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两个大男人牵个手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主角是司寇洛和南容薄就不一样了。积金宗一众弟子都被南容薄以前的操作搞出了ptsd,此时一见这情景,顿时都麻了。所有人心中同时蹦出一个念头——完了,他们宗主又又又被南容薄轻薄了!南容薄脸上却是一片空茫,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一会,才后知后觉注意到大家似乎都在看他。“看什么看!”南容薄瞬间想起被画王八的怒气,不甘示弱地骂了一声,接着才循着众人的视线,慢吞吞地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握着一个人的手。南容薄:?这谁?手还挺好看的,修长匀净,如竹如玉,这不就是师弟师妹们常说的那种适合抓床单的手嘛。南容薄情不自禁地试图浮想联翩,但因为脑袋不太清醒,根本想不出具体的画面,只好作罢,继续沿着那手掌往上看。云袍广袖,宽肩长颈,是个美人……啊,是个熟悉的美人。司寇洛任由南容薄抓着,并不推拒,只直直地凝视着他,眸色深沉,脸上却和平常一样波澜不惊,看不出是什么心情。南容薄被那深沉如海的眸子看着,只觉得心头一阵躁动,眨了眨眼,情不自禁地脱口说道:“司寇宗主,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双修?”此话一出,直如平地惊雷。现场所有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简直难以置信:!!!南容薄怎么敢的啊!“岂有此理,南容薄,你还不快放开我们宗主!”一名弟子实在看不下去,上前就要把南容薄拉开。不料南容薄没动,反而是司寇洛先动了,脚下一转,拉着南容薄退了一步,避开那弟子的动作,淡声道:“他醉了。”这哪里需要说明,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出来南容薄喝了酒,但这不是他能对司寇洛大放厥词的理由!凡事可一可再不可,何况还是这种事!这是把他们堂堂积金宗的宗主当成什么了!若然传了出去,以后他们宗门还有什么颜面立足修真界?他们宗主又该如何面对外界的目光?!要知道,他们宗主素行谨严,一向爱惜宗门声名,在整个修真界都是如高岭之花一般的存在。结果这高岭之花,竟然让南容薄这无形浮滑的浪荡公子采了回!回!是可忍,孰不可忍!一人气冲冲地谴责:“南容薄当初明明亲口说过,不会再在宗主面前喝酒的!”南容薄第二次对司寇洛出言不逊之后,积金宗上下都十分生气,但是司寇洛本人没有表态,其余一干人等也不好多说什么。后来南容薄每每找借口到积金宗作客,试图跟司寇洛修复关系,积金宗上下自然很不欢迎。为表诚意,南容薄曾郑重表示,以后绝对不会再在司寇洛面前沾一滴酒,一定时刻对司寇宗主保持着最崇高的敬意。这种话自然不能说动积金宗的人,但司寇洛下令不许阻拦南容薄往来,门下弟子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当时还有人私下不忿,觉得宗主太也顾及门派间的情谊,这都忍了下来。那南容薄平时对外那么嚣张,何曾理会别人的看法,偏偏时不时就要来积金宗一趟,分明就是另有所图,怕不是对宗主还心怀不轨!果不其然,南容薄装了那么久,终究还是暴露了。一众弟子又惊又怒,见南容薄还抓着司寇洛不放,只觉得心痛不已。这可是他们宗主!他们清清白白备受尊崇的宗主!一名弟子忍无可忍地上前一步,说道:“宗主,不如今晚就把他送回合欢宫吧,弟子愿意担下这项工作。”其余人迭声附和:“对对对,赶紧把他送走。”“这次一定要跟南容宫主好好说道说道,合欢宫若不将他好好惩处一番,我们绝不善罢甘休!”“以后绝不能再让南容薄踏进本门一步!”众人七嘴八舌,恨不得立刻杀到合欢宫求个公道。有人注意到平时走在维护师父第一线的戚同尘一直没有开口,赶紧推了他一把,“大师兄,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戚同尘“啊”的一声,像是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南容薄,又看了看司寇洛,竟然没有挺身而出,反而有些讷讷:“这、这个……还是由师、师父做主吧。”旁边的弟子顿时更心痛了。看看,把一贯最利索的大师兄都气得大舌头了!但戚同尘这么说也不无道理,这事怎么处理,到底还是要看宗主的意思。于是大家目光又转回司寇洛身上,巴巴地等着他一声令下,就把南容薄绑回合欢宫去。该说司寇洛不愧是一派之主,这种情况下,脸上居然还保持着平静,半点没有恼怒的意思。终于,在所有人的目视之中,他缓缓开口:“既然南容薄已经第次提出这个邀请,那我只好认真考虑一下了。”众人:?????等等,宗主说了什么来着?海青山目露茫然,愣愣地问旁边的人:“我耳朵好像出了问题,竟然听到宗主说要考虑跟南容薄双修?”旁边的人比他更加迷茫:“不是,我也听到了。”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宗主!”一位喝多了酒的师弟惊到下巴差点脱臼,双手捧住脸,语无伦次地说,“在我的心中你永远是清、清清白白的,你你、你不用因为这浮滑浪子一两次轻薄,就就就、就赔上自己啊!你要为自己的终身幸福着想啊!”司寇洛:“……”其余人:“……”诸长泱在旁边差点没喷出来。讲道理,这位师弟的发言,给司寇洛带来的伤害不比南容薄大多了啊?!这么一对比,南容薄的酒后失言似乎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了。“行了,剩下的事我会处理,你们无需过问。”司寇洛一锤定音,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想法,径自拉着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