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然而不死魔尸的强大却远超出他们的预料。积金宗和瑶音阁出来时匆忙,并未带太多人手。司寇洛、临流渡和密山宗的幸月昏联手,与一同前来的几名长老弟子与孜久问斗法三天三夜,将崖冢夷为平地,却还是棋差一着。若在寻常,以司寇洛和临流渡的修为,本是可以勉强对付的。但崖冢上还有万万魔尸,这些原都是东摇魔君麾下,听魔军号令。孜久问不断将那些魔尸召出,以玄女鼎炼成尸毒魔气,吞入识海。如此三日下来,司寇洛等人气息已经快要耗尽,孜久问却仍有余力。并且东摇魔君的尸身还在其他魔尸的献祭下越来越大,成了现在的样子。当下却没有时间解释那么多,司寇洛只点明了孜久问的身份,便说道:“你们快、快走……”“不!”澹台不弃急得眼角冒出了泪花,一边从口袋里掏灵符一边说,“我要救我师兄!”虽然师门有时很烦,师兄很啰嗦,但是都对他很好,他平时再怎么胡闹,这种时候却无论如何不能弃下同门不顾。奈何他伤重未愈,携带的大部分灵符又都在打胡道归的时候用掉了。当此情形,想要布个符阵都有些困难。“没用的,”司寇洛摇摇头,示意他们看向他面前的一物,惨然道,“孜久问已经把万万魔尸都唤醒了,你们留下来也只是增加无谓的牺牲,不如将消息带出去,叫诸位同道早做准备……”诸长泱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他的身前放着一个八方地动盘。此时地动盘中间的珠子疯狂滚动,诸长泱愣了一下,这才恍然惊觉,崖冢的震动分明很不寻常。群山倾塌,大地破碎,并不是纯被斗法所夷平,崖冢的地下正在崩溃,无数魔尸正在醒来。难怪合三大派高手的力量都压制不住孜久问,万魔尸地,一旦全部被唤醒,重现的可是当年正魔大战的规模。更为可怕的是,万万活尸战力虽不及当年的千万大军,但疫毒千里,贻害却更为广泛。另一边,幸月昏也发现了澹台不弃,却没有惊喜,只虚弱地催促:“师弟,走——”但已经来不及了。崖冢中心,巨大的不死魔尸注意到了司寇洛身侧的动静,神识一探,立刻认出了诸长泱几人,黑洞洞的眼睛微微一眯:“是你们!”狰狞的脸上随即露出喜色,“正好,倒省得我再花功夫找你们。”“我就知道你还惦记着我们小君。”诸长泱看着他的样子,唏嘘道,“可惜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我劝你还是死心吧。”君倏现在已经对这个笑话免疫了,甚至点头配合,深以为然:“太丑了,我不喜欢。”孜久问:!!!孜久问与司寇洛几人对峙数日,虽有魔尸补充,总归虚弱不少,始终为他们的法阵所困。此时听君倏一句话,怒气值瞬间拉满,暴怒中竟冲开了最后一层桎梏。魔气冲天而起,不死魔尸挥剑向身前斩去。崖冢犹如被看不见的巨刃斩开一般,“隆隆”裂开一道巨大的深渊。深渊越裂越宽,向着诸长泱几人的方向延伸,眼看就要将他们吞噬。“快走!”司寇洛扔出一件像钉子一样的法器,定在那道深渊前方,堪堪止住了地裂。但他厉害的法宝早在这三天斗法中用完,剩下的都是些中低阶的法器。那钉子刚刚钉下,瞬间又被震碎。深渊继续向着他们而来,近到前方,他们得以看清这地裂中的景象,登时头皮发麻。无数墓石不断朝着深渊滚落,沉睡数千年的魔尸枯骨从中醒来,攀着两旁的石壁向上爬出。一起爬出的还有各种尸虫毒蚁,一群群剧毒的魔蛾扇着黑色的翅膀,从深处飞出。孜久问贪婪地吸食着几千年的魔气,身躯更加快速地胀大,几乎像是一座黑山。司寇洛、临流渡和幸月昏等人所结的最后一道法阵彻底被破,再支撑不住,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向旁边瘫倒。法器碎裂,琴弦崩断,灵符上的朱砂黯淡,符纸化作飞烟。困着夏玦的木人脸上的五官失去光泽,变作黑沉沉的死血。“哈哈哈哈哈!”孜久问仰天狂笑,“从今开始,我便是魔域的主宰,我要九域都匍匐在我的脚下——”话音未落,就听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想得美。”语气淡淡,带着十足的不屑。与此同时,一道银色的剑光遽然绽开,刹那间照亮了整个崖冢。如冰雪般的长剑破开重重魔气,裹挟着分山劈海的惊世威能,悍然刺向孜久问的额心。孜久问一惊,立刻要提剑相抗,但随即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东摇魔君那早已干涸数千年的血脉中,竟然生出了一股无名的战栗。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压制与恐惧。为什么?孜久问猛然抬头,向前看去,前方的一幕却叫他难以置信。君倏一身白衣,施施然立于呼啸的狂风中,衣袂猎猎翻飞。孜久问所斩的那道深渊,刚刚好停在了他的身前。或者说,无法继续往前开裂。尸虫、毒蚁、魔蛾以及无数正在往上爬的魔尸一触到君倏所释放气息,便立刻凝在原地,如同中了静止法术一般,不敢再稍有动作。所有魔物面朝着君倏的方向,静默垂首,仿佛在等待着他发号施令。孜久问从未见过这么奇异又荒谬的景象,一时间竟失去了言语:“你、你……”君倏仍是一脸不屑的样子:“东摇魔君也就那样吧。”活着的时候就连他的剑都握不住,何况死了。孜久问:!!!从出幻境后就一直躲在一旁,没说过一句话的东摇艳:“……”直播间:【哈哈哈,君倏说话真的好叼!我爽了!】【可是真的好叼啊,看这万魔俯首的气势,孜大冤种呆滞!】【这情形,君哥的身份估计是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