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婴一片丹心遭受重创, 只好缩了缩肩膀,退到一旁,悻悻地瞪了一眼沈遮, 伸出手:“把大师姐还给我。”沈遮不知工业宗内的明争暗斗,闻言莫名:“大师姐?”开发商看了眼可怜巴巴的小师弟,难得给他一点面子,一跃跳进他怀里:“喵呜~”黎婴抓起猫爪子嘬一口,心灵得到些许抚慰:“还是大师姐对我最好。”沈遮嘴角微微一抽。工业宗从哪收的这么怪里怪气的弟子?!这时接机群众那边再次热闹起来。“又有飞舟来了!”“是永昼天,我看到他们的红尘灯了!”青玉台上的人看向远处, 果见又有一艘飞舟乘着云雾而来。这艘飞舟和斩苍派的一样有三层之高, 船头立着一根定风木炼制的桅杆, 顶端挑着一盏繁花形状的琉璃灯。灯中无油无芯,却凭空燃着一簇火焰, 即使在白日,仍是熠熠生辉,映得四周的云雾流光溢彩。这就是永昼天闻名于世的另一盏奇灯, 据说能制造出万丈红尘幻象, 使人沉醉其中的红尘灯。红尘灯开路, 飞舟缓缓降落到青玉台停机坪上,一股灵力随着彩灯光华荡向四周,围观者顿觉神魂一轻, 如坠梦幻。机舱门打开, 出来的却不是永昼天的宗主, 而是侯长老。原来永昼天的宗主自前几年境界有成, 即将进入大乘期, 不得不闭关静修, 每年只出关几次处理门中事务。其余时间, 宗内大小事宜都由侯长老和一众高层代理。此次大比决赛,亦由侯长老带队前来昆仑。侯长老身后跟着侯施云、余思恭以及其余几十名入围决赛的弟子,均是一身绣着祥云的天丝法袍,仙气飘飘。昆仑派的迎宾长老赶紧领着弟子上前迎接:“侯长老,旅途奔波了。”人群中则感慨纷纷。“不愧是永昼天的仙师,瞧着就跟天上下来的一样。”“红尘灯当真奇异,真是见所未见啊。”“嘿,那你是没见着它真正大放异彩的样子,这会还是白日,我上一届见时,刚好是晚上,那光华所照,才真似梦中仙境。”永昼天众弟子听到赞美,脸上纷纷露出一丝自得。唯有余思恭充耳不闻,倒是看向诸长泱一行人,远远冲他们点了点头,似在感谢未名域的救命之恩。永昼天的风光还维持不到一刻钟,忽然一阵香风迎面袭来,漫天花瓣如细雨飘落,飞向青玉台。众人只觉心神一荡,随即轰然。“合欢宫来了!”蒙蒙云海中,一艘美轮美奂的飞舟缓缓驶出。合欢宫一向招摇,飞舟是画舫的样子,舟上花团锦族,灵蝶和金雀环绕飞舞。宫人不若其他门派一样藏身船舱内,而是大摇大摆地现身甲板上。装束上无论男女,俱是一身露着半截手臂的华丽纱衣,额间点着花钿,或倚着船舷,或干脆坐在舟边,大方地将一截白嫩嫩的小腿露在舟外,嬉笑地踢着云雾。一名头戴孔雀冠,身段风流的绝色女子立于船头,身后跟着两名容貌俊美的年轻男子,其中一名拿着一柄玉骨扇子的,正是南容薄。不消多问,这戴着孔雀冠的女子,正是南容薄的母亲,现任合欢宫宫主南容烟波。随着画舫靠近,人群越发激动。“啊啊啊,他们好漂亮!我的心跳得好厉害!”“南容宫主,你是我的女神!!”“宫主,请看我一眼,我愿为你焚香扫地——”直播间:【艹,真就饭圈男孩女孩呗!】【可是合欢宫的人真的好美貌,宫主居然比南容薄还好看!这是什么神仙门派啊!】诸长泱看着躁动的人群,一时心情复杂。各门各派对合欢宫评价都不如何,结果民众倒很喜欢,凡人可不管人家修的什么道。颜值就是正道!真就修真娱乐圈啊。不过合欢宫可不像娱乐圈偶像要看粉丝脸色,南容烟波听得那些呐喊,眼尾一挑,斜了那几个叫得最大声的人一眼,娇笑出声:“长得那副德性,可别靠近我。”被骂的几人脸色一变,掩面哭泣。“呜呜呜,女神跟我说话了!”“宫主请再骂我两句,我要铭记下来,反复回味!”诸长泱:= =擦,还是脑残粉!画舫轻飘飘地停到青玉台上,南容烟波携众弟子飞下来,轻盈的姿态再次引来一阵骚动。昆仑长老上前招呼:“南容宫主,别来无恙。”“无恙,无恙。”南容烟波微笑回礼,但只说得两句,眼睛突然一亮,竟直接撇下昆仑长老,快步走到诸长泱一行人面前,“敢问这几位少君是哪个门派的?”一边说目光一边在几人身上逡巡,从诸长泱、解理、玄阳、黎婴一一划过,跳过两个长相较为普通的技工,最后定在君倏身上,“没想到九域还有如此超凡脱俗的门派,我此前竟从未见过,真是不应该啊。”诸长泱:“……”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南容烟波口中的“超凡脱俗”应该是“长得好看”的意思。只能说,合欢宫名声不好是有原因的。“母亲,这几位就是我与你提过的朋友,诸兄和君兄。”南容薄上前介绍。“原来就是他们啊。”南容烟波恍然大悟,给儿子投去赞赏的目光,“不错,不愧是我亲生的儿子,交朋友的目光和为娘的一样精准。”目光再次在君倏和诸长泱身上流连,“两位少君根骨不凡,我这有一门功法,最适合你们这样的美男子,咳,我是说,你们这样的年轻男子修炼,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与本派交流一下?”君倏见她盯着诸长泱,眉头微微蹙起,不待回答,跟在南容烟波身后的另一名年轻男子神色便是一急,忍不住开口:“宫主,咱们是来参加大比的,昆仑派的长老还在等您,您别光顾着和工业宗说话啊。”南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