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一声,想要还手,却被中年男子拦住。男子摇了摇头,给了他一个眼神。侯施云知道这是不敌的意思,只能不甘地停下动作。与此同时,一直躲在诸长泱身后的余思恭也看到了中年男子的真容,遽然一惊,不自觉地脱口而出:“侯长老!”原来这男子,正是侯施云的父亲,永昼天那位大名鼎鼎的侯长老。侯长老早就注意到对面还有一人,但疲于应付君倏,不及细看,此时才发现那人居然是余思恭。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脸上随即露出惊讶之色:“思恭,原来你在这,你怎么伤成这样?”“我遭、遭人追杀,是工业宗救、救了我。”余思恭垂着眼睛,咳出一口浊气,小声反问,“侯长老,您怎么也、也在这?”宗门大比乃新秀间的竞争,为避免出现舞弊情况,各派长老非有特殊情况,是严进入内的。侯长老不但是永昼天高层,还是组委会成员之一,无论如何不应该出现在此处。侯施云脸色微微一变,背后马上被拍了一下。侯长老脸色如常,道:“我收到施云讯息,说你突然失去踪迹,又不见你传送回去,担心你遇险,因而特意进来找你。”“不错。”侯施云连忙收敛神色,微笑附和,“师弟,我一直找你不到,实在担忧极了,就与父亲说了一声,怎知父亲如此心急。”“原来是这、这样。”余思恭受宠若惊,“有劳侯长老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侯长老看了他一眼,恼怒地说,“真是岂有此理,连我们永昼天的人都敢动,你可知晓是谁伤的你?”“不、不知。”余思恭摇摇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对方出手太快,夜色又深,弟子没用,来不及看、看清……”“唉,不怪你,总之没事就好。”侯长老吐出口气,关切地说,“总算我来得还不算晚,你过来,我带你回去疗伤。”“这、这……”余思恭支支吾吾地说,“我不、不敢劳烦长老。”“什么劳烦不劳烦。”侯长老语气微冷,“我作为长老,自当以门下弟子的安危为重,你还不赶紧过来?”余思恭指尖不自觉一颤:“是……”诸长泱看了看拉扯的两人,突然开口:“侯长老,我看你还是先去一趟问心阁吧。”问心阁并非一个地方,而是宗门大比组委会的官方名称。因每次大比组委会都会在昆仑派的问心阁处开会议事,久而久之,问心阁就成了组委会的代称。侯长老斜眼觑他,冷声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是轮不到我管。”诸长泱举起玉牒,施施然道,“不过我已经把你违反规定进入未名域的事通知了长春楼花楼主和积金宗司寇宗主,他们都大吃一惊,表示要立刻告知其他问心阁成员,希望尽快和你取得联系。”花广白、司寇洛作为名门宗主,都是问心阁核心成员,有权利稽核大比中的各种违规行为。侯长老没想到他居然来这么一手,脸色一变:“你!”“对,就是我。”诸长泱微微一笑,续道,“除了两位宗主,我还顺便告知了斩苍派、合欢宫、昆仑的各位朋友,哦,刚才不小心手滑,还错发到一个群里,可能过不了多久,九域就要传遍了。”侯施云简直气急败坏:“你怎么敢!!”“不小心嘛。”诸长泱摊手,一脸无辜道,“反正侯长老身正不怕影子斜,与其向我质问,不如赶紧想想,要怎么给跟大家解释吧。”侯长老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自然知道诸长泱的意思。那套寻人的说辞,只能勉强应付余思恭,要糊弄其他人,却没那么容易。别人才不管他是什么原因进的未名域,只要他进了域中,就有帮助门下弟子的嫌疑。这就好比老师在高考中偷摸进入学生所在的考场,任谁不怀疑他啊!哪怕他真的没有,也会有人往这上面引。如此一来,包括侯施云在内的所有永昼天弟子的成绩都会受到质疑。直播间:【哈哈哈,长泱是懂舆论的!】【这就是群聊天的威力吗[狗头]】有那么一刹那,侯长老差点按捺不住再次动手,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他肩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再者,他的玉牒泛出微光,是问心阁方面来了信息。侯长老无法,只能将一口气生生咽了回去,硬邦邦道:“今日且到此为止,我们后会有期。”又看向余思恭,“思恭,你还不过来?”“好、好。”余思恭像是伤糊涂了般,脚下直打晃,就是走不动路。诸长泱道:“余道友,你就一起回去吧,我刚和长春楼的花楼主说了你的情况,他说等侯长老带你出去,他立刻给你医治。”“哦哦。”余思恭听到有花广白接应,精神一振,“多谢诸道友,待我伤、伤愈,一定登门道谢。”这才摇摇晃晃地走向侯长老,“有劳长老。”侯长老一听诸长泱已将余思恭托付给花广白,神色更加不虞,但也不能说什么,只皮笑肉不笑地说:“阁下费心了。”诸长泱不以为意:“不客气。”永昼天三人就此离开。玄阳见危机解除,赶紧扑向开发商,心疼地给它舔毛,“嗷嗷”直叫。君倏看得无语,把被妖虎压住的脚背拔了出来,顺势拨了拨它:“我已经砍他一剑了,别装了,快站起来。”开发商根本没受什么伤,侯长老的匆忙一击大部分被它额间那颗妖丹所抵挡。化出原形,更多是受到惊吓。后面一看君倏到来,这心黑的妖虎干脆躺地不起,哼哼唧唧地撺掇君倏给它报仇。把大爹碰瓷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玄阳其实也察觉到开发商受伤并不是很重,但这并不妨碍他心疼,见君倏这么不客气,还有些不悦,口吐人言:“君大哥,玄薇只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