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倏摘指地。正是月下谪仙人,寒剑霜雪明。直播间:【啊啊啊,神仙下凡!我疯狂截图!】【这才是正确的出场方式啊!】诸长泱捂胸口:“我们小瓷真好看!”君倏动作一滞:“……”他只是因为戴着那个面具不方便才摘的。孜久问眼神阴鸷:“原来是你。”诸长泱大声说道:“孜久问, 你死心吧,他是你得不到的男人!”“啊, 原来君兄就是那位……!”澹台不弃震惊地看了看孜久问,又看了看君倏, 悟了!是你, 美貌男修!君倏闭了闭眼, 按下暴打诸长泱的冲动,冷冷说:“不是。”澹台不弃连忙点头:“我懂我懂。”换他也不愿意承认这种事。君倏:“……”孜久问差点吐血, 但还没完全丧失理智,磨着后槽牙道:“你们是怎么闯过法阵, 来到这里的?”那些法阵设计得极为巧妙,一环扣着一环, 便是大能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把法阵给破了。“当然是靠实力。”诸长泱傲然道, “怎么样, 怕了没?”澹台不弃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欲言又止。严格说起来,确实也是一种实力没错。这番发言果然使得其余御虚派的人心生忌惮, 还没动手便先怯了几分。孜久问见状, 心知不能再让诸长泱说下去, 这人的嘴太能影响心情了, 他就吃过大亏。当即一掐指诀, 点了过去,“又在信口雌黄,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平地风起,呼啸着袭向诸长泱,但立刻被一道剑光悍然斩断,瞬息间将孜久问御起的气息尽数搅碎。锈剑旋即飞出,如破竹般直取孜久问面门。孜久问眼皮一跳,当即连退两步,吞下一颗金丹,指诀一点,四周气息大盛,顷刻凝成浓雾,遮天蔽月。浓雾犹如狂风席卷,将君倏团团围困。澹台不弃讶然轻呼:“孜久问进境好快!”单凭这一手御气的实力,最少得有元婴中期以上的修为,乃至巅峰。当初孜久问因婚礼丑闻上修真界热搜时,坊间传闻他的修为是金丹巅峰,这才一年不到,他居然就连进了几层境界。这个速度放眼全缥缈大陆,都是十分惊人的。澹台不弃不免有些紧张,抓了一下诸长泱胳膊:“君兄是什么境界?能不能打得过孜久问?”“好问题。”诸长泱陷入沉思,“我们君现在是什么境界来着?”刚认识的时候君倏好像是筑基,现在过去这么久,还真不知道他进境如何了。澹台不弃嘴角微抽:“你们真的是朋友吗?”诸长泱面不改色:“我交朋友都只凭真心,从来不在乎对方的修为。”澹台不弃闻言大受触动,感叹:“你可真能找台阶啊。”诸长泱无辜摊手:“我说真的。”主要是君倏自己从不提修炼的事,他一个现代人真没有关注这种事的习惯,也不像这些土著能裸眼鉴境界。不过此时想来,似乎他们每次遇到事的时候,君倏的修为总是刚好够用。感觉弹性非常大的样子。说话间,君倏和孜久问已经换了数十招。浓雾中剑光阵阵,锈剑幻出无数剑气,竟将雾气一一绞碎。磅礴剑意如有千钧,奔向孜久问。孜久问连退数步,犹是迟了一点,但觉脸上一冷,面具裂作两半掉落地上,被遮盖的面孔露了出来,在月光下无所遁形。澹台不弃登时“啊”的一声,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孜久问的脸上,竟有一半皲裂发黑,犹如腐尸,另一半仍然完好,依稀可见以前的风采,然而并在一起,却更显诡谲。诸长泱同样吃了一惊,但不是被吓到,而是孜久问脸上这个腐蚀的状态,与在七醴城见到的王泉益被毒丹所害后的样子十分相似。当时王泉益曾说,喂他毒丹的那两个修士去七醴城是为了找藏尸之地。如今看来,那两个修士很可能就是御虚派的人,御虚派四处寻找尸身,所盗处恐怕还不止瑶音阁和积金宗。孜久问真容暴露,心下骇然,暴怒大斥其余人:“你们这些废物,还不赶紧动手。”四周守卫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御气袭向君倏,另有两人冲向诸长泱和澹台不弃的方向。君倏眸光一动,锈剑回转,便要去护诸长泱。诸长泱对自己的实力心中有数,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好歹不能拖后腿,便赶紧说道:“你先对付姓孜的,不用管我,我能自保!”这时孜久问又连吞三粒金丹,霎时腾空而起,飞向半空,双手一挥,浓雾再起。这一次雾气犹如附疽,仿佛能刺入骨髓一般汹涌而至。君倏只能在诸长泱身前划了一道屏障,嘱咐道:“你千万小心。”随即御剑而上,剑光四起,绞向孜久问和那几个冲过来的人。孜久问只觉剑意雄浑,竟压得他气血翻涌,脸色不由一变,“不可能,你的修为——”长春楼婚宴上他们有过一次交手,当时这人不过是筑基修为,如今自己已经元婴巅峰,不日就要进入分神期,这人如何能压得住自己?孜久问心中暗惊,不得不再吞了一颗金丹,急急向后,飞往东北一座反弓的山峰。君倏见他没有余力再攻击诸长泱,这才御剑追上,剑气如虹,奔向险峰。轰然一声,地动山摇,那山巅顶端,竟被齐头斩断,泥土砂石滚滚而下。澹台不弃看得直瞪眼:“君兄这修为不简单啊!”诸长泱也有些意外,君倏平时天天在房里睡觉,也没见怎么修炼,进境居然比自己开挂还神速。这与君倏丢失的那些记忆,会不会有关系?但当下不容他细想,其余御虚派的人已经御了气向他们冲过来。诸长泱赶紧撞了澹台不弃胳膊一下:“快,靠你了。”澹台不弃默了一下,道:“你刚刚不是说能自保吗?”诸长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