱蝉先前在宴中被诸长泱一通输出,丢了脸面不说,还差点坏了大事。因此陈说江徽罪行之时,一直暗暗盯着诸长泱,防备他又要大放厥词。不过这次诸长泱终于也无法再辩,只默默地走到一旁低下头去,看来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