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情景模拟室出来,锦一随手逮了个工作人员请他送卡卡回季哥那里去。
当然,卡卡也不是谁都能碰的,也不是谁的话他都听的,况且负六他熟得很。
所以这位幸运工作人员的主要任务就是跟在卡卡的身后,确定他走进季哥的房间。
而锦一,在先回房间换被雪浸湿的衣物还是先去找居女士谈判这两个选项中,没有犹豫,选择了第二。
三分钟后,居女士的办公室内谈判对话开始。
说是谈判,实则更像是单方面的妥协。
锦一:“放我出去!”
居女士:“不行。”
“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出去?”
“耐心等着。”
“要等到什么时候?好歹给个准数啊。”
“等你什么时候不把自己搞得一身伤,也许,就是时候了。”
“哼,这还不是怪你们,害我受到无妄之灾。”
锦一当然知道居女士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她走。
于是她接着问:“那我想见卿有钱。”
“不行。”
“为什么?你们不仅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还伤害我的感情,我就是想见一下我朋友怎么不行了,我都不能出去见,见他了,怎么不行了…”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委屈得不行。
空调冷风吹过,还带着湿意的衣物布料冰冰凉凉地贴在身上,锦一鼻头一阵痒,想打喷嚏但没打出来,反倒眼眶给憋红了。
居女士大概是误解了锦一的表情,神色柔软了下来。
“你…”居女士叹了口气。
所以当锦一看到居女士露出一种类似于歉疚的眼神,她蹬鼻子上脸,问:“这些都不行,那不然,我可以去看文化节的节目吗?”
“这也不行。”
果不其然又得到了拒绝,但中国人总是喜欢折中的,这招在哪儿都适用。
“又不让我出去,还整天暗无天日的待着,我都要出精神病了。难道在这里我连这一点点活动都没有吗?这个是你答应我的,在这里我做什么都可以…”锦一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瞅她,大有再不答应就哭给她看的势头。
毕竟相处了这么些日子,锦一也摸索出来了,居女士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而且特别容易心软,倒是跟她明艳锋利的外表不太相符。
“行,那你得答应我,注意保持安全距离,保护好你自己,不要多跟其他人有所接触和对话。我会派人盯着你,如果被我发现你有所不正常的举动,你就会被彻底禁足。”
锦一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她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我只是去看个节目,凑个热闹,不会给你们添乱的。”
“还有...”居女士正要继续往下说,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力撞开。
“居韵!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把人带进来,她的数据已经没法看了你知道吗!”
来人气势汹汹,他狂吼着,一路从门口吼到办公桌前,口水都咆哮着喷涌而出,就连他自己的脸都吼成了茄子紫。
他见居女士对他的话语没有任何反应,吼得更大声了:“你光看着我做什么,我来来回回跟你讲了多少次了,你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跟你讲最后一次,你再不把人给我送进实验室,我不保证你能得到一个四肢健全头脑清醒的外甥...唔唔唔!!”
“停停停停停!!”居女士腾着两条大长腿两步上前,捂住来人的嘴,打断他的口无遮拦。
“你干什么你!捂我嘴干嘛!!让我把话说完!!”来人明明是个长相清俊,身高体魄皆不俗的青年男子,可他在居女士手下竟脆弱得不堪一击,任由穿着细高跟还比他矮大半个头的居女士捂他的嘴。
也或许,他装模作样的挣扎是一种纵容,因为锦一在他和居女士身上感觉到了,粉色的磁场。
“有人在呢,工作的事我们一会儿再说。”
“啊?有人?”青年男子后知后觉地才注意到站在办公桌另一侧的第三者。
锦一配合着歪了歪脑袋,笑嘻嘻地朝他摆手:“嗨!”
“啊!”他惊叹一声,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提步上前面向锦一,“这么巧,人都来了,正好跟我走。”
锦一下意识一个转身往后边窗帘里躲了躲:“什么情况啊?”
居女士连忙摁住青年男子,对他使了个眼色:“现在还不行。”
“什么不行!你再这样拖下去,后果你很清楚,到时候我都帮不了你!!别对我眨眼睛,我看不懂你的眼色。你别拽我,我再跟你重申一次,她现在的状态很危险,必须...”
居女士无奈,眼看对方都要把家底都掏出来了,只好不顾形象四肢并用缠上去,又去捂他的嘴,并扭头以一种奇奇怪怪的姿势对锦一道:“你先回去,晚点我让人给你拿文化节通行证。”
锦一连连点头,并小心翼翼从窗帘另一头钻出,远离那两人。
“你不能走!!”青年男子对锦一大喊,可他的腰肢被居女士牢牢紧抱,他愣是一步都没法动。
这可把锦一吓得,蹬蹬蹬几步就冲出了办公室。
见锦一听话出去,居女士才